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要过来吗?可以来赏花。”
“好!你等等我!”
刘姨端来果盘,望着阳台上的几盆昙花,说,“小少爷不如今晚观察观察昙花的盛开?”
“嗯,正好放假,有时间了。”
刚刚浇过水的土地软趴趴的,突然被涉足的一只庞然大物所践踏,阿拉斯加犬撒了欢儿似的冲进了泥地里打滚,白皙的爪子上沾染了泥水,腹下的白毛上缀着星星点点的脏泥,又一个飞跃跳进小蓄水池里,慢悠悠地狗刨,泡澡。
活得比人还潇洒。
刘姨笑着拍它的狗头:“臭狗,池里的水都要被你弄脏了,也不怕感冒!”
“刘姨,没事,现在对于阿拉斯加犬来说太热了,它们皮毛很厚,一般都适合在高纬度地区生存,热量太大没处散发才想着泡澡的。”
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的西瓜还冒着冷气,樊绰捏了一小块送进嘴里,牙关狠狠地打了个颤,小蓝猫慢慢悠悠地从他裤腿爬了上来,踩在他肩膀上,用黑色的小鼻子好奇地嗅着他手指上被咬了一口的西瓜。
充满暗示地歪头冲他软软地喵了一声。
樊绰揉了揉它的脑袋,和它顶着鼻尖说:“三宝,小猫咪不可以吃西瓜哦。”
一只手提着三宝的后颈毛,樊绰将它放在怀里慢慢地呼噜它的脑袋,给它指了指水池里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喘气的巨型狗头:“以后也不要学你的傻哥哥,给它洗澡比给你还要费神。”
二宝远远地汪了一声。
他看着院子里开得正盛的几株向日葵,心想着等会屈敏来了,还可以给女孩摘点带回家,正好刘姨那里有些不用的牛皮纸边角料。
刘姨又切了桃子片在盘子里码好端来,揉着樊绰的脑袋,心疼地说:“小少爷还是要多吃点饭,你看生病那阵,全靠医生的营养水儿吊着,刘姨有的是手艺,可你吃不下,看得刘姨可难受了。”
少年抿着嘴角,轻声说道:“对不起,刘姨。”
“哎呀,怪刘姨嘴笨,刘姨也不是这个意思,那几天李助理和耿先生轮番照顾你,我只能在厨房里干着急……有时候李助理下楼来了,说你得吃点流食,我就做粥啊,可是去时什么样,回来依旧什么样……”
刘姨的话跨越性很大,樊绰挑挑拣拣拼凑出了个原貌,但对于这些事,他已经无所谓了。
他和刚到家还来得及没喘口气的屈敏一块,把大狗从水池里捞上来,大狗出浴全身的毛发都黏着水,粘在身上,二宝感到不舒服,动物本能性地一招摇头摆尾可苦了旁边的樊绰屈敏,扬起的漫天水花溅得到处都是,最惨的当属樊绰了,裤子和衣服都shi了,像只掉进水里的落汤鸡。
无奈与屈敏合力把它诱惑着进了浴室,他家的阿拉斯加已经属于洗澡不怎么闹腾的类型了,但是会唱歌,呜呜地唱,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调子,只要有水淋上它的身子,它就开始在女士面前表演自己最拿手的歌曲。
“哎呀,臭狗不要唱啦,抬腿腿,来让我给你搓搓爪子。”
它的身上都是沐浴露的泡泡,摸起来手感很棒,然而屈敏被它弄得头发shi透,沾着泡沫,还要卑微地给二宝当搓澡工。
两个人分工十分明确,樊绰揉搓帮忙搓它的狗头。
好不容易洗干净,阿姨过来帮忙吹干大狗的毛发,樊绰在一旁控制这头洗澡时和哈士奇一样二的大狗,过了漫长的半小时,阿拉斯加终于恢复了它昔日的神武,浑身都是香喷喷的,它挪着步子上前去舔已经瘫倒在地的主人的脸。
樊绰当即下了决定,不要再心血来chao给二宝洗澡了,以后它在家里的每一次澡,都让林司机带它去宠物店洗。
屈敏百无聊赖地坐在他家沙发上看综艺,里面女演员抛出的包袱让她时不时笑一下,旁边,心灵手巧的同桌正在用牛皮纸包着新鲜采摘来的向日葵,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所以这个暑假你要报预科班吗?”
“不太想,想报团去青岛旅游。”他将最后一支向日葵的花朵摆弄到自己喜欢的角度,泛黄的牛皮纸包裹着盛开的向日葵,最后系上褐色的丝带,“好啦。”
“谢谢你这么辛苦地为我制作。”
屈敏非常自觉地伸手去拿,反不料被樊绰躲开了,男孩嬉笑着说:“这么自信就是送给你的呀?你是不是自恋?”
“你放屁!你之前总对我说ladies first的!”屈敏委屈地红了脸去抓属于她的花儿。
然而捧着向日葵的手总是举得高高的,她无论怎么都够不着。
“樊樊,你好不要脸,你捉弄女孩子!”
樊绰起身绕过沙发,在家里上蹿下跳地躲着羞恼的女孩的追击,还要多一份心思兼顾着不能让手里摆弄半天的花束乱了造型,“你追到就送给你。”
“啊啊啊,三宝你看看你哥哥,去咬他啊!”屈敏的灵活性肯定不如樊绰,还要避让脚下与身边的家具,每次揪住点儿衣角,布料就从自己手心里滑走了,她气到抓狂,“你说过你要送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