年知夏吐息艰难,身体略略抽搐,好容易缓过气来,便被傅北时吻住了唇瓣。
俩人交换了彼此的滋味后,傅北时端起已然凉透的正山小种喂予年知夏。
待年知夏缓过气,他瞪着傅北时道:“北时哥哥取悦我的次数明明较我取悦北时哥哥的次数略少些,为何北时哥哥远较我Jing于此道?”
“许是我天赋异禀罢。”傅北时为自己与年知夏穿妥了下裳,“知夏,回房继续可好?”
年知夏咬了一口傅北时的侧颈:“我若是拒绝,北时哥哥便会放过我么?”
傅北时答道:“不会,但我清楚知夏舍不得拒绝我。”
“北时哥哥这是拿捏了我的七寸,委实可恶。”年知夏如是说着,身体却是又烫了些。
由于双方都已出过一回,这一回的云.雨格外温柔缱绻。
待得云收雨歇,年知夏把玩着傅北时shi漉漉的发丝,问道:“北时哥哥可有想过如何安排两位公主的婚事?她们皆已到了婚配的年纪了。”
年知夏口中的两位公主由闻人铮与王氏所生,乃是闻人铮仅有的两个女儿。
自闻人铮将傅南晰封作皇后后,他便对年幼的公主们不闻不问,导致她们饱受宫人欺凌,以致于险些饿死,直至傅北时执掌朝政,她们方才重新过上了金尊玉贵的生活。
“长公主不愿下降,同我说望能在朝堂上施展所长,我认为并无不可,姑且让长公主参与女子书院事宜。至于二公主,不知明年春闱是否会有她中意之人?今上差不多也该大婚了,不过今上是小孩儿心性,不急。”傅北时言罢,轻啄着年知夏的眉眼道,“知夏,再一回可好?”
年知夏双目灼灼地盯着傅北时道:“我尚未餍足,一回不够,至少得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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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铮与傅南晰的祭祀过后,年知夏突发奇想地写起了志怪小说。
他不便当着傅北时的面写,是以,纵然他文思如泉涌,亦断断续续地写了两个余月,过了元宵后,方才以望梅叟”这一落款付梓。
一经付梓,这本名为《奇物谈》的志怪小说一下子风靡京城了。
傅北时有买书与年知夏共读的习惯,年知夏自认为这《奇物谈》定能教傅北时爱不释手,遂打算在傅北时夸赞望梅叟的想象是如何天马行空,故事结构是如何Jing妙绝lun,用词是如何恰如其分……之时,再向傅北时坦白自己便是望梅叟。
然而,他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傅北时买《奇物谈》来。
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就算傅北时近来对志怪小说全无兴趣,应当亦在街头巷尾听到过关于《奇物谈》的讨论了。
他又耐着性子等了十日,实在等不住了,只得将自己留着的《奇物谈》取了出来。
傅北时堪堪沐浴罢,便瞧见年知夏手中捧着《奇物谈》,佯作津津有味地看着,实则眼神一直在往他身上瞟。
他行至年知夏身后,环上年知夏的腰身,亲了亲年知夏的鬓发:“知夏,该当就寝了。”
年知夏不看傅北时一眼:“北时哥哥先就寝罢,我想再看一会儿这《奇物谈》。”
他以为傅北时会问上一问这《奇物谈》何以这般吸引他,岂料,傅北时竟是干净利落地松开他的腰身,上了床榻去。
他不由生起了闷气,而傅北时全然不知。
气了一盏茶后,他故意推倒矮凳,打破了静谧。
见傅北时并无反应,他又故意摔倒在地,低声道:“疼。”
下一息,他被傅北时抱了起来。
他感受着傅北时的体温,突然福至心灵,望着傅北时道:“北时哥哥难不成早已知晓我便是望梅叟了?”
傅北时颔了颔首:“昨年九月,我发现知夏时常鬼鬼祟祟,按耐不住好奇心,趁着知夏陪正月、十五对诗之际,偷看了知夏藏匿书稿的木匣子。”
“北时哥哥欺负我。”年知夏委屈巴巴地道,“我日日苦恼着应该如何向北时哥哥坦白,未料想,北时哥哥早已知晓了。”
“我只是想看看知夏接下来会如何做。”傅北时拍了拍年知夏的衣衫,“全数是我的不是,早知知夏日日苦恼,我绝不会假装不知。”
年知夏气呼呼地道:“北时哥哥定已看过《奇物谈》了罢?罚北时哥哥写一篇长文来夸赞我写得是如何如何好。”
“我应下了。”傅北时将年知夏抱上了床榻,“知夏,歇息罢。”
“不歇息,北时哥哥也不许歇息。”年知夏轻轻地踹了傅北时一脚,“北时哥哥这便去写。”
“好罢。”傅北时起身磨墨去了。
待他洋洋洒洒地写完三千字,年知夏已是睡眼朦胧。
年知夏实在提不起Jing神看,遂一把抱住傅北时:“我明日再看,北时哥哥快些为我暖.床。”
次日,他将傅北时所写一字一字看了,淡淡地道:“尚可,罚北时哥哥再写一篇。”
傅北时统共写了五篇,年知夏方才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