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清名再度下令:“立刻做成人彘!”
一名弟子抽出利刃,揪住薛慕华的发髻,准备要挖出他的眼珠,突然一个声音从阳清名的身后响起:“等一等!”
阳清名回头,见到来者,便若无其事地寒暄道:“这么晚了,费师兄怎么还没有睡,跑到这里来晃悠?”
费再安走上来,瞧了瞧薛慕华一眼,对阳清名说:“人彘万万不可。”
阳清名淡漠地回道:“整个总舵,只有费师兄会心疼他,该说他艳-福不浅,还是悲惨?费师兄不让他变成人彘,那他变成什么比较好?”
费再安要求道:“不要挖他的双目割他的双耳,不要砍他的手脚。”
薛慕华怔怔地唤道:“师尊……”
阳清名对费再安说:“那我就抽他的手筋和脚筋,毁掉他的声音,费师兄满意吗?”
费再安回答:“随你的便吧。”
阳清名下令:“把薛慕华带到屋里处刑,别让费师兄看到。”
弟子们便立刻将薛慕华押到一间屋子,闭上了房门,片刻以后,从屋子里传来一声悲惨的叫声,费再安听罢,只无可奈何地叹了叹。
阳清名笑道:“师兄何必叹气,从明日起,他就是个手脚不能动的哑巴了,一切都只能听你的,你难道不开心吗?”
费再安不回答,只说别的:“恭喜你夺回了掌门之位,我回去睡了,明日就派人送他到我的住处。”走了几步后,又回头:“掌门也早点睡吧!”
阳清名抬头看着夜空的圆月,回道:“我睡不着,清远还没有回来。”
费再安知晓他对孪生胞弟的感情,纵然是天地崩塌、山无棱、万水枯竭也无法撼动,便不再花费心思苦劝,只叹了一叹,迈步离开了。
阳清名独自寂寞地看着圆月,不知看到了什么时候。
次日清早,在后山的繁星院里,扎月刚起身更衣洗漱,披散着乌发,还没有来得及梳头,也没有来得及喂nai,就被破门而入的淅雨台弟子们擒下,捆绑双手,带往总舵楼宇,她的孩子世安由一名姆妈抱着,她回头看到孩子哭泣也只能无可奈何。
被押送到一座楼阁,扎月瞧见自己的兄长雪恨也在此处,也是双手被捆绑着,腰间的长剑不知去向,眼睛还蒙了一条厚厚的带子。她叫唤了一声‘哥’,又环视了四周,发现屋里屋外都站着许多持剑的淅雨台弟子。
雪恨认出胞妹的声音,侧头回应道:“扎月?你怎么也被抓来了……,薛掌门到底要干什么。”
阳清名身穿浅绿色的华贵衣袍,自华贵的山水屏风背面缓缓走出来,高傲地轻嘲:“薛掌门?这个令人厌恶的称呼已经不复存在了,掌门之位已经物归原主。”
扎月一瞧来者的容貌,大吃一惊:“是你……!你……!怎有可能……”
雪恨也很是惊诧:“他的声音……!难道……?!”
阳清名吩咐道:“把他双眼上的带子摘下。”
一名侍从立刻走到雪恨的面前,干脆的扯下了蒙住双眼的带子。雪恨能够睁眼看清楚这屋内的一切时,看到阳清名坐在掌门的椅子上,不禁难以置信:“……阳清名,这是真的吗?你怎么一夜之间……变成了掌门。”
阳清名满面淡漠,高傲地抿着唇,只从茶几拿起侍从刚斟满的冰泡茶,轻轻抿了一口。另一名侍从瞧了他一眼,便为了邀功,代劳他说:“两位现下见到的,才是淅雨台真正的掌门,薛慕华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狗,当年抢去了掌门之位,但血浓于水,真正的少主昨夜已经清除了薛慕华的孽党,惩治了薛慕华。”
雪恨愈加难以置信:“也就是说,你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世,回来借机夺回掌门之位?……难怪你一直不肯给我机会。”
阳清名高傲地启唇:“多谢云岫顶的罩护,让本座有机会布局,夺回了本该属于本座的一切,这杯茶,本座应该赏给两位。”接着吩咐侍从:“给他们上茶。”
一名侍从立刻拿起茶壶,走到雪恨兄妹面前,分别捏住兄妹俩的下巴,分别强行灌入了冷茶,灌完一大口茶,才退回到茶几,将茶壶轻轻放下。
雪恨要求道:“你的茶,我们已经喝了,该放了我们,让我们回云岫顶!”
阳清名淡淡地回道:“何必要走,淅雨台有的是地方安置两位,住一辈子不好么。”
雪恨凭借着聪明才智,立刻恍悟:“你想留我们在淅雨台做人质?”
阳清名不打算否认:“这是江湖规矩,不是么。”忽然立起身,缓步走到雪恨的面前,微微弯腰,手指紧紧扣住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神色,冷傲地微笑道:“你留在淅雨台每日看得到本座,这日子该有多美好。至于你妹妹,她要么服毒自尽,要么下嫁于本座。”
扎月听罢,不禁气愤道:“阳清名叔!想不到你真正的为人是这样!我当初为何要听信于你!从我和云盏结成连理,到我有了他的孩子,都是你布好的局!”
阳清名放开雪恨,负手微微一笑,不多说太多废话,转过身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