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赎到家时,已是傍晚时分,门厅多了一双属于少年的球鞋,客厅传来电视的声响。
叶赎径直上了楼,步伐不紧不慢,停在了二楼走道尽头那间卧房门口。
他今日心情不错,没打算多折腾顾玺,直到他打开了那扇门。
顾玺维持着他出门前的姿势,趴跪在床中央,床单被可疑的ye体浇的透shi,一片狼藉,看上去像是度过了愉快的一天。他走到床边,顿了顿,鞋尖踩在地摊上那明显深一块的水渍上。
虽然偷食者已经努力还原了现场,但细小的差别还是不可避免的落入了叶赎眼中。
比如手腕上的红绳,叶赎偏爱的绳结来自他的独创,看似简单实则复杂,兼具观赏性与实用性,眼前这个绳结显然不是出自他手。
又比如没能被正确归位的两根按摩棒,粗心的偷食者显然没有发现它们细微的差别,而错将前后两个xue眼里的玩具调换了位置。
最扎眼的,还是那一大片雪白里突兀的一小圈暗红,有人在青年那弧度优美的后颈上,留下了一个牙印,如同一个宣誓所有权的标记。
男人的眼神反复流连在青年后颈处,神色晦暗不明。
顾玺这模样就像是一条任人宰割的鱼,毫无反抗能力。
他很清楚肇事者的身份,却有些游移不定这究竟是一场强jian,还是合jian。
男人伸出手,揉了揉青年柔软的发丝,然后温柔地替他摘下了眼罩,关闭了按摩棒的开关。
顾玺慌忙地窥探男人的脸色,方才长时间的沉默让他心下忐忑,他求了叶骐许久,对方才不情不愿地帮他把这身装饰穿戴回去,动作还十分敷衍。
叶赎会不发现了什么?
他神经紧绷,被忽然落到后颈上的手吓了一跳——是叶赎的手。
叶赎的一手流连在顾玺后颈,来回抚摸,明明心下压着火,动作却十分温柔,一手则解开了桎梏在脑后的皮扣,将口塞从顾玺嘴里取出。
对方被迫仰着头,怯怯地看着他,眨了眨眼,长时间含着巨物的唇泛着shi润的红,黑色的皮质项圈在他纤细修长的颈间收拢,象征着臣服。
真漂亮。他心想。
顾玺是他至今为止最满意的东西。
漂亮,乖巧,干净。
叶赎在性事上有洁癖,他从不玩别人碰过的。
过去也有些贪心的小东西,在被他圈养的同时,和别的男人上床。最后这些不再干净的货色,都被他拿去送了人,有的出现在深夜的公共厕所里,有的被拿去给狗泄欲,叶赎一直觉得自己和圈里其他人相比,堪称绅士。
陈家那位听闻顾玺在他手里,明里暗里找他讨要过几次,都被叶赎委婉地拒了。
这次本该和过去一样,拿不听话的宠物去做个人情,叶赎却有些犹豫。
他决定再给顾玺一次机会。
“今天的功课完成了吗?”男人问道,语气亲昵平常得像父子之间的对话。
男人出门前留的功课是chao吹十次。
顾玺垂着眼,“完 完成了。”
他有些心虚,又想起了被叶骐抱着cao弄得记忆,他今天一共高chao了十二次,的确是完成了男人布置的功课——但是得算上被叶骐玩弄的三次。
叶赎眯起眼,叹了口气。
“你没有什么要向我交代的吗?”
顾玺脸色煞白,男人用拇指指腹的纹路,顺着那个新鲜的牙印摩挲,又补了一句。
“你知道我一向喜欢诚实的孩子。”
“别让我失望。”
完了。
顾玺看着男人温和的表情,却像是看见了恶魔。
他听见自己在说话,声音颤抖地向叶赎告解。
“下午,我被叶骐发现了”
“他拿手机拍了照,让我给他口交,不然....就把照片传出去”
顾玺回忆起下午的事,屈辱地闭上了双眼。
“他射在你嘴里了?”男人的手,顺着肩颈线向前滑,按在青年脆弱的喉管上,再一勾手指,向原本已经紧贴皮肤的项圈里挤进一个指节,青年的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被扼住要害的窒息感令顾玺恐慌,他甚至怀疑眼前这个看似儒雅的男人,会面不改色地掐住他的脖子,看他在手中挣扎着断气。
然而下一秒,项圈被解开,他如同劫后余生般,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是或者不是,说话。”男人淡淡命令道“还是说你需要我让别人帮你的身体回忆一下?”
“...是”顾玺不敢再怠慢,过去的叶赎待他温柔,虽然床上有些变态的嗜好,总爱折磨到他痛哭为止,床下却几乎称得上一个完美情人,分寸拿捏得当,从来不影响顾玺的工作。顾玺最初还有些拘谨,后来甚至在叶赎像养猫似的纵容下惯出了些小脾气,虽然他依旧对叶赎有着与生俱来的惧意。
只要不踩叶赎的红线,叶赎总是善解人意,甚至体贴的。
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