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半山别墅,你就不怕他再搬控了江家的项目吗?”
可杜博衍话音刚落,门把手又咔哒一声,竟是盛安远冲进来,冲着他的脸就又是一下。
杜博衍嘴角瞬间就渗出血丝来,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然两天之内被打两回。他腾地站起来想要反击,可前有路昭华的先例,后有盛安黎语气中的偏袒,杜博衍竟是畏手畏脚不敢轻举妄动。
盛安黎也吓了一跳,没想到盛安远竟神出鬼没地跟到了这里来。只见盛安远喘着粗气,阴阴地瞪视着杜博衍,两人竟是用目光对峙了起来。
盛安黎不想他俩真的在盛世动起手来,他不惧人言,但不代表盛世不惧人言。盛安黎自嘲一笑,他经此磨难,竟是学会了一句“影响不好”。两个人就在他面前站着,盛安黎看这场面突然觉得有了几分既视感,他低头默默夹菜,垂眸道:“安远,这次你打到了?”
两个人都瞬间想到了梦里那场葬礼,都是面色一变,心存侥幸地希望盛安黎只是想到了两人的交恶。
可盛安黎说出了他们最不想听到的话:“不过这次我不打算上去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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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远本还想再落下去拳头瞬间僵在了原处,他有些惊慌地看向盛安黎,小心地嗫嚅着询问:“你......你在说什么?”
他最早发现盛安黎还活着的讯息,自然就把自己在梦里做过的蠢事忘在了脑后。之前听兄长的语气,也是不认识”孟梨“的意思,但现在怎么又知道了呢?盛安远大脑有些混乱,却也不敢多说,生怕盛安黎多想起什么。他只觉得自己早上心慌意乱是对他的警示,忙后撤一步坐到哥哥身边,感受到盛安黎还活着的温热气息才平静下来,试探地问道:“你.......不是不知道孟梨是谁吗?”
谁知盛安黎放下了筷子,竟是玩味一笑坦诚道:“你们都在找孟梨,我顺水推舟让你们不再打扰我,何乐而不为?”盛安远再不敢搭腔,盛安黎口中视他如洪水猛兽的话让他心凉,他吞了吞口水,唯恐再受到兄长的排斥。盛安黎却不放过他:“安远,我不会忘记在梦里你一定要断我的后路,还准备关住我。”盛安远甚至不敢搭腔,不安地紧锁眉头,之一言不发地赖上了身边的人
杜博衍瞳孔微缩,他很少感觉到害怕的情绪,但却总是因为盛安黎感到惶恐起来。盛安黎竟是望着他开口了:“虽然不是我本意,但我还是帮你挡了一拳,可你却要踩我的脸。”盛安黎有些后怕地揉了揉脸:“还是挺疼的,幸亏孟梨的脸没有整过,不然就都歪了。”
杜博衍忙坐回去拉住盛安黎的手臂:“......我,我那时候不知道孟梨就是你啊......”他本以为他和盛安黎只有现实中的账要算,谁知还有梦里的事情需要计较。盛安黎却笑着摇了摇头:“你知道了之后又怎样呢?”
杜博衍从来是个感情淡薄的人,自然总是对他人不太友善。自己凡事都想要最好的,但盛安黎其实并不是他能想到最好的选择,可他就是放不了手。杜博衍曾以为只是自己的占有欲在作祟,无非是别人的觊觎令他愤怒,所以他在梦里得知孟梨就是盛安黎时,也只是再次将这人叼回自己的领地,而不是去考虑盛安黎会怎么想。
他只相信自己,所以在梦里不肯承认盛安黎死于那场大火,或者说,不肯承认盛安黎是因为他才断了生路。杜博衍没有亲眼见证那场大火,自然可以捂住耳朵打死不认,可等他亲眼看到看见盛安黎再次因为他的任性而死去时,他才知道心头被活活割下一块肉时到底有多疼。
他是最爱自己的,但他并不知道何时早把盛安黎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杜博衍只能在无数个噩梦中醒来,后来才敢去庆幸盛安黎是活着的。他攥紧盛安黎的手心,轻轻用指肚刮了刮:“你随便来找我算账,我说过的,我的命都是你的。”
盛安黎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忙把手往回抽,可这人却死死不放手。一旁装鸵鸟的盛安远更是看得眼睛疼,竟是直接伸手想去掰开两人。
杜博衍突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太老实了才让这些小鱼虾天天太岁头上动土,直接开口骂了回去:“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当初那么大的丑事都能做出来,现在倒是在装好弟弟。”
盛安远心口一紧,他嘴上占不到什么便宜,却不示弱地用阴沉沉的目光撕咬着对方,指甲陷进对方的皮肉竟是硬生生把杜博衍的手按出了血来。他半晌才冷哼一声:“嘴上说有什么用,你现在就去死啊.......”
盛安黎看得头晕,他从火海里死里逃生,也没修养多久就被这些人翻来覆去地折磨,完全处在亚健康的状态。他向后一靠,紧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你们别在我眼前吵闹.......我头疼。”
不过他的话还真有效,两个人瞬间就没了声音。盛安黎正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却不知被谁一下子被拦腰抱了起来。他吓得忙去挣扎,盛安远却在一旁用冰凉的手抓住了他,颤着声线说:“我、我们去医院吧?你不会有事的。”
他当然不会有事。盛安黎觉得莫名其妙,可突然觉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