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奕臣嗤笑:“人都送出去了,还想着见面?”
“你们一起去Yin曹地府里间阎王还行,单独见,恐怕是没有机会了。”时奕臣讥笑,看着使臣哆哆嗦嗦的样子,不像在演戏撒谎,那这里是不是有些别的事情?
难道这一出戏是那个洛凌自己搞出来的,事先没有跟使臣通过气?
要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洛凌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目的何在?
时奕臣心胸本就不大,有仇必报型的,这会功夫他奈何不了洛凌,但是敲打敲打使臣供他撒气还是可以做到的。
“行了,早就听闻你们西陈民风不行,刁蛮任性没想到今次见了还喜欢撒谎撒泼,今儿,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们大兴对待这些人的态度。”
说着他睨了眼听风:“好好款待他,直到他说出真相为止。”
听风立刻明白此意,便上前示意左右拉了使臣就往架子上绑,使臣挣扎中时奕臣笑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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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殿。
“皇上。”时奕臣恭敬弯腰行礼。
“怎么样了?”年轻的皇帝一身红缂丝十二章万寿如意衮服,头戴双龙戏珠乌纱翼善冠立于华庭之内,一手拿着鱼食一手轻轻洒落在清明池子里,毫不惬意悠闲,他不看时奕臣,只是声音出来幽幽然飘进对方耳中。
时奕臣自然知晓他问的是什么,略微一笑;“一切按照皇上的意思,那位暂且无事。”
“暂且?”皇上声音带着疑问,扭头瞥了他一眼。
“皇上放心,洛公子并无大碍,只是脾气有些个性,皇上让他在我这里多住几天不也正是想磨磨他的性子吗?”时奕臣低声道。
“就你敢这么直白的将朕的心思猜出还说出来。”皇上看着他,露出淡淡一笑,把剩下的鱼食放在旁边的大理石桌子上,走了两步;“他确实该磨一磨,太犟。”
想起那张绝美的脸,皇上心中松了一下。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时奕臣躬身,无比尊敬。
“你怎么看?”
时奕臣略微思索,他知道皇上在问他这次行刺之事,他想了下,把地牢内使臣的话给说了一遍,而后轻声道:“臣觉得,使臣的话未必不可信。”
皇帝眼眸一凛,没有言语。
他也觉得奇怪,大兴的国力比西陈不知道要好强多少辈,一个小小的西陈已经议和了还想中途早饭?亦或是他们议和是假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想给自己的族人争上一争,洛凌要是得手,那他西陈就此翻身也说不定。
“臣也想过对方可能诈降。”时奕臣说出心中疑虑,很快他又否决:“但是西陈国力太弱,他们应该不至于也不敢冒这个险,琅月应该不至于这么愚钝不灵。”
“嗯,你说的有理。”皇帝点头,这正是他心中所想,琅月想给族人给自己争一口气,冒险一战这个理由不是没有,但是想归想,他敢不敢这么做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相信这种以卵击石的做法,有议和这个诱惑在前,他还不至于破釜沉舟。
那就只有一个理由:这次刺杀是洛凌自己发起的。
一想到这个,皇帝心中就无比恼怒,他就这么厌恶他?
不过是才见了一面,就迫不及待的想他死?
第24章
皇帝眼神须臾就变得Yin寒, 时奕臣敏锐的捕捉皇上不悦的气息,他低头不语,圣上不开心, 最为下属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语, 他不问就不语, 保持沉默这是最好的明哲保身。
那怒气来的快, 也消得快。
皇上很快恢复以往的风轻云淡,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这事最终要怎么解决的好?”
时奕臣看着皇上, 一字一句道;“那要看皇上现在是想和还是想——为大兴再添土地了。”
“哦?说来听听。”皇帝扬眉似乎有了兴趣,示意他接着说。
“皇上, 原本没有洛凌这一出,西陈和了也就和了,他们每年像大兴进贡那也是国库里一笔不小的收获, 在者两国之间交好对百姓也是有利无弊, 大家各自休养生息也未必不好, 可现在,情况不同了。”
时奕臣顿了下:“西陈的使臣砸大兴皇室里挥枪弄剑虽然没有直接导致皇上受伤,但是这使得皇室的颜面大大受损, 往小了说是皇上龙颜无光连个美人都不拿您放在眼中,往大了说就是西陈对大兴不敬, 对皇上不敬, 一个国家心中即便臣服那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这对大兴来说简直就是耻辱。”
语毕, 他唇畔微微扬起,看着皇上。
皇上瞅他一会,忽然哈哈大笑:“公公,我就知道没有看错你, 你说的很合朕的心意。”
议和虽好,但是如果拿下一个番邦纳为大兴的国土之中,那这个好处可不是年年获得几个进贡可比拟的。
洛凌不管是何种用意,他这么做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的族人都推到了火炕上,而这把火他到底是烧还是不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