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中有较好的医师吧。”
“这个你放心,项小将军已经全部准备好。”
“……”
又是一阵仿佛空气凝固的沉默。
任箫yin看着车子一点点行驶到目的地,又见程潭满脸黑线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项小将军也是个有趣的人。”
程潭没说话却也不否认。
任箫yin忍不住笑了两声,拍拍他的肩膀:“安心吧。”
车,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入其境
回来的时候比去要方便不少,可总归有些闲事免不掉,任箫yin就算是回京后,也是第三日才空出时间。
“太傅大人,这是从瑜太妃宫女那头来的信。”
女一路跟着瑜太妃回去,瑜太妃当天被任箫yin挑起了往事,难免要和自己贴身的侍女多言几句,一来二去就让女听到了。
顾停玄是刚从宫中回来,这回倒不是陈景帝有什么烦事,而是正儿八经的立储。
不过此事暂未声张,顾停玄作为太傅,对这几个皇子的品性是最清楚的,不管怎么样,皇帝心里总要先有个底。
单他一个肯定少了些什么,再一人,现在正宜公务繁多为由推脱,留在户部。
除了公事,顾停玄还有一件事情想问。
那天,先帝赐给下臣的忠卫。
不知为何,顾停玄总觉任箫yin身上有一股莫名的落魄。
秋猎之事一落马,陈景帝心心念念的那些事,马上就纷至而来。
“陛下同太傅大人吩咐了些什么?”
自是立储,陈景帝无意声张,必然是瞒下了各个皇子乃至是文武百官,以防万一有什么拉帮结派的事出现,耽误了正事。
“陛下他说,有意持贵妃协理六宫,待百年之后,以皇贵妃之礼安葬皇陵。”
顾停玄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任箫yin堆在公文边上的木罐,边上还零星洒落了几碟粉末,一点点堆落在地边上,但等到那一丝不合时宜的风吹进来后,就又如往常。
“二皇子殿下有将帅之才。”
任箫yin下座接过陈景帝颁布的圣旨,寥寥几言,甚至是还未落下玉玺。
本以为陈景帝的执念,至少会随着他一起落入棺木中,哪曾想自从他开始动手那一刻起,区区一个帝位,早就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同样,那个人也是。
屈居一隅,自是任谁都不会满意。
贵妃入宫位份不高,母族也是一点点兴盛起来,哪里比得上皇后百年世家大族,入宫就是正宫,好不容易诞下皇嗣,落了多少苦头,满院宫墙知道的最是清楚。
这样一来,二皇子对于贵妃的母子情缘,自然比皇后要重不少。
顾停玄回想着御书房门前,站着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陈景帝欣喜的口气和江公公比往日更加讨笑,更笃定了他的想法。
“项惠妃肚子里,恐怕又多了一个。”
任箫yin断后的动作有了一丝迟钝,紧接着这点小插曲,并没有太多影响他的心情,那个木罐还是“咔嚓”一声,严严实实的盖上了。
“陛下身子坚朗。”
是,也倒不是。
户部正厅的门窗向来都关的严严实实的,若非真有什么风吹草动,压根儿不能听见什么动静,自然了,除去人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