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阿木还是忍不住开口了,“晨阳,你不能总憋在房里,要不要出去走走?我陪着你。”这个事情其实是司徒爵交代的,他怕晨阳过不去心里这个坎,憋在房里情绪会更加糟糕。
“还是不要了,我……现在不想见人”,说完,晨阳的头垂得更低了,鼻头也有些发酸,虽然不是个大姑娘,但好歹是被人……了,叫他如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出去面对其他人,起码现在他还做不到。
这个回答在阿木的意料之中,“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爵哥他,他有时候会很偏激,但是从来没有像昨天那样过,晨阳,我知道这个事情你无法接受,但是,但是……”
“阿木哥,我都明白,你也不用再劝我什么了,我不是那矫情的人,只是心里有点乱,我现在就想安安静静的待会儿。”有什么可矫情的呢?不过就是伤了心,需要点时间治愈而已,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啊。
听晨阳这样说,阿木也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担忧,但是这个乱字,至少说明司徒爵还有机会,他要是说心如止水,心如死灰,那才真的是麻烦了。
“那你好好休息,想明白了还是要出来走走……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好的,阿木哥。”
阿木走到门口又转身说了一句,“晨阳,我们都是你的家人,没有什么不能一起面对的,你不要想太多,好吗?”
这真诚的话语让晨阳听得心里暖暖的,家人,意思是不论发生什么,五号庭院的人还是把他当做家人,这就够了。
屋子里的光线渐渐暗下来,正欲开灯,却有个人已经先他一步按下开关,晨阳被这突然间明亮的光线刺的有些难受,眯着眼看着伫立在门口的司徒爵。
因为不想踏出房门半步,所以,这两天一日三餐都是司徒爵送来的,要么亲自喂,要么就是守在一旁看着他把饭菜吃掉才肯走。
不管自己如何漠视他的存在,如何疾言厉色,司徒爵都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一直就这么不近不远的出现在自己身边。
身边没有晨阳一起入眠的夜晚,司徒爵总也睡不好,那久久未曾有的噩梦这两天也是搅的他心烦。
“你不出门活动,所以今天给你准备的菜里多加了一些膳食纤维,碳水少了一些,还有这些水果,你也多吃一点”,司徒爵如同一个伺候月子的老妈子一样,忙前忙后的找机会照顾晨阳。
晨阳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赎罪,可是,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从自己踏出房门那一天吗?还是自己原谅他的那一天?
虽然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矫情也不要心软,可是,这人日日这样在眼前晃荡,眼瞧着这脸上的憔悴比自己还要严重,说一点不心疼也是假的,可要如何说服自己原谅他,晨阳自己也不知道,心里的一场拉锯战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他,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能有消减。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也不想跟我说话,我也知道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既然如此,我只管做自己该做的,等你什么时候消气了,愿意理我了就好,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司徒爵还是忍不住握住了晨阳的手,就像被急流冲击而下的人,努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见晨阳不说话,司徒爵更焦急了,“宝贝儿,答应我好不好?”这几日没有休息好,本就沙哑的声音这会儿说出来的话,那恳求的意味更加浓重了。
“好……”不离开,因为什么呢?契约,司徒爵是主,他是侍者,于情于理他不能走,还有……因为他对司徒爵还有情,无论如何他也没办法欺骗自己这个事实,甚至他怕再这样下去,哪一日自己就会心软了。
司徒爵就像一个让人上瘾的毒药,让人又爱又恨,欲罢不能,晨阳越想戒掉,这人的身影反而愈发的在心头萦绕,见到了会烦,见不到又忍不住想,真的是犯贱,对,犯贱,他就是这样觉得的, 听见晨阳这样说,司徒爵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只要他不离开就好,不离开的话自己就还有机会挽回,虽然他想的是即便这个人走了,就是绑,他也会把人给绑回来。
“谢谢你,宝贝儿……”司徒爵拉着晨阳的手在他的手背上印上一吻,晨阳手上一顿,立刻将手抽了回来,目前这样的亲密触碰,他还是会发自内心的抵触。
如同遭受了***的小兽,看见那捕兽夹跟猎人就会害怕得瑟瑟发抖,这样的晨阳看得司徒爵万分心疼,更想抱在怀里了,可是他不敢,只每每夜里在晨阳睡着后才偷偷的看上一眼,偷偷的亲上一下。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司徒爵走到门口,关门的刹那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恰巧对上晨阳看向自己的眸子,晨阳急忙将头转向一侧。
那四目相对的刹那,还是会让人心头一紧,呼吸加速,因为那双眼睛实在是太过深情,这该死的男人究竟是如何做到将深情与无情做到合二为一的, 掀开身上的遮羞布,露出那些淡淡的青紫色,颜色越来越淡了,身上的不适感也渐渐好了,可心头压着的让人喘不过气的那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