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下了山来,却并未像他承诺的那般行事。
稍稍等候片刻,待连玄启动阵法之时,整座山便悄然隐藏在云雾中了。此时若是有生灵入得山中,便会不知不觉走回原处。这乃是闭门谢客之意。
“哼,愚蠢的阵法。”
越安对这种毫无攻击力之物向来不屑一顾。
他驻了足,回头望去,漆黑如点墨般的眼瞳忽现猩红之色,一闪而逝,仿佛透过重重迷雾、层层墙帷,将那个清冷如雪的仙人深深印入了眼底。
然后,他身形一转,竟是无视那阵法,就此折回山林。
那个清冷至极也单纯至极的仙人定然想不到,被他多有宠爱的徒弟一直都不是他认为的那个人;也一定想不到,他的徒弟看他的深沉目光中包含着什么感情;更想不到他的徒弟每日以濡慕姿态面对他,心中转悠的却是怎样的心思。
越安微微笑着,像是在拆开一件期待已久的礼物一般,推开了眼前的门。
白衣的仙人盘膝闭目坐在中央的蒲团上,似陷入了沉睡。
闭关之时,心神内敛,沉于识海,徒留的血rou之体不过躯壳,对身外之事无知无感,仿若傀儡。
是以,需在四周设下众多防护和警示的阵法,以护安全。
越安一路走来,视周遭一切阵法如同无物,就这样轻描淡写地将仙人的rou身纳入掌心。
真奇怪啊,分明看上去像是用冰山雕刻出来的人,身上亦总散发着淡淡的寒意,摸起来手感居然如此温暖。越安拥有无数奇珍异宝,然而触碰过的所有的羊脂白玉或温石软玉,加起来却也不及这温润触觉的千分之一。
越安向来不是个愿意委屈自己的人。
他从仙人颀秀高冷的面容摸到优雅如鹤般的脖颈,仍是不满足,索性,一把扯开了仙人的衣袍。
仙人腹部皮rou的手感与脸上的软嫩、脖颈的滑腻之感大不相同,这里是紧实的、坚硬的,像山巅终年不化的寒冰。
越安肆意抚摸着掌下的皮肤,顺着肌rou的轮廓轻轻滑动。如入幽境,留恋忘返的旅人。
仙人的丹田,致命的xue道就在他掌下触手可及,然而他只是不急不缓地抚摸着。
因这衣襟大开,裸露了出前胸大片白色雪肤和胸前的两点茱萸。
那茱萸呈现淡淡的浅粉色泽,小巧玲珑,与清雪一般的肤色相称,更显洁美,令越安想起前些年私入凡界时,恰逢落雪,他匆匆路过,看到了那在寒雪中绽放的几朵淡粉梅花。
不过,区区凡间俗物,又怎能与他面前这仙人相提并论?
越安俯身下去,轻轻嗅了一口。不是梅香,是仙人一如往常的、清冷的体香。
这个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每一寸皮肤,他总要好好地看过、摸过、尝过才行——它们都是属于我的。连玄也是属于我的。必定是我的。
越安冷冷地想着。对那近在眼前的美食轻轻吹了口气。
所以现在,我不必急。
被他吹的那口气息拂过,梅花,开了。
那花苞先是颤颤巍巍地,像是乍见寒风,经受不住,便颤抖着,缓慢地立了起来,与这初次会面的年轻人羞涩地打过招呼,然后,晃晃悠悠地打开了它深藏的内蕊。
越安专注地盯着。就像他阅读典籍时、连玄为他绶道答疑时,以及,他杀人的时候——那种专心致志的眼神。
像是受到了眼前美景的诱惑,越安不由倾身上去张口将那小花含在唇舌之中,不住地逗弄。
舌尖传来的美妙的口感让他很想就此狠狠一口咬下,将这讨喜之物深深地吞进腹中。
眼中诡谲红光似乎再也隐藏不住,瞬间现出大盛之势!
就在此时,越安脖颈上所佩玉牌有所感应,一阵蓝光气势汹汹闪出,要与它发现的那魔气拼个你死我活——
然而那魔气骤然便消失无踪了。
越安的双瞳亦恢复原状,点漆墨瞳饶有兴趣地看着那蓝光失去目标,只得在他身上盘桓了一阵,亦无所发现,才悻悻散去。
“师尊,我还记得,这是您决定收我为徒之时,赠与我的礼物。是您亲手封入了自身Jing血与仙元,制作的法器。”越安对着眼前无知无觉的人,甜蜜地说。
“这是您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心中,甚是欢喜。虽说有时它引得气息冲突让我头疼不已,但我一直戴在身上,从未取下。”
“那时我便想着,我定然要寻来世上最最珍稀之物,亲手做出配得上师尊的礼物才是。师尊亦要日夜佩戴我的礼物,不得取下——无论师尊再难受,再痛苦,都要妥善地承受。”
情人般的轻言软语,依附在耳旁,仿佛带了千般浓情,万种蜜意。
话语的对象自然无法对此作出反应。
“虽说师尊今日衣衫凌乱、只能无力倚在我怀中的姿态已诱得我经受不住,但我还是想看着师尊清醒时的模样将您占有。
想看着您崩溃、哭泣、情动、屈辱、呆滞的表情,定然可爱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