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师视角
要说黯被毁掉之后,最可惜的是什么。
答案就是那几个黑医了,在无数个活人死人身上练过手的黑医,既不像是医学院毕业的那群青涩的学生,涂有知识却无实践。
也不像是那群在一线上经年的老医生,被雷同类似的病症和难缠的家属磋磨的如同流水线上不会出错的技术工人,稍微超出常规的治疗都要再三会诊,在一贯的中规中矩中选择更好的方案。
黯里的黑医和他们都不同,有着几乎无穷无尽的练手材料的他们,经历了那群想象力突破天际的调教师制造的各种伤口的历练。
每一个都是‘无价之宝’,尸骨堆砌出来的无价之宝。
他们知道该怎么让一个人痛苦无比的挣扎在濒死,也知道那些常人无法想象的改造该如何进行,如何拼接才有最好的存活率,知道某根神经驳接在某些错误的地方能够带来什么有趣而让雇主喜欢的反应,更知道如何处理棘手到让人头疼的伤口。
死人见多了就会麻木,最初还会抖的手总会稳住,从活人或者死人身上不动声色的切割零件,像是机械师拼接毫无生命力的器械。
但,那毕竟是人。
而现在这些‘无价之宝’们,无一例外的都死了。
他们该死,我也该死,但我现在希望他们还活着。
七爷还是挑剔了我过于缓慢的进度,但我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挑剔的。?
成人手指粗细的钢笔棒塞进未扩张完全的尿道,造成的后果是简单粗暴的组织撕裂,而位于腔内的伤口几乎无法缝合。
七爷叫来的家庭医生根本没有处理这种伤势的经验和医院。但他也不愿意让人将里尔,下身还潺潺的流出血来,脸色苍白如金纸的人送到医院。
这老畜生也会怕舆论吗?
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但七爷,大概是算是和两个世界的人了,却也会这样的对待‘人’,如此熟练。
‘赵先生您帮忙,之前那些做改造的医生,一定有办法的吧?’
有办法,但他们都已经死尽了,说起来到可笑,我竟然活着成了唯一那一条漏网之鱼呢。
“黯已经不存在了。”
我看着地上那个终于忍不住发出沙哑的嘶喑的人。
这才是痛到了极致吧,连那些被教导到深入骨髓的性感呻yin都忘记了干净,捏紧的五指发白,却没有晕过去。
我知道的。
那不是因为不够疼痛,而只是在黯和我这里用过的那些药物的副作用而已。
没有人喜欢虐待一块挂在刑架上的烂rou。
既然是比牲畜贵重的玩意儿,当然要表现出克制又赏心悦目的反应讨好施害人才好。
这才是人类的价值,不是吗?
那老东西像是注意到了我不虞的态度,终于放软了些态度。]
‘你认识的一定有其他的医生吧,技术不用太好,能做外科手术就行,实在不行,阉了也好,反正是个用后面伺候人的玩意儿。’
我笑了笑,七爷也要你活着呢,里尔。多可笑,即使他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也想要你活着,而想要你死的只有你自己。
‘您说的没错,我的确认识其他的医生。’我笑着看了七爷一眼,“但那些客户并不适合参与到这件事里。”
里尔死死咬着牙齿,整个面部开始呈现出一种僵硬的狰狞,我不得不伸手捏开他的牙关,以防他真的把自己的牙齿咬碎。
‘赵先生什么意思?’
七爷的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威胁,然而他已经年龄大了,即使是威胁的语气,也掩盖不住其中的苍老和软弱。
‘您带里尔出门做的事情。包括把他养在这里做的事情,是可以让别人知道的吗?’我顿了顿,‘我做的毕竟是正经生意。’
我当然也认识一些被吊销过执照的黑医,他们手艺尚可,但大多贪婪,不适合参合进这种带有利益纠葛的事件里,至少不应该由我提出。而七爷也没有遵守约定,在黯我便见惯了这种人,因为身居高位,握有权柄,就不乐意再被约束,沉迷于打破规则的快感,不可自拔。越是这种人便越好利用,愿意投其所好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但同样这种人尤难相处,若是认定你不能违拗他,便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强人所难。
‘什么时候鉴定师也成了正经生意。’
鉴定师当然是正经生意,但我做的那种却不算。别人鉴定宝石古玩书画骏马,而我鉴的却是人,托黯那些总是追求新鲜刺激却又不愿将就的客户的福,我才能全须全尾的从黯离开,过上了所谓的‘正常’生活。
我冷了脸,‘鉴定师虽然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但却用不上医生。’]
这是实话,鉴定师尤其是挑选原材料的鉴定师,都需要一双能看透的眼睛,从猎手提供的信息中判断出材料资质性格各种属性,来找鉴定师的猎手,没有几个能拿到太过详尽的信息或者裸露资料的。打磨之后能够达到哪个品级,为猎手带来多少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