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爻立刻敛了笑意,“怎么了?”
“没事。”许长安摇摇头,“估计是当时撞得太狠了,还有点痛,过两天就好了。”
顾爻却不敢大意,喊道:“狼火!”
狼火在外应道:“属下在。”
“马上去请师父过来!”
“是。”
许长安不想让他这么大惊小怪,一听是叫无涯过来,忍不住问道:“师父怎么来了?”
“魏盛君带走你时,把烽烟的头骨踢裂了,连军中的大夫都救不了,我只好去请师父来了。”顾爻起身,帮他穿衣,“抬一下手。”
“这么严重?”许长安愣了愣,乖乖地抬手,“那烽烟呢?他还好吗?”
“已经送到安全的地方去养伤了。”顾爻给他系好腰带,自己反倒是囫囵套了一身衣裳,便坐下来为他按摩脑袋缓解疼痛,“我担心魏盛君会伤害你,就没有放师父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了。”
许长安还没说话,无涯已经掀开帐帘进来,一脸气急败坏,“师父就是拿来这么用的?小念之你有没有一点身为徒弟的自觉!”
顾爻很自觉,“没有。”
无涯被噎得不轻,转而寻找援助,“小千金,你看你夫君!”
许长安装傻,“师父辛苦了。”
无涯哭笑不得,“真是夫妻同心啊,就欺负我个孤寡。”
许长安想说你还有圣上,无涯就已经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哪里不舒服,说一下吧。”
顾爻正要开口,就被许长安抢先道:“阿爻嘴里有血腥味,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伤,还请师父帮他看一看。”
“是小念之受伤了啊?”无涯有些惊讶,“我还以为是你呢。”
顾爻也没想到许长安会发现,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没事。师父你先看安安,他头疼,可有什么法子能够缓解?”
“我没事。”许长安推辞,“师父您先看阿爻。”
“行了行了,别争了。”无涯被他们俩争得头大,一手抚上许长安的额头,一手为顾爻把脉,“为师一起看不就行了?”
许长安:“……”
顾爻:“……”
神医就是嚣张。
“小千金没事。脑袋会疼,受了伤是其次,多半是饿的。魏王爷是克扣你伙食了吗,怎么人都瘦了一圈?”无涯松开了许长安,“倒是小念之,积郁已久,伤及肺腑,怕不是嘴里有血,而是气急攻心,吐血了吧?”
许长安想说是自己没吃,魏盛君对他还是很好的,但也顾不上解释,“吐血是什么意思?”
顾爻连忙道:“安安你别听师父胡说,我没事,我——呃唔!”
无涯直接一掌拍在他的背上,激得他瞬间吐出一口黑红的淤血,污了许长安一身。
“阿爻!”许长安赶紧扶住他,怒问无涯,“师父您干什么?!”
“救他啊。”无涯翻了个白眼,“还说不是吐血,这堆秽物再积几日下去,你夫君的小命就别想要了。”
许长安脸色都白了,“这么严重?”
“不然呢?”无涯啧啧叹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他就跟不要命似的,觉不好好睡,饭不好好吃,除了上阵杀敌就是琢磨怎样才能尽快救你,那痴情的模样,军中都传闻他是被你下了蛊呢。”
顾爻冷脸道:“谁说的?拉出去杖毙了!”
“瞧瞧,你夫君就这模样,吓得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无涯摇了摇头,“不过我最没想到的是,就因为知道你被抓的消息,小念之就被刺激到恢复了神智,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他感慨完,忽然想起什么,“话说回来,小千金,既然小念之没有在你面前吐血,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嘴里有血的?”
没有人回答。
无涯一看,两个人都羞红了脸,再仔细一看,里衣都穿成了对方的,脖子上还有清晰的痕迹,顿时反应过来,羡慕得要死,“要命了要命了,我为什么非要多这一嘴,究竟是有多想不开啊……”
一边埋怨一边加速逃离虐狗现场,都出去了还不忘提醒他们:“小念之身体欠佳,不能再动武了,就在榻上歇息几日,养养Jing气吧。”
顾爻脸皮厚,低头吻了吻许长安,“师父走了。”
“别闹了。”许长安羞得不行,伸手抵住他,“师父都说了,要让你好好养Jing气。”
“我Jing气好着呢。”顾爻才不听,“反正衣裳已经脏了,都是要洗的,别浪费了。”
许长安敌不过他的攻势,只好从了。
重新洗澡换了身干净衣裳,顾爻顿时神清气爽,把吃食掰碎,一块一块地喂进许长安嘴里,给他补充点力气。
这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许长安需要歇息。
许长安腰酸得很,趴在顾爻身上只顾张嘴吃东西,吃到一半,还不忘问他战况如何,“还没结束吗?我想回家了,子期肯定也想我们了。”
顾爻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