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包好,便被帝云歌甩头扔了一样东西在头上。
“陛下往臣头上扔了什么?”沈昭雪还在包腰,无法伸手去拿他扔到头上的东西。
帝云歌坐在榻上,将手靠在案形月牙炕桌上撑头看他包腰。
“消瘦了。”帝云歌看着他莹白肌肤下隐隐凸显的肋骨,坐不住,下了榻伸手摸了上去。
“陛下这是做什么?”沈昭雪被他吓得直往后退好几步。
却没想到帝云歌早有准备,一手将他的腰揽住了,让他后退不得。
“摸摸你几斤几两够不够喂朕的狗吃。”帝云歌说得坦诚,宽大的手掌却是在沈昭雪的雪粒处挤了挤。
沈昭雪被他弄得眉头紧锁,连忙放下了拿着细布的手刚忙抓住了帝云歌的手,一双杏眼直勾勾的盯着他道,“陛下这是想做什么?”
帝云歌脸皮薄自然不会同他说他们许久未见了,他想同沈昭雪做。
于是帝云歌便只能瞪着一双凤眼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挣脱他的双手,拧了雪粒一下,将雪拧化开来后这才气哼哼的走了出去。
听见帝云歌离开将门关上后,沈昭雪的眼神暗了暗,这才弯腰拾起地上的细布又继续围了起来。
里裤早已膨胀,沈昭雪咽了咽口水,这才打了个结将被帝云歌扎伤的地方给包好。
被帝云歌拧过的雪粒宛若寒冬的腊梅,艳红诡魅,让人直想采颉。
沈昭雪只看了一眼,便将衣衫整理好系上了腰封。
待收拾完毕,准备离开,他这才想起了帝云歌扔到他头上了东西。
沈昭雪伸手将头上的东西拿下时,这才愣住了,嫩绿的柳叶,同他离别前无二。
仿佛他们从未离开,柳枝也从未败过。
沈昭雪还在愣神,突然听见门外响起敲门。
“何事?”沈昭雪问了一声,将手上的柳枝收进怀里。
“陛下让沈公子您过去沐浴更衣。”
沈昭雪愣了愣,看向了腰上包好的伤口。
只消一会,他便笑了起来。
两人刚入门那会,帝云歌便想着同他重温旧情,但脸皮薄只好哄他说帮他上药,后面瞧见他抗拒后,也不好继续便只能认真的给他上药。
后面等沈昭雪自己包扎的时候,帝云歌又忍不住下了榻,想试试能不能直接上。
结果当然是不欢而散。
热水都命人准备好了,准备事后一起洗,却没想到沈昭雪会搞这么一出。
沈昭雪想都不用想都能猜到帝云歌此时肯定气疯了。
他一去,又开始变着法的嘲讽他。
明明软软的一张嘴,偏偏要说那么难听话。
问他怎么还不回来就直接问,说一个你是死了,被野狗叼去吃了所以这才不回来,这话换了谁听得下去?
但帝云歌也只敢私下这么嘲讽他,明面上他顾及面子,自然不会说这种话来杀自己威风。
心口不一,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沈昭雪抿唇轻笑,打开门走了出去,敲门的小太监还守在门外,瞧见沈昭雪出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沈公子这边请。”小太监走在前面为沈昭雪引路。
“陛下有没有说其他的话?”沈昭雪跟在他的身后闲着无事随口问了一句。
小太监被他吓得脊背一直,赶忙摇摇头说没有。
见他这反应,沈昭雪的心里明白了七八分。
“陛下就在里面。”小太监提醒道。
准备离开时,他突然瞧见沈昭雪的怀里露出的半截柳枝,于是皱了皱眉,疑惑的问了句,“这东西陛下是赠与您了吗?”
“是。公公何出此言?”
“不敢不敢,奴家只是个小小太监,当不起公公这个称呼。”小太监被沈昭雪吓得直摆手,“奴家只是问问,上次这小东西丢了,陛下发了好大的火,砍了将近一半的宦官这才将柳枝寻了回来。”
“陛下如何发现它不在的?”沈昭雪下意识便认为帝云歌是将它插在白瓷里天天观赏。
小太监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后这才低声在沈昭雪的耳旁道了声,“自然是天天带在手腕上,用灵力涵养着它。”
“所以这才看起来这般鲜嫩。”小太监说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昭雪怀里的柳枝。
得到消息后沈昭雪笑了笑,塞了些银子给小太监后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帝云歌早就梳洗好了,穿着一身黑纹龙袍,外着银狐裘坐在榻上批着奏章,瞧见沈昭雪进来,帝云歌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将一旁的金疮药扔给了他。
“去里面洗。”帝云歌用下巴点了点他对面的屏风,“衣物在一旁的桌案上。”
沈昭雪接过他扔过来的药,犹豫的张了张嘴道,“可是陛下刚给臣上的药,这会洗岂不是白失了药效?”
沈昭雪不敢洗,他怕一洗脸上的脂粉掉了,帝云歌就会瞧见他脸上的伤。
扫去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