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闯进了任箫yin的耳怀,听不清是愤怒,是不解,还是……忧心。
“任箫yin,你疯了?”
任箫yin……
府里的人管他叫大公子,陈景帝叫他任卿,旁人几乎人人皆唤一声大人,任林晏又是兄长称谓,能叫他如此,除了父亲,还有谁?
任箫yin恍恍惚惚的看清来人,堂皇浅笑,紧接着起身要迎上去。
真可惜,他先前确实有些放肆的很,整个人身上的力气从站起那一刻,似乎就被抽离身体,以至于他仅仅是走了两步的路程便稳不住身子,将将要向地下跌去。
不过臆想中冰凉的地板,任箫yin根本没有多少的感觉,只因为,有人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他。
哦对,除了任齐,还有人会如此叫他。
顾停玄。
“任箫yin,你疯了?”
顾停玄自从在街上看到了任府的马车,左右心里有莫名的忐忑,加上某人一顿有意无意的挑拨,一个愣神就是不知不觉就到了他院子门口。
任箫yin先前同他说过,任府之中有许多密道,嗯日后有事要相议,也方便掩人耳目。
谁料果真如此,尚书大人可就是在借酒消愁,可那是旁人,任箫yin羸弱的底子,再加上秋猎受的寒,这个冰凉的酒喝下去和灌毒药有什么区别?
顾停玄在看到眼前的人身子歪斜的时候,几乎是顾不过来思考,像是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去,把人揽在怀里,双双跌坐在了地上。
说来,太傅大人心里是一时间未曾想过,这任府的环境合不合他的心意,若是有什么藏污纳垢的地方就不好了。
“太傅大人?”
任箫yin一时脱力,整个人直接瘫软在顾停玄怀里,他一手搭在顾停玄臂上,转头来看着顾停玄。
“你便这般作践自己的身子,”顾停玄咬牙,话里话外净是埋怨,可却有那么几丝怒其不争的意味,“讨了本官的好处,就要撂担子不干了不成。”
任箫yin靠在他怀着,闻言自顾自的笑一声,没有回到反问道:“太傅大人,你当官这么多年,可否回我一个问题?”
“……说。”
“父亲要我做忠臣,我是忠君,还是忠国?”
顾停玄在听到他这个问题后,有片刻的滞停,这个问题,恐怕也不会用那本书里会写到,只能自己来回答。
不过在看到被他放在桌上那封信的时候,顾停玄心中多少了然。
他另一只手试探性的搭上任箫yin的背,少见的叹气:“问我有何用?”
任箫yin像是有些不甘心,挣扎的想要起来,不过终究还是没能如愿。
“太傅大人,我不明白,我从来都不明白,他们到底要我做什么……”
从府邸主人,从臣子,从孩子,从兄长,他无一不要考虑。
顾停玄意外的平复下心情,像是在安慰他:“莫管什么任大人,什么大公子,现在你就是你,任箫yin,想说什么便说吧。”
任箫yin愣了片刻,而后轻缓的道:“多谢……太傅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麻了
还有三十多章啊!
只能说任齐他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就是有这样的执念,因为先帝提拔了他,因为先帝有恩与他,再加上他从小读的那些圣贤书,有忠君良臣,所以不可否认,在文帝时期,他确实是一个忠良之臣,可是陈景帝并非贤君,这样的情况下,他所谓的忠诚就显得有些可笑了,更何况出去明面上的这些,再放到他个人情况上来,为了自己心里的道义杀了陪伴自己二十多年的妻子,甚至是能亲手断送儿子的未来,彰显之下,他就只剩下些固执的愚昧了。
只能说这个人物,我感觉跟陈景帝一样,他们出发点其实都情有可原,但是越往后越偏,甚至是到了离谱,到了疯癫的状态,就让人有些反感。
但是我文笔不好,我写不出来这种感觉,淦!
蔻胭脂
京城几日前就彻底入冬了,到了今天,多少飘零了几缕雪花下来。
任家祖上当官入仕的并不多,算至任齐一人也算是特例了。
“啪”
房中是不是传出的声响听,在每一个奴仆耳中都不免令人胆战心惊,这并不是第一次,而向来这时候老爷的脾气不好,也是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