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露馨支愣着耳朵听他们说话,停下了虐打双碧的动作,果然如柳居奇预料的那样上钩了。
“是啊,平羌王妃年近四十,却还保养的像个闺阁姑娘,就是那甘泉露的作用,如果皇上得了那保养圣物,肯定会很高兴的。”小乱添油加醋。
章露馨偷听他们主仆对话,不屑的嗤了一声,暗骂柳居奇是个马屁Jing。
她无意中眼睛一扫,却发现自己脚边有个Jing致的描花小瓶,章露馨心头一动,将那小瓷瓶拾起来打开,里面装着清亮的ye体,香气扑鼻,她不动声色地收起小瓶,双碧张嘴想说什么,被章露馨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娘娘,”柳居奇从树丛后面钻出来,扫视了一下四周的地面,“我丢了东西,娘娘有没有看到一个小瓷瓶,上面画着并蒂莲的。”
“没看到。”章露馨不耐烦地说,“一大早想清净点儿都不行,双碧,我们回去。”
双碧怯怯的跟在章露馨后面,经过柳居奇的时候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无可奈何的掉头走了,柳居奇和小乱目送他们主仆二人离去,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知道章露馨会贪得无厌的把那东西据为己有,这下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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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过后,宣亦郁、宣亦辰和柳居奇三人一起在水榭阁的水塘亭里喝茶谈笑。
正说到当时柳居奇被马贼掳去的事情,亭外突然来了人大吵大闹,因被宣亦辰的侍卫死死拦着不能过来,就站在连接水塘亭的木桥那里骂个不休。
来人正是章露馨,春光正好,她却拿一方纱巾将脸蒙了个严实,气的跳脚大骂柳居奇,什么难听骂什么,一开始宣亦辰他们还权当听不见,这女人却不知好歹,骂的人脸臊,一张嘴臭的跟塞了马粪似的。
双碧听自己的主子出口成脏,清秀的脸羞了个通红,扯着章露馨的袖子,“娘娘,咱们回去吧,二皇子和殿下也在呢,给人瞧见多不好。”
“呸!我就是要骂柳居奇那贱人!他算计我!将我的脸……我的脸,呜呜……”章露馨又哭又闹,亭子里的三个人终于忍不下去了,柳居奇跟小乱说,“让她进来吧。”
一被放行,章露馨就提着裙裾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抬手就要朝柳居奇脸上打,宣亦辰旁边站着的侍卫立刻眼明手快的抓住章露馨的手。
“狗奴才,快放开我!”
“太子妃请自重,二殿下还在这里,你吵闹撒泼成何体统。”宣亦郁蹙眉。
“你们……你们都向着他!”章露馨委屈地放声大哭,不能亲手打柳居奇泄恨,她就狠狠瞪着柳居奇,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儿rou来。
“究竟是怎么了?”宣亦辰淡淡喝茶,“太子妃不妨说出来,我绝不偏私。”
瞧着宣亦辰面似是个公正的人物,章露馨点点头,抽泣着拿下自己遮面的纱巾,一时间亭子里的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宣亦郁满脸的古怪,宣亦辰咳了一声,柳居奇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了,笑得东倒西歪,再看那些侍卫宫人,也都掩饰不住的偷笑。
章露馨的脸被蜜蜂蛰了个遍,红红肿肿的到处都是包,整张脸跟个粉红的大猪头一样,尤其是那嘴唇,简直就像含了两根大香肠,跟东成西就里的梁朝伟有一拼。
“呜呜呜!不许笑!”章露馨恼羞成怒地叫着,赶紧把遮羞的纱巾又包了个严实。
“太子妃这是去钻了马蜂窝么?”柳居奇故意嘲笑她。
“你、你还敢问!都是你的那个破甘泉露,我擦在脸上刚一出屋子,就被蜜蜂蛰了个遍!你分明是有意陷害我的!”
柳居奇疑惑地眨眨眼睛,“太子妃这话从何说起,甘泉露是什么东西?我第一次听说啊。”
“你胡说!明明是你说那是平羌王妃的东西,什么永葆青春要进贡给父皇的。”
“那就更不可能了,如果是要进贡给皇上的,为什么又会到了你的手里?”柳居奇语气一冷,咄咄逼人。
章露馨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勐然醒悟过来,这一开始就是柳居奇设下的圈套,就等着自己这个冤大头往里跳,偏偏她偷藏了人家的东西理亏,她斜眼瞥见垂首站在一旁的双碧,拉过她理直气壮地说,“双碧,你当时也在场,你说,是不是柳居奇故意将那瓶甘泉露显摆出来的?”
双碧嘴唇张合,突然看到宣亦辰冷冷的目光,似乎被人把刀架在了脖子上,一阵一阵发寒,不由畏缩地跪下说,“奴婢、奴婢不知道……”
小乱也跪下,替柳居奇鸣不平道,“回禀二皇子,今日我们去花园赏花,只和太子妃寒暄了几句,不知她为何将被蜜蜂蛰的事儿全赖到公子身上,还请二皇子做主。”
一出戏要演全套,柳居奇还要继续装好人,故作大方地圆场道,“算了算了,我看太子妃大概是被蜜蜂蛰晕了,才会口不择言,我就不计较了。”
“你……”章露馨都快气死了,恨不得一脚把柳居奇踹进水塘里,“你说谎!柳居奇你竟敢算计我!”
“双碧,太子妃身体不适,还不扶回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