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要三番两次的救我!我做人有问题关你屁事呀?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你他妈算个屌呀你!又肥又丑,出去卖逼都不会有人想睡你!操,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性”
“嘭——”的一声,江诗用力推开了房门。
眼前是一双充满凶戾的野兽般的怒眸,金发少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出现,下一个瞬间就咳着血被拳头击倒在地。
黑发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杀气腾腾地摁住他,捏住他的下颚骨。
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从下巴传来,黄平原浑身一僵,心中一凛!不妙
因为他看见江诗咧着嘴向他微笑。天呐,这家伙疯了
“呜唔!”金毛小子已经开始不断地抽气,他的呼吸声非常重,整张脸每一块肌肉都在颤抖,极力地遏制自己痛苦的呻吟。
“黄平原,你骂我姐了?”
男人声音低沉,恰如情人般的呢喃。
江诗左手钳住他哆哆嗦嗦不住颤抖的双臂,右手捂住他血沫翻涌惨白的嘴唇。
撕心裂肺的惨叫被对方白皙纤细的手堵得严严实实,鲜血从鼻腔涌了出来,口舌又被牢牢堵住。
黑发男人慢慢加重右手的桎梏,鲜红的血液奔涌而出,嚎叫声激烈地响起。
江诗的笑容逐渐有一些疯狂,“黄平原,你怎么能骂我姐?!”
黑发男人的双眼涌动着寒冷逼人的杀意,这样的目光仿佛有实质一般,像利刃似的一突一突逼迫而来,刈刈割裂着黄平原的每一寸肌肤。
声音听起来又清晰又冷静,但掐住金发少年脖间的手指越收越紧,俨然是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失去了理智。
他整张脸憋得通红,出于求生本能拼命地摇头否认,口中的血腥气令他呼吸不畅,脖子上爬满突起的青筋。黑发男人每说一个字,都让他的下眼睑,受到惊吓般的间歇性跳动着
“我我操你妈”黄平原的下颌骨几乎要被人活活捏碎了,他疼得直翻白眼,双腿开始出现休克前兆的神经性的抽搐。
金毛少年说完就一个哆嗦,惊恐害怕的表情跟见了活鬼一样。
直到万佩儿冲过来从后面拖住了江诗。
“小乖——”她用力摇晃着他,缓慢而坚定地抱住着他说:“够了——”
黑发男生这才渐渐松开手。
“去叫医生。”万佩儿轻声轻气说。
“二少”马克有些迟疑。
“去叫医生!!!”
她提高了点声音,对身后的三个黑衣保镖下令道。
“”
“”
?
江诗一直在抖,万佩儿觉得他的状态有点异常,她慢慢扶他坐下,才发现黑发男人咬紧嘴唇,满眼是泪,口中像孩子失神般的喃喃自语道:“他骂你,他骂你,他怎么可以骂你”
表姐这时倒是非常的冷静。
“看着我。”
她捧着江诗的脸,“小乖,看着我的眼睛。”
万佩儿的眼睛很宁静,像深沉的海水,像古璞的玉石,给人一种无波无浪的温暖的安详感。
“没人可以伤害我——”
“没人可以伤害你——”
她的声音很低,很柔。“小乖,不哭了。”
江诗沉默地坐在窗边。
身后,主治大夫正在为黄平原包扎伤口。对于他给出的摔跤导致下颌骨开裂的这个理由,皱着花白的粗眉毛表示绝无可能。
黄平原这回虚弱地躺在病床上,时不时拿眼睛瞟人,可这回江诗看都没看他一下。他打量着三个年轻帅气的保镖,嘴里不干不净地小声咒骂,脸色臭得像人家摘了他的肝儿一样。
萨端来一杯茶。
透明的玻璃杯里,漂浮着浅绿色的尖嫩芽叶,光穿过缝隙,侧目看去,仿佛穿梭在夏日的绿林。
“好漂亮。”黑发男人浅浅的笑了一笑。
他的眉目很美,水墨画一样的东方的眼睛。
睫毛很密,看向窗外时,乌黑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像是清寒的潭水般的毫无杂色,简直要把人吸进去。
“你更漂亮。”萨抬起头冲他温柔的一笑,一双温润水灵的桃花眼荧光烁烁。
江诗没有回应,而是望向了正在卫生间洗苹果的万佩儿。
鹏站在门外守门,饶有兴趣地看着刚请来的主治大夫急冲冲地被另一床的病人叫去,一个瘦弱的实习医生戴着蓝色口罩推着换药车走了,准备给黄平原止血和敷药。
他在黄平原皱着眉头痛呼时,甚至露出了孩子般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点小伤算个屁呀?鹏试过在擂台上被人打断鼻梁骨,只做了简单止血,赛钟一敲响又上场卖命。和他一比,这个金毛小子也太爱哼唧了。
负责盯梢马克巡视完医院的走廊,按职业习惯仔细阅读火灾逃生路线图时,他在远处的医生办公室看到一个穿警察制服的高大身影。
是个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