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驾驶证了吗。”
“怎么,有谁敢查陈少的车?”
“没想到客大警官也有不遵纪守法的时候。”
“别把我和你归为一类。”
客碧岑瞥了一眼后视镜,陈年正在那研究怎么解绳呢。
“白费力气,你跑得了和尚难道还跑得了庙?”
“谁知道你车技怎么样,万一出事了我这样怎么跑。”
话音刚落,有一辆车直直撞过来,没有车牌号。电光火石之间客碧岑猛打方向盘,堪堪擦边躲过。客碧岑扫了一眼倒车镜发现后面有几辆同样的车,都没有挂车牌,还有一人侧身出车窗开了枪。客碧岑心中有数,挂挡将油门踩到最大。
“冲我来的。”
陈年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面色凝重看向车外。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现阶段对他不满的也就那些个人,敢动手的更少,陈年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他行动受限,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不清楚车技什么水平的客碧岑身上。
“你可真是个乌鸦嘴啊。”
客碧岑说归说,但并没有当回事,他很久没有过这种刺激了,脸上尽是张扬和嚣张,车速飙升,扎眼的红车挨了子弹也没什么大事,客碧岑握着方向盘七扭八拐地就不见踪影,甩丢了身后的车。
陈年看着面前熟悉又不熟悉的建筑蹙眉,客碧岑降低车速摇下车窗,门卫虽然没见过客碧岑开这辆车,但客碧岑这个人就是最好的通行证,于是抬了栏杆,将车开进了警局大院。
“老大!”
客碧岑将车停在院内,下车就看见兴奋冲出来的向渠,第一时间向车里张望,但被客碧岑挡住了视线。
“你带队出警,新封街出现非法持枪,扰乱社会治安,迅速联系交警支队监控追踪定位,连车带人都扣下。”
“老大你的伤?”
客碧岑瞥了一眼,向渠在嘴边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一溜烟跑了。
“还不下来,等我请你呢。”
客碧岑拉开后座车门,抱臂看着车里的人。陈年正在用绑着的双手艰难掏兜里的手机。
“解开,到这了我也跑不了。”
说的也是。客碧岑心说,随后解开了陈年被勒出紫痕的手腕。陈年甩着手腕下车,随即径直进了驾驶位。客碧岑挑眉,倚在车门上阻止了陈年关车门的动作。
“这事我自己解决,咱俩的事下次再说。”
“按法律程序解决,你和车都得留在这。”
陈年用手摩挲方向盘,静静看着客碧岑,客碧岑以同等目光回视,丝毫没有让开的想法。一声消息提示音突兀想起,陈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扬了嘴角。
“如果我说,法律解决不了呢?”
“你什么意思。”
客碧岑心头涌上一鼓不妙。
陈年没回,当着客碧岑的面拨下一串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开始吧。”
陈年只说了这一句就撂了电话,客碧岑没由来的恐慌,他知道陈年是个疯子,这次不知道又在干什么疯事,忍不住上前一步拎住了陈年的衣领。与此同时,向渠带着人全副武装完毕走出来,向渠一脸凝重,快步走到客碧岑身边,看了一眼陈年,欲言又止。
“没事,说吧。”
“我和交警那边通了电话,他们说……监控室出了问题,修好需要一些时间。”
客碧岑猛地看向陈年。
“不是我,你也看到了,他们要杀我,我救他们做什么。”
陈年耸肩,客碧岑心里知道一定和他脱不开干系,只是一时没有证据。
“你要是不想看这些人出事就别拦着,我说了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客碧岑看了看向渠和其他兄弟,又看了一眼陈年,依旧是那么漫不经心,却能算计好要掌握的一切。客碧岑不清楚自己是下错了一步棋,还是他也是陈年这场局里的一枚棋子。
陈年瞅准了机会,一把推开身前的客碧岑,关上了车门。
“客碧岑,你要的正义我给你,今晚这场戏好好看着。”
陈年说完便转动车钥匙,轻佻吹了一声口哨后扬长而去。
客碧岑没拦也没追。他此时脑中乱成一团麻,狠狠一拳砸在墙上,关节渗出了血。客碧岑眉头都没皱一下,但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生理反应疼的。客碧岑借着这股疼也冷静下来了。他和陈年本质上是一类人,非常非常讨厌事情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现在的情形显然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也根本没法拦。
向渠有眼见的解散了众人,独自站在客碧岑身后,手中攥着纸巾。客碧岑点了一根烟,大脑飞速运转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越是思考就越冷静,有一个荒谬的想法出现在脑中,但很快就推翻了。
动机是关键,陈年根本没必要那么做。
开车离开的陈年并没有客碧岑想象中那么云淡风轻,眉头紧锁,电话接了一个又一个,唯独看到是他爸打来的,就按下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