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闭仰躺,“别上药了,让我痛死算了。”
“你又怎么了小祖宗?”
“什么叫我又怎么了,难道我的脾气真的很差吗?”
南言满脸无辜,表情诉说了几个字:你看呢,难道不是吗。
贺星辞:……
深圳横店那边忙成一团,在徐洋好声好气的哄下,导演组才勉为其难提前拍摄其他演员的戏份,本来安排好今天晚上墨燃把最重头那场戏给拍了,到了晚上人找不到,如若不是经纪人来表明情况,他们指不定报警去了。
驱车在偌大的马路上急驶,墨燃猛地急刹,是红灯。
呼吸声遍布在车内的空间。
他控制着情绪。
下午那件让他几近暴走的事情再次闯入了脑海,他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回忆。
那个叫李泗空的男人,身上戴着他千挑万选给贺星辞的胸针,那枚代表了他的情谊的胸针。送时多夺目耀眼,在别人身上看到,墨燃就觉得有多刺眼。
他恨不得跑上去一拳抡在李泗空脸上,去质问他。
可他又怕听到他不愿意听到的事情。
冰凉的驾驶盘再次旋转,他往左开,回了别墅。
他给贺星辞的东西给时什么样,回时如旧。
墨燃多看了它们几眼,滴在地上的血色印入瞳孔,他闭上眼,闭门后直到天亮也没出来。
*
徐洋差点带上拆迁大队上墨燃家破门进去。
在徐洋丧失最后一点耐心前,墨燃粗暴的拉开门,眼眶泛红,散漫无光的可怕:
“找我干嘛?”
语气凶的像能吞噬人。
徐洋一噎,想起自己才是来质问他的,立马捏着鼻子推开他往客厅里走,刺鼻的酒味儿,他呛得直咳嗽:“咳咳咳…墨燃,你,你疯了,昨天晚上请假就跑回来喝酒啊,你看看你这什么地方,跟猪窝似的。”
尤其当徐洋看到满沙发画着哭脸的橙子,更无语了,他拿起橙子反复看,想看出墨燃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真疯了。”
墨燃不反驳,半瓶酒下肚,辛辣穿过喉咙直烧胃部。颓废的瘫坐在沙发背后,酒瓶子与地面敲出一串刺耳的声音,开口即是酒味:
“我不想出门了。”
徐洋大喝一声,就差跳起几米高了:“什么叫你不想出门,跟电视方叫我怎么交代?怎么跟你粉丝交代,你能出个万全之策我不管你了,我再也不管你。”
他抢过墨燃手里的酒瓶子,倒,倒不出来。
从茶几上开瓶酒,徐洋一骨碌喝下小半瓶,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酒壮怂人胆:
“说句实在话,陪了你这么多年。你不仅仅是艺人,还是墨总。做事能力跟专业素养我实在佩服,遇到什么事情,向来不慌张,公关能力我一个经纪人自愧不如。”
他继续给自己灌酒。
“电视方我只给你请了一天的假。我猜到你今天不会回去。”
“你告诉我,是不是因为贺星辞,你们,吵架了?”
一语中的心思,墨燃逃避的躲过徐洋询问的目光,他扶着沙发起身,翻身躺在沙发里,一米九的男人躺在沙发里显得滑稽。
徐洋知道自己猜中了,“我不管你们现在什么关系,私生活的情绪别代入工作,你们恋爱也好,怎么也好,不要影响工作。”
墨燃闷哼出声,“在你眼里我就只能工作吗。”
“也不是,你还能给我赚钱,能给我发钱。”
墨燃这回眼皮子不抬了,非常简单粗暴一个字:“滚。”
蹭完酒,徐洋没多说什么,为墨燃带上门前嘱咐他喝点粥别伤胃。
上了车,他连声叹气。
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知道自己就算磨破嘴皮子,也没有那人的一句话管用。
*
换上新手机不久,贺星辞刚插上手机卡,一个电话接踵而来。
会是墨燃吗?
贺星辞心下一喜。
看到名字,是徐洋…
倒也不是太失望,毕竟是跟墨燃有关的人。
他接下电话——
徐洋:“喂,星辞吗,很抱歉这么早打搅你,墨燃,他快死了。”
贺星辞:“?????”
第一百零五章 :不要看我 不关我的事!
前有洛然进医院的打击,后有徐洋正儿八经这番话,贺星辞不确定真假,“什么叫他快死了,他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嘴巴上这样说,身体已经很诚实的喊停车子了。
今天拍摄可去可不去,贺星辞不想让乱七八糟难受的想法吞没他这一天,早上才揉着突突疼的太阳xue勉强上车。本来浑身疲软无力,听到徐洋的话,他手掌心烫热,司机刚停车,他如离弦之箭冲下去。
调上免提,他打开打车软件:
“他现在在哪里。”
徐洋压抑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