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玉冠——
越想越心神不宁。
他是不是也心悦自己?如果是,那他到底在怕什么呢?
慕容笙第一回 觉得自己是如此弱小,羽翼未丰,需得处处得人庇护。
可他还要给自己娶妃!
如果真的心悦一人,怎么可能能给对方娶妃?放到慕容笙这处,恨不得要把对方扣在家里,门都不让出才是,还娶妃……想得美!
这么一想,慕容笙一颗心又仿佛坠入谷底,沮丧又失望。
那不是心悦呀——
他叹了口气,抬手束发,整理衣冠,准备去宫里头跟那人来一场偶遇。
最近被户部那个……那个季飞光气到半死,磨来磨去,慕容笙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亦是没从对方身上得到什么线索。
他求助温寒的时候,温寒也只是沉默,最后无法,叫慕容笙想法子拖住季飞光的注意力,剩下的他来想办法。
慕容笙觉得自己真是没用透了。
唉……
第42章 质问
四月份的正午,天已经暖的差不多了,宫妃们无事,多会办些赏花宴,邀各家贵女入宫一聚,来打发无聊的日子。
三皇子慕容璟匀被淑妃拉来坐了一阵,叫他暗暗四下瞧瞧,好选个妃子。
按着慕容璟匀的年纪,后院只有一个侧妃,一个侍妾,已经属于妃侍很少的了,更何况慕容璟匀并不沉溺女色,反倒在功课和军中之事上更为勤勉,一度得到乾帝的肯定和赞赏。
“母妃也太小看我了,”慕容璟匀坐了一会儿,发觉实在敷衍不了,干脆起身告辞,“一群庸脂俗粉,儿臣不感兴趣,就先告辞了。”
淑妃扶着腰,摸了摸尚未隆起的小腹,抚额无奈,“你这孩子,说你两句你怎么就还走……哎?”
慕容璟匀直到躲出去,才总算嘘了口气。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家母妃这一遭有孕,实在有些过于得意忘形了。
他几番提点,却都被母妃漫不经心的把话题绕过,着实有几分说不明白。
本想着继续赶回营地训练,慕容璟匀转头,却突然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温寒!”
他大步走过去,拦住对方去路。
撑着手杖的宦人本就走的不快,被突然拦下来,不悦的抬起头。
见是慕容璟匀,他也只是皱皱眉,行了个礼,“三殿下,奴才有要事,还望让路。”
慕容璟匀笑的一脸灿烂,凑近了看他,“先别着急,许久不见,你就不想跟我说说话吗?”
目光下落,好生打量了一下这个人。
“瘦了。”
他笑着开口,目光落在温寒脸孔上,“我上回与你说的,有想过吗?”
这人穿着惯常的玄色织锦蟒纹袍,腰间别着弯刀,撑着一根乌木手杖,有些吃力的在宫道上走着。
看的慕容璟匀心头一窒。
本就身子不好,还惯常这样折腾自己,真是叫人……心疼。
温寒听的额角直跳。
“三皇子,奴才并未听您说过什么事,也不想与您有什么瓜葛,现在……麻烦让开!”
他气性不小,抬手便拂出一道内劲,慕容璟匀见状吓了一跳,迅速侧身躲开。
仅这光景,就见那瘦弱的人啊……撑着手杖,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这——
慕容璟匀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道他就这么招人讨厌吗?温寒怎么每次见他都臭着一张脸呀!
哎呀……真叫人郁闷……
乾帝正在接见重臣,温寒行至廊下,遥遥便望见那抹负手而立的身影。
清俊无双的男人侧眸,开口低沉:“听闻督公与三皇子年少时一同长大,情谊非比寻常,如今瞧着三皇子虽鲜少入宫,对督公还是惦记的很啊——”
温寒眯了眯眼,戾气一晃而过。
“先生无事,还有闲情逸致惦记我这个阉人,当真叫我三生有幸。”
他冷哼一声,开口是惯常的Yin阳怪气,“宁安王妃的次子季飞光的贴身玉饰送到了我这,不是先生手笔?”
借刀杀人这一手,用的可真不错。
毕竟他是温寒,是万人唾骂的阉人,而对面站着的这个,则是齐诏,是风华无双的国士。
第43章 护短
齐诏负手,立于廊下,肩上覆着厚厚的披风,眉目温雅,风姿绰约。
他转头,含着笑开口:“月余前,我家殿下于西郊受伤,伤他的人虽都已去了下面,但罪魁祸首尚未得到惩罚,我便邀督公一道,与我做一个局,可好?”
虽然商议的字句,可听语气,丝毫没有容人拒绝的意思。
若是旁的人,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跟温寒说话,但这个人是齐诏。
齐诏啊——
“你家殿下?”
温寒皱眉,注意力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