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哪里的话,臣早就将小落梨收入囊中了,这几日本在蜀中和他游玩,突然得了些不得了的消息,怕旁人耽误事,这才急急赶回来。”骆秋棠蹙着眉,脸上的疲惫遮也遮不住,明显是累惨了。
宣亦辰闻言,屏退了一众宫人,等屋子里只剩他们君臣二人,才开口道,“蜀中的事,朕也听说了一些,追查下去多是造谣生事,不过也不乏底下的人为了彰显盛世昌平给大事化小,你且说来听听。”
“皇上,臣在那里专门停了几天,造谣的确是有的,但也并非空xue来风,尤其说燕肃澜是已逝三皇子宣亦缅的传闻,说的有板有眼,让人难以不信,那边已经有人集结起来,打着三皇子党的旗号公开传道反帝的说法。”骆秋棠从怀里掏出一份密折,递到宣亦辰手里,“还有这个,臣暗查近日官署调配,结果令人吃惊。”
宣亦辰看着那份密折,俊秀的眉越皱越紧,在风岚,七品以下的县级官员是由省州都督直接委派调任的,对上只要每年奏报一次人选即可,可这里头记载的调配实况,简直混乱频繁到了一种令人起疑的地步……
“皇上,臣请旨让暗卫着手调查此事,绝杀宫宫主燕肃澜的身份究竟是不是三皇子宣亦缅,实在值得怀疑。”骆秋棠道,“若查经属实,不管皇上曾答应过千崇二王子什么,都请皇上以大局为重,歼灭绝杀宫,以除后患!”
“朕知道了,容朕再考虑考虑,骆卿旅途劳顿,先回去休息吧。”宣亦辰淡淡扫了一眼那折子,“一波方平一波又起,当皇帝还真是个劳心劳力的差使。”
骆秋棠愣了一下,宣亦辰居然会说出这种消极的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宣亦辰似乎察觉到自己方才的话有欠妥当,揉了揉额角笑着说,“在其位谋其事,朕既然做了皇帝,就不容许有人再觊觎这个位子。”
骆秋棠这才松了口气,行礼退下。方。报。烬。区。独。家。整。理。
宣亦辰深深叹了一声,抚着桌上那副画,以前和柳居奇的一幕幕回忆都在眼前晃过,他目带眷恋柔声道,“柳儿,我后悔了……若当初我不放你走,日子或许就没有这么难熬了。”
第二七章 打黑拳了
时光如流水,柳居奇病愈已经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他带着安虚蓝一行人将绝杀宫翻了个底朝天,就连哪里有几窝耗子都弄得清清楚楚,虽然在绝杀宫里不愁吃喝,但住久了总是会厌倦的,柳居奇眼见别墅就要完工了,便想出谷逛次集市,散散心还能顺带买些屋里放置的东西。
这话一出口,燕肃澜就同意了,他近日在烦蜀中的事情,他刚和南桁断绝了关系,身份就被透露出去,期间因由自然是清楚的……南桁想让绝杀宫和风岚先乱杀起来,再来个渔翁得利。
燕肃澜心里有谱,自己安宁闲暇的日子不会多了,他想尽量满足柳居奇的要求,趁着有时间多陪陪他。
本来打算只有两个人单独出去,谁知刚到绝杀宫的大门口,就发现安虚蓝、花间照和宣亦郁、宣亦曦全等在那里,一副跟屁虫凑定了热闹的样子。
宣亦郁有些不好意思,他是被安虚蓝以”多走动对身体好”为由硬给拽来的,“小柳……若是妨碍你们,我和亦曦就不跟着去了。”
“没事,人多了热闹。”柳居奇瞪一眼花间照和安虚蓝,不用人说就知道肯定是这俩大爷的主意,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花间照搂着安虚蓝的肩,被安虚蓝狠狠跺了一脚,对着他的鼻尖比划手术刀说,“我警告你啊花间照,你要是再动手动脚的话,小心我阉了你!”
花间照委屈地装哭,“安安,人家的身体都被你……你还这样对我。”
众人一阵哄笑,就连燕肃澜的嘴角也翘起来,安虚蓝急得面红耳赤,啐了一口花间照说,“你少胡说八道!我和你没什么!”
“咳,欲盖弥彰。”宣亦曦添油加醋,他和宣亦郁就住在安虚蓝的隔院,前天晚上那边折腾到半夜,呻|yin声大的要命,让他都忍不住多要了宣亦郁一次呢。
安虚蓝看到大家了然的表情,气的直上火,真是越说越说不清了……自己那天配出来了疗养按摩油,想着如果效果好的话可以给宣亦郁用上,于是先拿花间照做了个实验,谁知道这家伙故意在那里”舒服啊、好爽啊、用力啊”叫个不停,怎么会不让别人想歪?!
花间照一展扇子,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他就是喜欢看安虚蓝吃瘪的样子,可爱的很。
最后六个人浩浩荡荡的一起出谷,谷外有燕肃澜的手下提前备好的马匹,因为没料到会来六个人,所以只凑出了三匹马,两对夫夫自然没有什么意见,燕肃澜和柳居奇乘一匹,宣亦曦和宣亦郁乘一匹,留下黑着脸的安虚蓝对着剩下的一匹马龇牙,花间照粉衫一飞,便轻巧落在马上,朝安虚蓝伸手说,“安安,别别扭了,快上马吧。”
“我才不和你一起骑马!”安虚蓝脸上发臊,这人脸皮也太厚了,每时每刻都想着要占自己便宜!
“不愿意骑马,那你骑我也行。”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