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玉叫了好几声,一转头,就看见文钦抽着烟走神,他抬手在文钦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老走神。”
文钦用力抽了口烟,抬腿碾灭了烟蒂,道:“没什么,查出来了吗?”
赵成玉说:“就是常青社那帮孙子对亭亭下的手,为首的那个刀疤脸叫刘颂,他们都叫他刀疤刘,是常青社常老三养的打手。常老三死了,他就成了缩头的乌gui销声匿迹,可能是听说了亭亭,就想对他下手报复你。”
文钦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说:“什么叫可能,他好好地躲着,怎么会突然冒头杀人,杀的还是文亭?明明这次二哥,你都出了面,杀常老三的还是二哥,没理由单独只报复我。”
“他动不了三哥,还不能直接冲你去么?”
赵成玉嘀咕道:“是这么回事——哎,四哥,你还盼着我出事呢?”
文钦神色冷静,道:“说不上来,我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赵成玉皱了皱眉,他知道,事情一但扯上文亭,文钦不弄个清楚明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犹豫道:“四哥,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文钦淡淡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是冲亭亭来的,我不能赌。”
他对上赵成玉的目光,转移了话题,道:“长兴饭店怎么样?”
“这件事大哥亲自在查,”赵成玉道,“从饭店里挖出了几个身份可疑的人,但是还没有抓着真凶,南方因为陈生被杀不断对大哥施压,逼大哥尽快查出真凶。”
文钦嗤笑道:“上海是咱们的地盘,轮得到他们说话么?”
赵成玉压低声音说:“我听大哥说,陈生身份不一般,他干的是鸦片生意,但是私底下还和日本人有勾结。”
文钦目光一凝,沉默了下来,若只是关系到南方帮派也就罢了,强龙不压地头蛇,可扯上日本人,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文钦烦躁得抽出了一支烟,想抽,想起什么又忍住了,搓了搓烟头,冷笑道:“要真是和日本人有关,那可真是杀得好,那种畜生,死就死了。”
赵成玉苦笑道:“四哥,人是该死,可不能死咱们这儿啊。”
赵成玉说的,文钦自然明白,乱世不由人。
文钦说:“金刀刘不是说和覃九有关么?”
赵成玉说:“十年前覃九从广州来到上海,起初两三年还有动静,后来就再没听说过了。有人说他已经死了,也有人说他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了。”
文钦脑子里浮现陈生脖颈那道伤,手中细软的烟已经搓坏了,他看着指头的烟丝,道:“你记得前一阵儿登报的那起案子么?”
赵成玉道:“哪起?死人的没有十起也有八起——”他说话一顿,对上文钦的目光才反应过来,他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你说抹脖子那个?”
文钦道:“报纸上说是被匕首杀的,我怀疑也是死于刀片,说不定那还不是第一起,你去把这一年来的报纸——不,先去一趟巡捕房,说不定还有人是死在这个‘覃九’手上的。”
赵成玉点了点头,又听文钦吩咐道:“成玉,你再查查覃九接生意是怎么个路子,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把这人找出来。”
赵成玉应了声,“好,我就去。”
他笑了一下,道:“四哥,我最近忙,没时间去看亭亭,帮我向他问好。”
文钦随口应了声。
第43章
一场秋雨一场寒。
天气突然就凉了,风过处隐约有几分凉意,可窥出初秋将至的气息。窗外雨簌簌地打着窗,木质窗陈旧,几根白皙细软的手指攥了上去,汗shi的手,时松时紧,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窗格不堪紧握。
倏然,本就未关紧的窗户嘎吱一声开了,风雨劈头盖脸地淋了下来,情chao攀至顶端,手指松了,软绵绵的。
文钦抱孩子似的兜着文亭的屁股,低笑道:“怕什么,哥还能让你摔下去?”
文亭兀自喘了好一会儿,屁股rou紧绷着,半晌才在文钦掌心软了下来,仿佛一团柔腻的白rou,他脸颊泛着红,咕哝道:“太刺激了——”
文钦被那团rou勾得掌心发痒,攥住了,用力揉搓了几下,又低头去吻文亭的嘴唇,说:“不喜欢?”
他嘴唇是shi的,文亭尝着了自己底下的味儿,脸色更红,猫儿一般伸出舌头舔他,小声地说:“喜欢的。”
唇舌成了游鱼,勾着,缠着,发出色气黏腻的吮吸声。文亭接吻好磨人,舌尖柔软,伸着让文钦舔,还往他嘴里送,生怕他不吃一般,透着股子痴缠的执拗。
文钦被他勾得太阳xue突突直跳,鸡巴硬邦邦的顶着文亭,将他整个人都抵在窗户边,雨水淋shi了半边手臂,却无疑火上浇油。
文钦焦躁地捏着文亭的后颈咬他的嘴唇rou,又情难自制地摸他shi漉漉的女xue,rouxue才被舔过,他一碰,又敏感地流出水,shi了他的指尖。
文亭喘息着夹紧文钦的腰,呻yin也仿佛带着shi意,能掐出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