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斯安伸出双手,十指张开交叠在一起伸了个懒腰,又问了一遍,谁派你来的?男人干笑了两声嘲讽的说,你就这点能耐吗?
闵斯安并没被他惹怒,只是勾勾手指,细嫩而干净的手指竖起来,身后的人上前帮他带上一双十分有质感的白手套,手指被紧紧包裹着显得更加修长,闵斯安走到角落里拎起一根球棒,球棒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在逼仄chaoshi的空间里回荡着,像尖锐的指甲挠黑板发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人,闵斯安走到他面前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人出卖,被人背叛,你跟我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懂。”
男人咬着下唇,目光里露出一丝胆怯,但还是没说。
闵斯安举起球棒,做了一个标准的动作,那张英俊Jing致的脸上露出一丝Yin霾,勾了勾嘴角夸赞道:“是一条好狗。”接着毫不留情的挥了下去。
实心的木质材料和骨头发出的撞击声比电影里的音效还要令人背后发凉,回荡的惨叫声却像是兴奋剂般撩拨着他的神经,他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又完美,直到打坏两根球棒后面前的人终于垂下头不动了。
闵斯安的脸上溅着令人作呕的滚烫血ye,手套上看不见一点儿白色,深邃的目光中露出一丝享受的神情,胸膛还因为兴奋起起伏伏,他眯起眼睛几不可闻的笑了一声,用手腕在下巴上抹了一把,对身后的人说,送去医院吧。
闵斯安的私人医院里,每年都会有很多人奄奄一息的送进去,后来又恢复的不错送出来,闵斯安觉得自己很厉害,不是指他的暴力倾向,而是觉得自己眼光不错,找的医生医术这么高明,总想着给他们设立个优秀医生妙手回春的奖项之类的。
运动过后他要去一家很偏僻的小饭店和梁承谈生意,梁承比他大了不少,前段时间因为养一个男人急用钱,赔钱给了他两个项目,他想起梁承喝醉后跟他说,爱情啊,就是这么个玩意,你总是以为自己可以及时抽身,可一旦碰了,比毒还难戒。
他想,搞男人就这么有趣吗,这世界上真的有不能自拔无法抽身的感情吗。
以上就是闵斯安平日里的全部生活,公司,家里,偶尔的聚会,地下拳馆,地下室的球棒,弄脏的白手套,一个时而斯文时而暴躁的疯狗男人。
不过他会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把所有暴躁都发泄在这个拳馆以及地下室里,出了这里,便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斯斯文文闵先生。
这样的生活对于闵斯安来说还算有趣,不过时间长了,即使是在拳馆肾上腺素飙升时也会有一丝无聊闪过,尤其是在梁承给他描述搞男人的快乐时,闵斯安心想,他是不是也该弄一个玩具来玩玩,给他一成不变的生活增添一点色彩。
他就是在这种心境下遇见叶绒的。
闵斯安从饭店里出来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红酒味,他站在饭店门口,身后是打着雨伞的助理,面前是身上shi透,满是伤痕,还流着鼻血脏兮兮的叶绒。
这个画面让他想起小时候,他在院子里捡到过的一只受伤的小麻雀,那麻雀翅膀断了,身上有污血,奄奄一息的张着嘴巴躺在他的手心里,就像面前这人一样。
闵斯安一米八五,肩膀宽厚,身材完美,站在只有一米七多点十分瘦弱的叶绒面前像一座屹立的尊像,他俯视着叶绒,看着他怯懦的目光缓缓开口温柔的问:“怎么了?”
叶绒一开口,嘴角的伤就疼的厉害,他不敢直视闵斯安,抿着下唇发抖着说:“我…我,我没有地方去了…”
“所以呢?”
“先生,可不可以带我回家?”
闵斯安挑了挑眉,发现这小麻雀看起来脆弱不堪,口气倒不小,一开口就要去他家里。
他伸手在他头顶轻轻摸了一下,面带笑意的说:“你说什么?”
他语气中听不出一点恶意,可叶绒却能感受到来自他强烈的危险信号,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浑身酸痛,头晕的厉害,如果不走,他不是被老板打死,就是在这里饿死病死横尸街头,他微微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闵先生,可不可以,带,带我回家…”
闵斯安没有回答,他伸手掰开叶绒的嘴巴,捏着他受伤的嘴角伸进去两根手指搅他的舌头,柔软shi滑的舌头被触碰到的瞬间吓的往里缩,可却被他手指生硬的拽出来,拉扯的疼痛和嘴角的伤口令叶绒忍不住从喉咙深处发出求饶的呜咽,眼睛里抑制不住的流出泪水,他被暴雨淋的shi透,在闵斯安手里毫无反抗之力,此时此刻倒真有点像那只曾经在他掌心上濒死的麻雀了。
闵斯安摸到他有两颗尖尖的虎牙,淡淡的问:“嘴巴用起来会不舒服吗?”
叶绒没懂他的意思,茫然的望着他。
闵斯安收回手带着玩味的情绪说:“你现在是在求我吗?是在求我吧。”
叶绒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刚才我看你求老板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既然要我带你走,该拿出求人的态度,是吗?”
叶绒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然后一屁股坐下来,在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