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胳膊,靠门口,恶狠狠看戏。
好个墨燃,早追到人家了,屁话不说。
这要是以后让两家粉丝知道了,那得多疯啊。
默默为之后的狂风暴雨捏一把汗。
贺星辞进去后傻眼了,这真的是墨燃的家,怎么看上去跟刚被人抢劫过?墨燃喜爱干净,可以说是洁癖了,坐的地方沾染不得灰尘,现在呢,衣服裤子随处乱丢,他捏起内裤边边,无语的看了一眼立马扔掉。
高个子男人实在过于明显,他不用进卧室找,那所谓“要死”的男人正安逸的躺在沙发里。
贺星辞:……
他扭头看向“造谣者”。
徐洋偏过头,别问我,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熟稔地走进卧室打开橱门,抱出一条薄被子,印着蓝色的哆啦A梦,在徐洋下巴惊到拖在地上的表情下,替墨燃盖上。
“好好睡一觉。”捏紧被角,贺星辞看男人满足的砸吧砸吧嘴,只有睡下来,墨燃才不是那个高冷生人勿近的墨总裁,是个单纯的大男孩,他贪恋不舍收回视线,弯腰收拾酒瓶子跟滚落一地的哭脸橙子。
真是,臭男人老叫自己崽子,现在看来,臭男人才是个没长大的小破孩。
发泄情绪的方式居然是在他最喜欢的橙子上画哭脸。
他跟徐洋这么吵都没醒,看来除了地上的酒瓶子,小破孩还喝了很多很多。
他俯身在徐洋看不见的视角落在他侧脸蜻蜓点水的吻,起身,跟踮着脚欲一探究竟的徐洋撞个正着,徐洋尴尬:
“你今天有事吗,要不,我先走了,你看着他醒来,我公司有事情。”
徐洋左手指指门外,有要走的意思。
“你走吧。”贺星辞原本打算离开,听到徐洋这么说,似乎是有了个理所当然留下来的理由,他抱着胳膊坐在沙发边,安静的待着,“以后,请不要再用他快死了这种玩笑话骗我。”
“没了你他可不是快死了…”徐洋小声嘀咕了句,用只有他听得到的分贝。随后像是换脸大法,“好嘞,以后不会了,你跟墨燃好好待着哈,等他睡醒了通知我。”
“行。”
徐洋离开前在指纹锁前多瞅了几眼,愤愤不平,这就是兄弟跟老婆的区别,什么时候他才能也有个又香又软的老婆呢?
“叮咚”微信消息。
徐洋点开消息。
南言:陪我出去喝酒,我憋得慌,快点!
草,反正肯定不找南言这种又凶又不会耍好脸色的。
徐洋:甘霖娘,地址给我!
笨手笨脚地在厨房里照着网上的方法做了一碗醒酒汤外加rou丝粥,手掌心受伤的不方便使他好几次烫到手臂,疼的想哇啦叫都被他忍下来了。
放进保温柜中,贺星辞拍拍手摘下围裙。
这会儿,他才注意到围裙的颜色。
…黑色。
抬头看。
这让设计师想跳脚该死的黑灰蓝搭配。
来了这么多次,贺星辞头回这么想吐槽墨燃该死的深色审美。盖在墨燃身上的被子,是他买回来的,属于他跟墨燃的房间里,他一来二去带来许多这种花里胡俏的东西。
做完饭,他回归墨燃身边,打开电视,音量调到最小,边切哭脸橙子边看搞笑综艺。好几次笑的厉害,手掌心的伤口跟着一起疼,笑也不是叫也不是。
吃完最后一口甜橙,他嘬嘬嘴巴,在桌上摸索着打算再切一个。
不知哪处持续的“嗡嗡”声终于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小心翼翼找了半天,在地毯下摸到他新换的手机。
走到卧室,他关上门,才接听电话。
“喂,妈,怎么了?”
电话那头容悦的声音崩溃到极致,说话语无lun次,“星…星辞,快,你快回来,你爸,你爸他…”抽泣声代替语言。
贺星辞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先安抚母亲,“妈,你别着急,慢慢说,我爸他怎么了?”
容悦捂着嘴在医院里控制情绪,背靠着墙壁滑落下来,“你爸出车祸了,很严重,现在在急救室抢救。”
“轰”地一声,贺星辞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只出现在狗血电视剧的情节活生生发生在至亲至爱的人身上,贺星辞拿着手机半天说不出话,心脏口被堵住,呼吸一口都像是在用刀子割他的rou,他竭力不让声音颤抖:
“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来。您别着急,现在也别让爷爷知道,他年纪大了。”他拧开卧室门把手,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墨燃,关上电视,他急匆匆就走了。
门最后合上前,他透过缝隙再留连地看了眼。
随后便急匆匆打车去医院。
墨燃的问题只能搁置在一旁,他满脑子胡思乱想来到的医院,口罩墨镜戴不戴他无所谓,会不会引起sao动也无所谓,问清楚楼层后,贺星辞大步流星忍着腿疼走的楼梯。
一过去,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