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墨奚宁,可怜他一个人过了这么久,爹娘都死了,就剩她这么一个外祖。
“陛下有意追封付氏,听闻娘娘与她交情够深,想听听娘娘有什么建议。”
路漫漫
“追封?!”
瑜太妃手扶在桌上,似乎并不相信这话。
倒不是因为他要追封付氏,而是在已经有了封号的情况下,又要再一次追封,这可就不是谥号,而是徽号了,付氏她何德何能能担当得起?
“陛下,不是已经为她拟定封号?”
瑜太妃虽然常年隐居在寺庙中静养,但也没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地步,付氏的封号早就拟定几了,比如说这个,就是付氏在陈景帝为她修缮的皇陵中都躺了好几年了。
如先帝,武帝,惠月长公主若不是有贤德之人,就是身有功绩之人,才当得起后人拟定的徽号,付氏无功无德不说,身上还挂着个谋害皇嗣的名头,能有追封,已经是莫大的殊荣。
更何况头一次,还好巧不巧的用上了先帝大违忌讳的“惠”字。
“陛下只吩咐臣询问娘娘意见,至于缘由,娘娘不妨自己去问陛下。“
任箫yin毫无负担地站着,总归徽号他也并不是当场蒙骗瑜太妃,而是陈景帝确有此意,毕竟有圣德皇后,明善皇太后在前,陈景帝又怎么甘心付氏这个帝母没落至此。
他作为人臣,确实也不该擅自揣摩圣心,此言,瑜太妃挑不出半点差错。
“付氏确与哀家有所交情,哀家见她,也是个能成大事的女子。”
寥寥数言,把她们两个人之间那点徒有虚名的交情交代了遍。
瑜太妃纵然在陈景帝登基前抢先一步出宫,那也是在空中风雨混沌下活下来的人,能从皇后手底下留下来,必然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付氏,瑜太妃找不出任何一个词语来形容她,是温婉,是安静,还是豪爽,不管哪一个词语,安插在她身上似乎都显得格格不入,这终瑜太妃只能无奈承认,付氏这个女人,很奇怪。
“臣还有一言,娘娘可曾见过付氏入宫时的模样。”
似乎是明白门外人偷听的“艰辛”,任箫yin有意无意的抬高自己的音量,却又没大到让人怀疑的程度。
“任大人不会没见过秀女入宫的模样。”
瑜太妃看上去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是另有隐情,还是压根儿就没见着,任箫yin无论如何也无法从她口中询问出答案。
不过瑜太妃马上迁回京中居住,身头有个安静娴雅的丫鬟,也差不多够了。
“臣告退。”
任箫yin临走前递留给女一个眼神,随后便安然无恙的走出了瑜太妃的营帐。
“大人。”
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其中故意为之的意味简直要溢出来,也不知门口守着的侍卫听上去是什么感受,总之任箫yin怎么听怎么奇怪。
“走吧。”
任箫yin见巫奉月,不禁感叹,好歹这张脸还过得去,不然相处起来真是难以忍受。
“把太妃娘娘伺候好了,陛下有赏。”
或许本着他尽忠职守的原则,任箫yin走之前还不忘吩咐被他带过来的一众侍仆,大多都是宫里带出来的,想来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关系还真是复杂。”
巫奉月跟在任箫yin后头东张西望,好不老实。
“南蛮没有此事吗?”
外头的风又更大了些,任箫yin一路直行回自己的帐子,进了营帐,总算有地方给巫奉月“大展身手”。
“我母后是重权之人,眼里容不下别人,包括后宫的妃子,有次我父王不过将协理六宫之权给了他的一个宠妃,后来那宠妃直接在后花园被打死。”
巫奉月唏嘘几声,转头又是无所事事的样子。
他和巫云月都是南蛮王后嫡出,对于那些自不量力的人,怎么会动恻隐之心呢?
“看瑜太妃的反应,要不是她入宫时没见到付氏,要不就是付氏入宫之时就已经有了异样。”
任箫yin你就像往常一样,缩在他的暖塌上一边看文书,一边轻车熟路的倒杯茶推到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