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叫穷一说从何而来,请陛下明察!”
张县令说到最后激动了起来,陛下指责他叫穷,可他没有啊,谁不知道清水城 是安公公的故乡,就算真穷他也不敢叫啊,怎么可能反其道而行?万一让安公公知 道他没能力治理好清水城,他不是自毁前程么?
“你所言可有证据?”
闻言,欧阳昊皱紧眉峰,如果真是这样,那幕后黑手估计就是朝中能够提前过 滤奏折的高官了,事情似乎越来越棘手,如果真的査明,指不定又是一场血腥的屠 戮啊!
“有,按照规矩,地方官员给皇上上奏折都会封印存档,微臣这两年所上的奏 折都是即写即封,封印本全都存在县衙的档案库里面,请陛下让微臣回去取来。”
终于看到了一线生机,张县令激动的抬起头,眼底满满全是卑微的祈求,虽然 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但隐隐之中,他已经预感到事情不对劲儿了, 一个不好,头上乌煞不保还是小事,说不定连他的小命都会丢掉。
“速去速回。”
欧阳昊不耐的挥挥手,张县令如蒙大赦,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连谢恩都忘记 了。
“狂,你怎么看?”
半响后,欧阳昊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愤怒,抬首看向倚在窗户前的欧阳狂,幕 后之人简直可恶至极,欺上瞒下,丝毫没将他这个皇帝看在眼底。
“能怎么看?皇兄,有能力拿出这笔钱并瞒住我们这么久的人,定是朝中手握 重权的高官或皇亲国戚,此人心机城府之深,又极能忍耐,不简单,如果让他继续 在暗中Cao纵一切,将来势必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威胁,皇兄,这件事必须査到底,管 他是高官还是皇亲国戚,一经査实,立斩不赦!”
不是欧阳狂嗜血喜杀,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方既然能在他们的 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的经营这么多年,想来已经成就气候了,如果他再心慈手软, 最后死的人恐怕就会变成他们了。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朝中有能力做到这件事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不可能是 已经瓦解的赵家,如果是他们,他们应该早就以此威胁小安子为他们效命了,剩下 的就是我们的兄弟和几位元帅,兵部张尚书,刑部楚尚书,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跟我 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真不希望是他们其中之_。”
欧阳昊始终面无表情,看起来似乎很头疼,的确,是个人都会有感情,一旦证 实这件事真跟那些人有关,到时候必然大开杀戒??唉??好不容易弄垮了赵家, 现在又冒出个神秘人,这些破事儿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别想那么多,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心疼的看看他,欧阳狂走过去从他的身后抱住他,双手交叠在他的胸前,头轻 轻的搁在他肩膀上,他看不到的地方,桃花眼底激起层层杀机,对方的目的一定是 皇位,不管是谁,他都会让他知道,窥探皇位将会付出怎样的代价。
“还好有你!”
摸上他的手,欧阳昊略显疲惫的闭上眼,做皇帝真的很累,如果不是为了他, 他真的不想做了。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抱着彼此,静静享受这难得的安宁,没人能插入他们,他们
也不会允许别人破坏,十年来,兄弟俩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谁保护谁,谁需要谁多 一点了,他们的爱由一个幼稚的承诺开始,亦注定将会因为这个承诺纠缠一生一世
与此同时,清水城北面一栋不起眼的民房内,一群黑衣人聚集至此,其中一人 耐不住沉默,上前一步担心的说道:“首领,狗皇帝已经发现清水城的事情了,看 他的样子好像一点都没有怀疑郝连安,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背对着他们的男人虎背熊腰,气势逼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招惹的人物,只见他 慢慢转过身扫一眼担心的属下们,好半响后才Yin狠的说道:“没有人会全身心的信 任另一个人,他现在不怀疑不代表以后也不怀疑,你们去两个人把县衙的档案库给 我烧了,千万别让狗皇帝得到奏折副本,必要的时候斩草除根,把姓张的也给我杀 了,我要让郝连家的人有口也说不清楚,其他人跟我走,刺杀狗皇帝去”
男人的声音如破锣嗓子一样,加上语气里的狠毒,赫然让人有种从头寒到脚的 感觉。
“是!”
数十人异口同声,抱拳拱手,眨眼间就全部消失在民房内,只留下少许的杀气 残留在空气中。
已经过了晌午,如意客栈也没什么生意了,掌柜干脆让小二关了店门,并将住 宿的客人们送走,悄悄为他们的贵客腾空了客栈,不让别人打搅到他们,本来这也 是一番好意,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好意竟为杀手们提供了便捷。
“狗皇帝,受死吧!”
当一群杀手来到客栈的时候,正好楼下一个人都没有,在首领的带领下,一群 人携带着浓烈的杀气,直奔楼上而去,反正大门已经关了,他们也不怕被人看到, 从而引来大批官兵。
“狂,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