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受了点轻伤,他的腰被一名武装分子用钝器挫伤。这种伤没有太大影响,但是却很疼。王耀捂住伤处,歪着脑袋不知在想什么。
“喂,阿尔。”王耀叫身边的阿尔。
“什么事?”阿尔转头看他。
“拳王阿里说过,他决不会跑到万里之外去谋杀那里的穷人,”王耀的眼中有一点悲天悯人,“我们杀了很多穷人,是不是该下地狱?”
“我们已经下地狱了。”阿尔说,将来真的下地狱他会谢天谢地,任何地狱跟伊/拉/克比都是天堂。
王耀瞟他一眼:“你当初为什么要参军?”
“为了做点事情,”阿尔回想自己当时的想法,“美/国需要有人上战场,所以我就来了。”他没有什么漂亮的理由,只是单纯地觉得可以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同时军人也是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于是刚刚高中毕业的他便报名参军。
“你又是为什么参军?”阿尔反问王耀。
“为了钱,”王耀说,“我需要交学费的钱,在中餐馆打工或者当超市收银员都挣得太少,有一天我看到征兵广告,待遇好得让我眼珠快掉出来了,而且上面说在美参军,上战场的几率微乎其微,所以我想都没想就报名——然后就赶上这场战争。”
“真蠢!和我一样蠢!”阿尔嗤笑。
王耀没说话,默认了阿尔为他下的定义。
回到基地,医生给王耀开了一瓶止疼片,王耀把药瓶小心地收好,这东西很可能被别人偷走当□□吃。有好几个战友向他索要,被他一一拒绝,没准下次缺胳膊断腿的时候就得用上这药了呢。
吃过午饭后,亚瑟蜷在行军床上睡午觉,弗朗西斯拿一本法语小说盖在脸上打盹,阿尔悄悄离开。
跑到王耀的宿舍,只见伊万和马修在桌子上玩牌,王耀侧身窝在行军床上休息,他似乎刚躺下,还调整了一下姿势。阿尔不由分说走上前,把王耀从床上拎起来。
“你干什么?”王耀不满地挣扎。
“跟我来。”阿尔连拖带拽把王耀弄下来。
伊万和马修也向这边看过来,伊万笑着说:“呀,手下留情啊h-ero!”
阿尔忙里偷闲看了一眼伊万的牌:“你输定了。”
王耀被阿尔拉着一路跑到停放着的斯特瑞克装甲车旁边,阿尔拉开车门,先把王耀推进去,自己也跳到车内。
“你到底想干什么?”王耀不快地问,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刚想躺下休息一会儿就被莫名其妙弄到装甲车里。
“你答应过的。”阿尔打开车内的空调,装甲车里比闷热的宿舍要舒服得多,所以总有士兵躲在里面睡午觉。
“我答应过什么?”王耀奇怪地问。
“活下来就跟我约会啊!”阿尔调皮地说。
王耀想起来在那个近乎绝望的时刻两人的对话,他没忘记自己答应过的事:“可是你管这叫约会吗?”
阿尔满不在乎地说:“的确,我省略了一些中间步骤,但这里可是伊/拉/克,我想我们不必讲究太多,可以直奔主题!”
王耀又好气又好笑:“你这算什么理论?”
阿尔已经懒得再回答,他粗暴地把王耀按倒在车底的铁板上,急不可待地去撕王耀的衣服。
“你来真的?”王耀惊问。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我受伤了!”
“那点小伤要不了你的命。”
于是王耀放弃了,跟一个头脑发热的一根筋讲什么都没用,他小声抱怨:“我从来都是在上面的!”
“我也是,”阿尔嘴上说着,手底下没停,“可是我为你破了例,你也该还礼吧?”暗色调的沙漠迷彩上装被他随手扔到一边,又去扯下面同色系的T恤。
王耀不想再争辩,他干脆躺平了随阿尔爱做什么做什么:“轻点。”
“不太容易。”阿尔诚实地说。
车厢内的空间太小,动作大了就会撞到车顶或车壁。王耀很后悔之前没有坚持原则,阿尔简直像头发疯的野牛,像遇到猎物的美洲狮,而他自己就是那倒楣的猎物。阿尔一动真格的,王耀差点疼得惨叫出声,他拼命拍阿尔的肩膀和胸膛要求他温柔些,可是阿尔充耳不闻,还把他的手按在地上禁锢住。动作依旧凶狠,毫无怜悯,令王耀觉得自己的身体要被劈成两半了。
他是故意的,他在报复!王耀愤恨地想。
□□的肌肤摩擦在粗糙的金属地面上很难受,视线变得模糊,仰面看着阿尔变了样子的脸,王耀的眼泪夺眶而出。阿尔还算穿戴整齐,他居然急得连衣服都没脱!
结束之后,阿尔靠在车厢壁上平缓自己的呼吸,车里安静得只剩他的喘气声。片刻后,阿尔去看王耀,王耀依然平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长发散在地面和胸前,沾上他自己的汗水。
“喂,王耀,还活着吧?”阿尔心虚地碰碰王耀的脸,抹掉脸颊上的泪水。
王耀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