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白接过电话,“哎,你必要跟他见识啊。我真就把他当弟弟的。”
“万一他不把你当哥哥呢?”
“我们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那谁是?那天在地下原水的那个男的?还是张之文?”
“啊?”黎月白算是彻底被他的脑回路给气笑了,“都没什么,我没谈过对象,真的。”
季无渡掰过黎月白的身子,让对方直视着自己,傍晚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在黎月白的脸上,初秋的夕阳没有深夏那么热烈了,他又想起了在暨兴黎月白的小公寓的那次,夕阳罩在他身上时,是那个时候吗?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为他失了神吗?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的脸,一切好像那么不真实,几个月前他还把他当个眼中钉rou中刺,现在却是把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黎月白也不动,任他这么看着。
良久,季无渡才开口了,“你想吃什么?”好嘛,这么久的情感铺垫,最后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都可以,看你吧。但是我不想喝汤了。”
黎月白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房间来回奔走的季警官,他感觉这一刻前所未有的轻松,夕阳铺满的客厅,脚步略显急躁的男人,嘴里不知道在絮絮叨叨些啥,一切都那么刚好,那么安逸。
上潼郊外的庄园处。
江序正站在宋正时身侧,宋正时手捏一根雪茄,正站在窗前眺望后山。
“他出院了?”
“是的。”
“刘廷皓找的那帮人找几个人去教教他们怎么做事。”
“是。”
“他住院这些天,都是谁在照顾他?”
“是……是路和鱼。”江序顿了顿,后又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路和鱼的名字。
“路和鱼?这小子从小就跟他关系不错,没想到到现在关系还是这么好。”宋正时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要不要把路和鱼招到身边,这样多少可以让他愿意接触接触我们这边。”
宋正时摇了摇头,“不急,他总会有一天心甘情愿地回到我身边的,路和鱼可不是能绑住他的好筹码。”
江序不再说话,低着头微微叹了口气,宋正时这辈子想得到却没得到的估计唯独只有这黎月白了。
季无渡终于把黎月白的房间掏空了,现在他自己的衣橱里满满当当的,两人衣服风格迥异,一眼就能辨别,随后他又非常满意地换上了双人枕,“很好,非常完美。”季无渡站在床头满意地点点头。
黎月白仍然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他看着太阳下山了,直到橘红的天空变成了深蓝色。
吃过晚饭后,两人一起上了天台,顾虑到黎月白的伤口,这次一人拿了一盒牛nai。
晚风已经很凉了,两个人裹好毯子缩在一起,小夜灯亮了一圈,将整个玻璃房照的透亮。
黎月白嗅了嗅鼻子,“接下来刘廷皓的案子要怎么查?”
“比起查他,我更担心的是到底是谁在给他通风报信,我们科里真的有卧底吗?”
黎月白没有开口,是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去开这个口,一边想帮季无渡尽快破案,一边不想让他发现自己跟宋正时那些人有关系,其实他想过这事总有一天他会面对,但他并没有想好要怎么去面对。
黎月白放下手中的牛nai,抱紧自己的膝盖,脸往毯子里埋了埋。
“冷?”
季无渡这么问着,手就顺势揽上了黎月白的肩头,他转过头去看他,他发现黎月白每次看别处时眼睛都很清亮,但每次跟他对视时,他总觉得他在勾引他,眼睛水汪汪的,比如现在,是他私人滤镜太严重了吗?事实上,黎月白有很多令季无渡不解的地方,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不在乎了,有些事他不说他也不去问。
“不冷。”
“啧,别一副我见犹怜的的眼神看着我。”
“嗯?”显然黎月白不知道他突如其来这么一句什么意思。
好嘛,季无渡算是分析完这黎月白了,他是个两面派,干架的时候就把人往死了揍,那种时候的眼神就挺冷得可怕的,安静起来时眼睛里好像盛着一汪清泉。就他这样的性格才把这不谙爱情之道的季警官吊的死死的。
“我想提前让合理变成合法。” 他这样的说着,眼睛一眨不眨,他甚至还舔舔了嘴唇。
“嗯?”
黎月白这才从他眼里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于是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然后往右边一带,让这季警官目视前方,“喝你的牛nai。”
“我说真的,你想去哪个国家领证,荷兰?比利时?西班牙?挪威还是瑞典?我个人比较中意挪威,我想去看极光,看看那玩意儿真有宣传的那么好看吗?”
“你了解我吗?就这么急着跟我结婚?”黎月白几乎想都没想的说出来这句话。
“我只能看到我眼里看到的东西,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在乎,如果你想告诉我你,我也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