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钊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出停车场的电梯往停车位走去,司机老陈正在车里等他,晚上有一个饭局,不然他也不会让老陈过来,没有特殊情况,他还是习惯自己开车的。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的!”一个穿着清凉的女人,一手用shi巾捂着鼻子,一手拿着一瓶香水退回到车里。
看着女人的装扮,郝钊皱了皱眉继续向车位走去,但是他的大脑明显开始出现眩晕,他回头看了一眼快速离开的车,一手伸进裤子口袋,解锁手机,拨出一个快捷键。
看着郝钊快步走来,步伐有些奇怪,老陈赶紧迎上去扶着郝钊关切的问:“郝总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快上车。”郝钊的声音有些急促。
“站住。”对面一辆面包车上走出五个戴着黑色头罩的大汉,手中还拿着锃亮的甩棍。
老陈一手扶着郝钊,一手指着几个人语气生冷的说道:“想打劫吗?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眼前的人是不是你们这些人动得起的。”
面对老陈,为首的那人明显停顿了一下。
“管你是谁,拿人钱财,帮人消灾,这是规矩,今儿个你们就好好受着吧!”男人举起甩棍就冲着两人奔了过来。
老陈一看今天这是躲不过去了,反身卧倒,将郝钊压在身下,决定不管怎样,先保护好身下的人。
“我去。”
只听“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相撞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有人呻yin。
老陈起身望去,身边站着一抹清秀的身影,纯白的休闲套装,笔直的背影。
郝钊虽然全身发软、意识涣散,但也极力想要直起身看看这个人。
“你们什么鬼?光天化日想打劫?知不知道这是法制社会,这样是不好的行为!”这几句稚嫩的批评教育,把几个匪徒说懵了。
地上躺着的郝钊不自觉的扬着嘴角笑出了声。
听到背后有人在笑,白衣少年回头瞄了一眼,又转头正视匪徒。
“Cao!娃娃,胳膊腿刚长全就跑这儿教育爷爷来了,活腻了吧!今天就当买一赠一,给你们几个一起松松骨,上!”
一看这些人来势汹汹,少年后退一步,拉开架势要迎敌。
老陈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该保护身下的人还是该站起来帮少年,很明显,这娃儿不是那几个人的对手。
“给我把出口堵了,一只苍蝇都不许放出去,老子今天看看是哪些不想活的,来豪泰地盘上送死。”伴随着一众急促的脚步声,一个霸气的声音充满地下停车场。
老陈长舒一口气,头上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落。
“走!”五个匪徒一看情况不妙,转身往车上跑,开车向出口冲去。
“老陈,刀子怎么了?”穿着黑色做训服的男人快速跑过去,扶起地上躺着的郝钊。
“没事,刚过来的时候就不对,应该是被人下药了,你要再来晚点,估计得吃点亏了。”老陈一边帮着将郝钊扶上车,一边擦着脸上的汗。
“先上车!去医院。”估计老陈这会儿不太适合开车,男人将老陈和郝钊安顿在后排,自己驾车火速离开。
* * * *
郝钊是第二天清晨在医院醒来的,一睁眼就看见靠窗的沙发上歪着一个人。
郝钊先靠在床头,揉了揉还有些发胀的太阳xue,将之前的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那个白色的身影和那张一闪而过的清秀面庞,让他心里泛起丝丝涟漪。
“刀子醒了?头还疼不?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董勇一个箭步冲到床边,盯着郝钊的脸看。
两个人的脸离得太近了,郝钊嫌弃的偏了偏头:“倒杯水,渴死了。”
“Cao!真拿我当使唤丫头了?”嘴里抱怨着,还是起身去倒了两杯水,一杯自己喝着,一杯递给郝钊。
“老陈呢?”郝钊喝了一口水。
“没受伤,但是有点吓着了,让人送回家了,给他批了半个月的假。”董勇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怎么说的?”郝钊望着董勇,手中攥着装有半杯水的纸杯。
“五个人全是外省的混混,昨天上午到的,吃过午饭就到停车场了,是有人花钱雇的,东家是谁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也是外省会所上夜班的,手机里有一张你的照片,其余的也是个什么都不知道。”董勇舒服的靠着椅子,两脚伸直搭在床沿上。
郝钊抬眼看向天花板,一只手掀开被子边儿,将床沿上那双45码的大脚盖在被子里:“这次郭胜想为我花多少钱?”
董勇挑唇一笑,左右手十指交叉一搭。
郝钊捂着嘴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太他妈侮辱人了,我堂堂郝少,在他妈郭胜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董勇也笑开了:“不想打击你,这都多了,人家只付了一半,你这一根头发丝儿都没伤,估计那一半也黄了。”
两个二傻子就这样对望着,笑得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