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七月三伏天,焦城炎热的天气似乎要将人给煎熟了,大马路上除了偶尔来往的车辆,也没有几个人大热天顶着大太阳在路上闲逛,偶尔有那么两三个人,还走的飞快。同样走的飞快的一个人,全身裹得严实,连眼睛都用一副大墨镜遮着,路过的人都不由得回头看两眼,毕竟就算太阳再大,紫外线再强烈,再爱美的姑娘也不会裹成这样,而且还穿的一身黑。裹得严实的人也不管路上其他人看他的目光,低着头走的飞快,迅速拐进了一旁的小区里,松散的保安抬头看了眼过去的那个人,也懒得走出空调屋,便低着头继续打盹。
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小区里也没人出来走动,裹得严实的人走的飞快拐进了一栋楼,便没有再出来了。
听见敲门声,正抱着大半个西瓜边吃边看综艺节目的林翔宇,赶忙放下怀里的西瓜和勺子,打开门却被吓了一跳,门口站着一个连手都裹着的人,这是打劫的?还是新的推销形式?
“翔宇,快让我进去。”来人虽然喘着气哑着嗓子,声音里带着慌乱,但是林翔宇在对方开口时就认出来人是谁了,赶忙让开高大的身子,让人进来后慌忙关上门。
屋里开着空调,凉爽的感觉让来人松了口气,赶忙脱下身上包裹了一两层的衣服,去下了墨镜口罩和帽子,汗shi了的黑色碎发贴在额前,一滴滴汗珠从头顶滑下,清秀的脸庞布满了红晕,小巧红艳的双唇不停的喘着粗气,林翔宇连忙去倒了杯冰水,扶着来人在沙发上坐下,满脸关心的问:“逸晨,你怎么了,怎么会穿成这样啊?”
“你没有看到新闻和报纸?”金逸晨接过水杯,一口饮下,缓了一会才翻了个白眼回答林翔宇的问题,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他才不会闲着无聊来这里,林翔宇是他的男朋友,为人木讷死板又无趣,长得又平凡,也就身材很有看头,高大强壮,后面又紧,当初和这人在一起,也就是看中了这点,最关键的是,他出去玩或者约炮,只要说一声公司有事,林翔宇就深信不疑,从来不会怀疑他。
“没有啊这几天我没有去健身房,我未来学员被那个姓李的拐走了,然后我气不过跟他打了一架,然后老板让我和他休息几天,冷静一下。”耸了耸肩,林翔宇一脸无奈的在一旁坐下,继续抱着自己的西瓜吃,偶尔挖一勺喂给边上的人,等着金逸晨告诉他事情始末。
张嘴吃下边上人送来的一勺西瓜,金逸晨咬了咬下唇,圆圆的杏眼里中也弥漫着水汽,带着点稚气未脱的少年音伴着电视中传来的欢乐背景中响起:“我的公司破产了有人故意整我,我借了钱氏贷款公司的钱,加上自己赚的全部的钱买了江城的一块地,结果上当了,那块地就是一块荒郊野外,曾经被用来盖楼,结果盖到一半闹鬼了,消失和死了很多工人,有的至今没找到,从此那块地就没人敢再接手,但是当时他们给我看的和介绍的完全不是这样的我”说着说着金逸晨的泪水忍不住就落了下来,白嫩的双手也被他自己掐的到处都是红痕,林翔宇放下怀里的西瓜,叹了口气长臂一伸,将金逸晨略显娇小的身子楼在了怀里,他的这个小情人有着一张欺骗人的外表和嗓音,明明都快三十的人了,看上去还跟十七八的少年一样,当初在遇上金逸晨前,林翔宇从不觉得自己是个,遇到金逸晨后,他觉得前面二十六年的人生虽然平淡乏味,但是也算有点意义了。如今想起来在一起也有快七个年头了,人说七年之痒,可他和金逸晨之间虽然平淡但是很幸福,从来没有过争吵,金逸晨经常很忙,却从来不会忘记他的生日,逢年过节也总会送点小礼物,若是忙就订束花送来,对这样的生活,林翔宇很满足,他不知道金逸晨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现在这个人最需要他。安抚的拍了拍怀里人的肩膀,拨开额间细碎的黑发,林翔宇温柔的低头亲吻了下那白皙的额头,然后伸手揉了揉金逸晨的头,站起来走到边上拿起钱包和钥匙:“我去买点菜,回来给你做点好吃的,你先睡一觉。”
金逸晨乖巧的点了点头,林翔宇离开后,他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蜷缩着身子,几日来一直紧绷着的一根弦松了下来,渐渐地沉入了梦乡。林翔宇回来时看到沙发上睡得香甜的金逸晨,走到房间拿了个薄毯给蜷缩着的人盖上,然后拎着菜去厨房忙活了。金逸晨是被一阵兵兵乓乓的锅碗碰撞声吵醒的,睁开睡眼惺忪的眼,他坐起来看了眼背对着他在厨房忙活的身影,抱着腿不由得笑了出来,他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如果这次度过了,他就彻底断了外面的花花草草,也不再贪图那些名利,稳稳当当的做生意,带林翔宇出国旅游,然后在国外注册结婚,过几年两个人在领养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也很不错。
林翔宇端着菜出来就看到在沙发上一脸傻笑的人,不由得也跟着笑了,从金逸晨到来便一直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将菜放到沙发的桌子前,故意嘟起嘴学着电视剧里女主撒娇的样子说到:“醒了也不帮人家端菜,快来帮忙盛饭端菜。”金逸晨被他突如其来的撒娇弄得一阵恶寒,站起来搓了搓胳膊,边往厨房走去边满脸嫌恶的说:“够了,大男人还学别人小女生撒娇,恶心死了啊。”然而却抑制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