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处处抗拒贺青川,除了先前朝他身上扔橘子皮,还曾朝他泼过水,坐在树杈上居高朝他冷笑。
这些利刺不会伤害到贺青川,也不会伤害到贺望,但足以在他们之间划开界限。
如今他答应听贺青川的话,但也不代表邱怀君会拔光自己的刺。
贺青川要贴近他的刺,贴近他的防备。
那活该他出血受伤。
星期天的暴雨失效了,直到十点也是晴空万里。
贺青川在十点十三分离开的卧室,临走前问他:“需要帮你洗澡吗?里面都是Jingye。”
“滚——不用,”邱怀君躲开他揉头发的手,眼角眺着,“不用假慈悲。”
他吞掉“滚你妈的”的后半部分,贺青川也不恼,果真出去了,带着那把左轮枪。
邱怀君盯着那把枪,房门的Yin影笼罩住了它,也吞吃了它,看不见了。
关于这一场荒唐,邱怀君并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甚至仍觉得这是一场梦。
他又在床边坐了半天,站起来扯上了窗帘,在窗帘照进的昏暗光里脱下了裤子,捞起了还在软着的Yinjing,看腿间的惨况。
都是红痕,膝盖处也磨得发红,邱怀君骂:“Cao,贺青川你是狗吧……真是疯了。”
Jingye流出xue道,弄脏了腿缝和裤子,邱怀君恶心坏了,拿了纸巾擦,会Yinshi滑,肿胀的Yin蒂摩擦过纸张,竟也带来了快感。
自慰这种事对于邱怀君来说有些陌生,他顶多打个飞机,懒得碰腿缝那个畸形玩意儿,抵触难免。
邱怀君咽了咽口水,在昏暗的阳光底下揉着Yin蒂,呼吸慢慢加粗,Yinjing也勃起了,快感层层叠叠淹没他,爽得他头皮发麻,又滑又热,邱怀君咬紧了嘴唇,挺着腰身,手腕抖动幅度变大,很快哆哆嗦嗦地高chao了,他大口呼吸着,前头的Yinjing也射了,整个床单脏得一塌糊涂。
他原意只是把自己弄干净,却没想着弄得更脏了,邱怀君下床的时候险些腿软,提了裤子,面色发红地深呼吸了下。
光擦估计干净不了,他得去浴室洗一下,省得浑身腥味儿。
刚拉开卧室门,便对上了一双眼,邱怀君瞬间警惕起来:“贺青——贺望?”贺望维持着要敲门的姿势,笑着说:“我还刚要敲门。”
放下手,“看你这么晚还没起,过来看一眼,给你留了早饭。”
邱怀君急着去浴室,不想多做停留,扫了贺望一眼,语气仍像以前:“不用管我。”
他关上了门,却一阵腿软,贺望及时扶住了他,手有力地揽着他的腰,声音都是热的温度,在耳边低低响起,带点暧昧,“怎么了?”
总不能说是被Cao得腰酸腿软的吧。
邱怀君怕他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忙搡开他,眼角都在发红,敷衍地回应几句,扭头走了没两步,突然又顿足,回头看向贺望,眯了眯眼,试探开口:“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贺望状似不解,“昨天我有点感冒,就晚自习请假,提前回来睡觉了,怎么了吗?”
邱怀君一时松了口气,摆了摆手,“没事儿。中午饭也不用叫我了,你和大哥吃吧,我去洗澡。”
外面的天Yin下来,贺望饶有兴味地看着他进了浴室,周遭又安静了下来,他转身推开了邱怀君的卧室门,床单上几乎是一片狼藉,yIn水和Jingye还留在上面,空气仍存着新鲜的情欲气息,yIn糜而腥甜,贺望慢慢走进去,手指触碰到上面shi软的痕迹,眼神晦暗,随即轻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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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气Yin沉了下来,那时邱怀君已经洗完澡,在卧室里呆了近三个小时了,不干什么,就倒了一盆水,自己手搓床单,边搓边骂贺青川。
他之前和邱悦和一起住的时候倒是经常洗衣服,在空露赤裸的大院子里洗,夏天还好,冬天水龙头里流出的水特冷,洗个十分钟就得甩甩手。
他不敢让保姆给洗,洗干净之后又挂在卧室的阳台里,不是晴天了,估计会捂chao,发出难闻的气味——这也不算什么。
一天没怎么吃饭,邱怀君是饿了的,却也不想下楼去面对贺青川。
晚上吃饭的时候贺青川却上楼来叫他了,敲了敲门,声音平淡:“饭好了。”
邱怀君无法抵抗他的话,只得不情不愿地说:“这就来。”
Yin阳怪气地加了称谓,一字一顿的,“哥、哥。”
他磨磨蹭蹭收拾了会儿,出门前还对着镜子看了看露出的肌肤有没有痕迹,他昨晚ru头肿了,不得不穿了裹胸,在夏日闷热中捂着,几乎要让人喘不过气。
镜子里的他与以往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脸颊未痊愈的淤痕。
餐厅在一楼,从楼梯走下去的时候邱怀君一眼就看到了贺青川,贺青川在学校就一副好学生模样,身材又好,穿校服和穿其他衣服都一样好看,至少在邱怀君班里,就有很多女生偷偷给贺青川递过nai茶和小纸条。
不过贺望收到的应该更多,毕竟谁也不想去贴冷脸,温和地拒绝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