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儿子这次来是为了上次无意冒犯干娘来赔罪的,我,我面壁期间特地让人给您跟干娘整了些促进二人相互间亲近的宝贝。”说着他把盒子拿过来,笑的满脸乱颤。
“里头什么?”时奕臣顿时觉得里面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戴雨泽打开,木盒子里满满的玉色,大小不一,形状不同,粗细长短都各有千秋,连玉的颜色都跟着有深有浅。
他本想拒绝,自己对这玩意早就没什么兴致,不过想到宁琮,他又忽然改变了想法,夸了戴雨泽一句,把东西接下了。
宁琮看着盒子里的玉势,整整一盒子,满满的整齐的躺在那里,看着质地都是好玉打造的,离他最近的一个又粗又壮,呈弧形,暖白玉色,头部带着一个蘑菇状帽子,尾部是一个童子造型,童子站立撒尿一样撒出了玉势的粗壮威武,造型别提多逼真。
宁琮移开眼去,可一盒子都是这东西,移开这个那个又窜进眼帘,有茄子造型的还有玉米造型,颜色缭乱,各个晶莹剔透,柔滑似水。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时奕臣手里会拿这个东西啊,想起刚才时奕臣问自己喜不喜欢他满脸笑意的接过来,哎,真是羞死个人啊。
他强压下自己陡然狂乱的心绪,看着时奕臣笑的无知:“公公,这什么呀?宁琮不知道哎。”
装傻,不能认啊。
时奕臣见他开始装清纯,便扫了一眼盒子随意拿起一个在他面前晃了晃,声音磁性:“世子,你怎么连自己身上的宝贝都不认识了?师傅做的也没那么不好认啊?”
宁琮看着他拿起的那个童子造型玉势,老脸终于受不住热了下,就见时奕臣慢慢逼近,在他耳:“还是世子你知道是什么却装作不认识,等着咱家把它用在你身上帮你回想?”
宁琮立刻惊叫:“公公?”
时奕臣越发靠近他,紧紧盯着他略带讽意:“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难道你不愿意?”
宁琮见他那张俊美无斯的脸几乎贴着他的鼻尖,下意识的就想躲开,但是看见他眼里的冷意,想着自己要是躲开了,那时奕臣估计会默认自己是看不起他这个自了宫的人,内心一定会气死,所以他强装镇定站在那里没有动,迎着他的视线对看了一下:“哪里,我这不是受伤了吗?公公。”
时奕臣嗤笑道:“本公知道,你以为我是个阉人就不懂这些,无法对你做什么,表面上说着喜欢我,实则心里还不知怎么鄙视我,所以跟我说话口无遮拦,不就是仗着本公不能真的对你做什么吗?”时奕臣不冷不热的盯着他,嘲弄意味更加明显:“你入我的园子,我能不能对你做什么全看我想不想,就算本公少了些什么,一样能把你如何了。”
说道最后带着些威胁的意味,他嗓音末梢也变尖锐了不少。
宁琮讪讪道:“公公,我可没这么想过啊,我一直知道公公的厉害之处,所以我才佩服你,想跟公公做对快乐鸳鸯搁这园子里快活一辈子啊。”
“是吗?”时奕臣紧迫盯人,他才不信他的鬼话。
宁琮无比真诚的看着他,带着委屈:“公公,你要不信,等我伤好了,我们来用一次这东西。”说着他看了眼桌上的盒子。
他想着时奕臣本来进来时心情是好的,突然变了脸,一定是因为这个玉势,不对,是因为自己对待玉势的态度,他一定是以为自己看不起他这个阉人的身份,他知道太监大多因为自己跟常人不同而内心深处带着自卑,尤其是身为高位的宦官,最容不得别人带着有色眼镜看他的身份。
宁琮立刻表明离场,他对公公绝对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鄙视,他哪里敢啊?
时奕臣仔细看着宁琮眼底,他看自己确实没有他爹那种讨厌的隐藏的不屑,虽然他现在因为自己态度强硬而略带惊惧,但是眼底是清明的,看自己没有别的多余的情绪,他对自己的身份似乎并不排斥,真是奇了怪了。
真是少有的能拿正眼看待自己身份的人,忽然又想起今日白天在监狱内骂自己绝种的那个此刻,正常人都应该像甄小松那样打从心底厌恶一个阉人。
但宁琮仿佛不在乎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居然连跟他一起做的话都说出来了,他到底图什么?
难熬真是图他这个人?
如他所说的喜欢他?
时奕臣眼底有一刻的动容,会有人喜欢他?
简直是笑话。
他脸色顿缓,态度也从先前的冷硬尖利变得软和下来,宁琮毕竟身上还有伤,也不能太激进,他不是宁安,经不起他的吓。
“行了,先把伤养好吧,吓着了?”时奕臣退后一步,把桌子上那盒玉势给收起来,这东西还是不要袒露在外的好。
宁琮点点头,眼中都要落泪:“公公,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是不是不信啊?”
又是这种暧/昧的话,时奕臣拿着盒子的手一窒,随即道:“你伤怎么样了?”
宁琮见他岔开话题,心道,时奕臣果然是在意自己是个阉人,刚才看着狠话撂了一大坨,其实都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