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迅速回忆他看的书里情节,他穿来之前,书里,没有这一段啊,难道是自己意外到来后,很多东西都暗自里改变了原有的轨迹。
他进时奕臣的园子书里原本就是没有的,这么一想,那这打仗就不意外了。
之前时奕臣受伤时给他提过一句,当时他心系时奕臣的伤情,对双方开战也没什么兴趣,可现在在冷静下来细想,发现这打仗还是让人头皮发麻 。
好端端的发动战争,周边百姓肯定糟了秧。
“皇上有这意思,那自然开战的几率要大。”时奕臣结果宁琮给他倒的水,轻抿了一口。
“可是这里,我觉得有很多疑惑之处,难道皇上都不仔细询问就贸然开战?”宁琮看着时奕臣一脸不解。
这打仗可不是儿戏,哪能说打就打。
时奕臣看着杯子里的倒影,笑了:“皇上哪是一时兴起?他其实早就有拿下西陈的心,只不过之前议和时,百官尤其是那帮子文官都极力劝阻皇上,以和为贵,且打起来边疆战士也有损耗。”
“那为何现在打?”
“你不懂皇上的心,他虽然答应了议和,但是不代表他灭西陈的心没了,议和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过几年,在议和他都会找机会打一仗的,只不过是,那个洛凌让他把计划提前了罢了。”时奕臣心中冷笑,他们这位皇帝年少登位,斗败了他的兄弟,硬生生从嫡长子手里夺过了江山,可不是什么软绵绵的主。
时奕臣跟着皇上良久,知晓他的一切心意,可是那帮文官却不懂他想扩版图添功勋的意思,他们那帮老顽固,尤其是以宁安为主的那一派,天天就想着和和和。
想起宁安,时奕臣看着宁琮,带着考究:“你最近都没回过家,不想他们?”
难道还真不认他那个爹了。
宁琮听了,面色不自然,他跟宁安又不是亲父子,他取代了原身,对宁安其实没有多少感情,不过终究是借着原身的身份,他见了宁安还是要喊一身爹的。
“他不是不认我了吗?我回去他万一把我打死了,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见不到公公了?”宁琮说着小脸上带着委顿,似乎很怕见不到时奕臣。
时奕臣笑了,宁安确实当初放话不认宁琮这个儿子,且宁琮与他结为对食后,宁安在朝堂上见了他就像见了仇人,他的所有言论,宁安都会出来反驳,比之前更甚。
而他的人也向他禀报,自从宁琮来了园子后,跟郢王府里真就没了联系。
他心中到没有多少惋惜,其实宁琮跟宁安断绝关系他只有高兴,宁安那种人,他本就打算时间长了对他动手,现在隔着宁琮,只要他不害到他根本,他倒是愿意在朝堂上放他一马。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宁琮:“你就在这里,回不回都随你,反正你已经是我这里的人了,不回,也不愁没地方去。”
宁琮听了,开心起来,走过去从身后环住时奕臣的脖子,把脑子抵在他脖颈处摩/擦:“公公说的对,如今这里是我们俩的家,我从王府出来,早就做好不回去的准备了。”
时奕臣听见他说家这个字,有些动容,多少年,他都一个人,如今宁琮说这里是他们的家,不在是冷冰冰的园子,是有温度的家,他心里因他的话泛起波澜。
抬手握住他环着他脖子的手,轻轻拍着:“皇上让我去监军。”
他岔开话题,说出了今天的重点。
宁琮又是一惊:“你要去打仗?”
说完松开搂着时奕臣脖子的手,看看他,这么细皮嫩rou,弱不禁风的样字,他可以上战场吗?
面对宁琮又是惊讶又是质疑的目光,他难得解释:“因为替皇上挡刀有功,皇上特地把这事儿交给我来做,做成了,我在朝堂就又是大功一件。”
洛凌刺杀皇上,他荡剑中,皇上念他忠心,这次派遣朝廷重臣去边关监军,便将机会留给了他。说到底,他倒是因祸得福了,这监军的好处自是不用说的。
宁琮道;“公公,战场不是儿戏,你去边关监军,那万一敌人的炮火飞到了你......”
时奕臣接口:“我只是去监察视听,并不会亲自上阵,总览大局,关键时刻取决策作用,明白吗?”时奕臣说着扬眉看着他,眼中都是一个上位者的倨傲。
监军在军队里就是独揽大权,他可以掌控物资的运输补给,将领之间的赏罚以及军事作战策略要求等,更可随时放话与皇上之间直接通信,在军队里,监军的权利大于主位将军,他有足够的威严。
如果这一仗打的赢了,那他在大兴朝堂自此可以真的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皇上看来也是念着多年的主仆情意,把这立功的机会安给他。
至于危险,那也不是没有,如果打不好没准龙颜大怒,回来会遭遇一通贬谪也说不定,但是,他时奕臣愿意接受这个挑战,他一定会把这件事给做的完满。
那些武将跟文官一样内心里并不待见他这个阉人,这一次,就让他好好在军队中敲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