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人接着道:“当然,你如果不愿意,我会去找波里谈,让他先杀了你,再另作谋划。”
“波里……不会相信你,你一个外人说的话,他怎么可能不信弟弟信你?!”多罗被吓怕了,有夏佐一个就够受了,他不想再招惹这些事了,波里在也好,只管给他钱花,也不用考虑生死的问题,所以,他怕了。
“你可能不知道,波里可是想方设法想见我家主人一面,为此不惜得罪毕维斯家族,凭你,分量有多少?”
多罗腿开始发颤,整个人虚脱了一样,他知道的,那次去波里的房间,站在门外听到了他的电话内容,他在和一个叫克劳门特的人打电话,那人似乎答应他,只要坑了夏佐,就会引荐他给那位先生,但克劳门特似乎并没有做到。当时说的“那位先生”,难道就是这人的主人?是谁?什么人物?
“你们两人,只能存活一个,自己选择。”
一番谈话之后,多罗被扔给寻来的亚力安家族的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衣的男人,弯腰钻进车内,他就是肖恩,从岛上带出来的六个人的负责人,他身材高大,身手矫健,是被夏佐炸死的伊恩的亲哥哥。他对伊恩的死耿耿于怀,亲自要求去调查此事,一直单独行动,没有跟在主人身边。
他查出,那次偷袭事件,是地下拍卖会的人,为了把拍卖的真品劫回去,再次拍卖,才下的手,因此让伊恩丧命在那里。袭击者自然没有好下场,肖恩已经解决了这件事。
事实如何,只有席尔维斯特和布拉伯清楚。那日,地下拍卖会的人确实想劫回去拍卖掉的货品,但不是他的狮兽樽。席尔维斯特将那件事嫁祸到地下拍卖会的头上,来让肖恩消火,以此保全夏佐,他身为族主,做出这样的事,如果传出去,定然难以服众,对将来的继位也会有影响,布拉伯身为他的挚友和管家,自然不会说出去。
“如何?”席尔维斯特这才开口,靠在车座里,闭目养神。刚刚与多罗的谈话,全由布拉伯代劳,他没有资格与自己对话。
“大|腿有伤,左脸颧骨处也被划了两条口子,应该不浅。”肖恩的身手非常好,因此才能当六人的负责人。
席尔维斯特睁开眼睛,斥道:“不是让你别做的那么明显,脸伤了,万一……”万一不能愈合,留下疤痕怎么办?!
肖恩从后视镜里看主人,见他欲言又止,才道:“不是我,应该是砖块或石子擦伤的。”
席尔维斯特没再说话。替夏佐检查的医生和药剂师,也查出夏佐的血ye很奇怪,与常人不同,他这才派肖恩过去,只想让他确定夏佐是不是真的伤了,如果没有,最好制造点小伤口出来,他要确定一下,昆丁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待他回到临时居住地,韦伯激动的就差没跪地感谢圣母玛利亚了,跟着夏佐一通唠叨。
夏佐回房间收拾了自己,取下面具,站在淋浴下冲澡,任凭脸上的泥水和着血水流下来,热水流过伤口处,针扎样的刺痛,他静静的站着,回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他一直觉得很奇怪,只要和席尔维斯特扯上关系的事情都会变得奇怪,比如说那颗被吸进墙壁的子弹,能预知人动作的墨镜,和刚刚那颗将墙轰出碗口大窟窿的狙击枪。他已经能肯定,席尔维斯特一定掺和了这件事,那么,一年前的那次,在他体内消失的子弹,是不是也和他有关系?
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脚步声向浴室过来,推开门,安德鲁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
夏佐对他视而不见,慢条斯理的洗完澡,拿过架子上的浴衣,穿上,将shi了的黑发散在背后。他不怕让人看见自己的裸|体,只能看,不能碰,苦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安德鲁盯着夏佐看,见他只穿着浴衣,赤脚走过来,边走边系腰带,脸上被划了几个血口子,还在往外渗血珠,每走一步,就能看见他从浴袍里滑出的有力的大|腿,这已经是极致诱|惑了,安德鲁此刻却不能惦记,他根本不能拿他怎样,这个人,太强势,也太强大。
夏佐经过他,去室内拿出医疗箱,拿着消毒药水,对着镜子往自己脸上擦。后又坐到沙发上,将那只受伤的腿架到茶几上,拿着消毒水,往伤口上喷,他像是不知道疼痛的无感人,受着疼,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安德鲁站在浴室门口,看着这白花花的美腿,只觉热血上涌,他又不得不忍下来。抬步过来,蹲在沙发边,接过他手里的事情,为他将绷带一圈圈的缠好,再打结系好。
安德鲁没有起身,而是看着那条漂亮的腿,说道:“你为什么总要涉险?难道世界上真的没有能让你留恋的事了?那么,你费尽心机救出来的弟弟怎么办?你真以为将人托付给了埃尔奇维亚,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不顾生死,任意糟|蹋自己的性命了吗?他如果知道你做的这些,会怎么想?”
夏佐坐起身,抓住安德鲁宽厚的下巴转向自己,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你如果还想继续跟着我,就不要多事,顔希怎样,我很清楚,埃尔奇维亚是什么人,我比你了解他。你敢打扰他的生活,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