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景明更是迷惑。
“你们西羯也有。”温慎之道,“你难道没见过吗?”
延景明认真思考。
上不得台面,不可出现在中原人之前,还是曾经进贡过的东西。
延景明不由想起了母妃不让他带往大盛的大锤子大斧子。
延景明:“大……大锤子?”
温慎之:“……”
延景明:“难道……难道是狼牙棒?”
温慎之:“……”
温慎之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却忽而听闻外头一阵喧闹,延景明吓得直接蹿了起来,也不顾自己脚上还涂着膏药,蹭蹭蹭爬到床边,探头便从床幔内朝外看,一面紧张道:“外面肿么了?”
温慎之:“……”
温慎之深吸一口气,试图将心中的那股冲动压制下去,这突如其来的中断,令他烦躁难言,可他不能不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更不用说他一扭头便看见延景明那万分好奇的神色,他只好起身,同延景明道:“我出去看看。”
可还未等他穿鞋下床,秦卫征已带着数名亲卫冲了过来,满面惊慌失措,着急追问道:“殿下!您没事吧?!”
他一眼看见温慎之坐在床侧,那衣衫还有些散乱,而延景明在温慎之身后探头,推乱的被褥之中还隐约可见一截莹白的足,这二人看起来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一般,秦卫征不由微微一怔,而后扭头便将还未来得及跟进帐中的亲卫推了出去。
秦卫征看起来显然很是紧张,此时此刻,他只能想方设法维护温慎之,以免温慎之不守斋戒一事外传,为暗卫首领所知,可他还未开口,延景明已抢先做了解释,道:“窝的脚受伤了。”
秦卫征:“……”
延景明:“殿下只素在给窝涂药。”
他的表情天真无邪,实在是充满了说服力,秦卫征稍稍一怔,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延景明便从床榻后爬出来,原是想让秦卫征看一看他涂了膏药的伤处,倒不想将秦卫征吓了一跳,匆匆背过身去,道:“太子妃,属下知道了。”
延景明:“?”
温慎之稍稍整了整衣物,一面问秦卫征:“外面出了什么事?”
秦卫征仍背对着他们不敢回头,听温慎之问话,方才开口,道:“有刺客闯入,已经被拿下了。”
温慎之一怔,而后匆匆整衣起身,一面问:“刺客在何处?”
秦卫征答:“就在外头,已有暗卫将他们拿住了。”
延景明也想跟着去看看情况,可他脚上都是药膏,爬到床沿,不能穿鞋,也不能直接下地,而他非常好奇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担心温慎之的安全,他左右为难,最后也只能委屈看一眼温慎之,道:“泥能让他们进来说话吗?”
温慎之看了看延景明而今衣衫凌乱的模样,又想着延景明不方便穿鞋,只能躲在床上,他沉默片刻,而后低声同延景明道:“他们若是看见了,我会吃醋的。”
延景明:“嗯……”
他开始有一些犹豫了。
温慎之又低声道:“我先去看看情况,待会儿再回来告诉你。”
延景明:“……也阔以。”
温慎之这才伸手摸了摸延景明的脑袋,回首看秦卫征仍背对着两人站着,他便俯身,悄悄在延景明脸上亲了一口,温言软语:“等我回来。”
……
温慎之出了帐篷,走到秦卫征身侧,秦卫征方才转过头,道:“殿下——”
温慎之打断他,道:“方才你什么都没看见。”
秦卫征一怔,认真点头,道:“是,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反正他本就是东宫中人,也不会去同国师和皇上打小报告,殿下禁不禁欲,同他都没有关系。
想到此处,他不由叹了口气,又在心中想,那国师实在有些过分,这小情侣刚成婚,国师竟然就要人禁欲。
温慎之又问他:“是何处来的刺客?”
秦卫征稍稍一顿,而后摇头,道:“人刚刚才被抓住,暗卫在问。”
温慎之看了他一眼。
“奇怪。”温慎之说道,“那些怎么知道我们行踪。”
秦卫征:“……”
他们已同大队人马分离,走的也不是直通州府的道路,那些刺客,究竟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
暗卫首领拿住了刺客,将人捆了,丢在地上,一面等着温慎之过来。
他并未手下留情,杀了几人,只留了几人性命,而活下来这些人均被他卸了下颚,以防咬毒自尽,其余暗卫取了毒囊,暗卫首领却忘了将这几人的下巴合上,他倚在树上,慢悠悠问那几人,道:“是谁派你们来此处的?”
刺客难以言语,只能勉强发出些含混声调,仔细听来,像是他不肯承认幕后主使,死撑着嘴硬,暗卫首领不由皱眉,道:“你们若是好好交代,也许还能留有一条命在。”
那刺客仍是含糊嘟哝,暗卫首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