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肥的野鸡!司空眼前一亮,扑了上去。
凄惨的鸡叫声不绝于耳,胡吱艰难地翻着眼皮子从午睡中醒来。
他走出房门一瞧,野鸡的翅膀被司空牢牢掐住,颈圈的毛被拔了干净,露出rou色的脖子上正抵着一把刀。
胡吱幸灾乐祸地笑。野鸡Jing叶稚气得脖子伸更长,咯咯打鸣,责备胡吱见死不救。
司空正准备放血杀鸡,这鸡闹腾得狠,无处下手。此时,鸡脖子伸得特别合适来一刀。
突然,胡吱的手握住了司空的手腕,阻止道:“我说吃鸡,你当真给我抓来一只?”好巧不巧,还是老熟人。
司空又是一惊。胡吱怎么从三米外瞬间到了他眼前?这一天,他可谓是他十九年生活里波折最多的一天。胡吱的武力太恐怖,人又Yin晴不定,发起疯来,似野兽一般。
“它自己送上门的。”司空道
叶稚咯咯哒叫得震天响,你才自己送上门来的,你全家都是自己送上门的。
可惜胡吱和司空都听不懂鸡语。
胡吱嫌弃地掏耳朵,威胁道:“再吵!再吵就把你炖了。”
叶稚不服气地昂着鸡冠,扑腾两下,样子很神气,却闭了嘴。
司空啧啧称奇。都不敢叫了,还昂头硬撑,一只野鸡不知高傲个什么劲。
司空思忖,野鸡长得很俊,若圈起来养,吸引母野鸡自投罗网,鸡生蛋蛋生鸡,岂不更好。
“瞧着挺Jing神的,我们把它……”
还没等司空说完,胡吱直接道:“放了也好。看着也没几斤rou,一身皮毛丑得很,瞧着眼烦。”
胡吱从司空手中拿过叶稚,提溜着往外走:“我去放生山野,你炖点菠菜吧。大娘给的,新鲜。”
没吃上鸡,差点掀翻了司权家。这一会的功夫,又说放就放。三番五次,即便司空脾气太好,也隐隐有了怒气。
胡吱走到四下无人处,撒开手。狼狈的野鸡瞬间化身为一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男子,穿着墨绿色的华服,玉冠绾发,飘七彩羽饰。俊逸中透着三分妖冶,墨绿色的眸子倨傲地低头看胡吱。
“本君乃是月桥山第一美男子,一身华丽的羽毛举世无双,哪里丑了?臭狐狸嘴吐不出象牙。”叶稚恼怒道。
“你怎么来了?”胡吱懒得和自恋Jing掰扯,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下山报恩好几天,一点动静没有。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叶稚眯起美人目,笑yinyin道。
胡吱无语地翻白眼:“少来。”
两人虽为同门,可狐狸和鸡,天生死敌,脾气不合。他这次出门报恩,叶稚只差弹冠相庆了。
“你这只祈福狐狸一走,山里快乱套了。隔壁鹿小叔丢小鹿孩三天了,还没找到,现在在家里急得直抹眼泪,怕孩子已经葬身虎肚子。还有熊憨子家的蜂巢被人偷了,挨家挨户搜,搅得大家不安生。郇大爷托我来问问你,这些个子破事,是不是可以让当事人下山找你祈个愿……”
月桥群山连绵不绝,Jing怪不少,妖力有强有弱。分了两大派系,一派是以吊睛虎妖为主的凶狠派,时不时会吞咽弱小妖怪,增强妖力;一派以郇大爷,也就是胡吱和叶稚的师父为首的温和派,主张和平共处。郇大爷不知活了多少年月,有他在,老虎Jing不敢造次,月桥山的妖怪因此生活得格外和平。
Jing怪大都心思单纯,至情至性,彼此没什么大矛盾。偶尔谁家丢个东西,两家吵架不痛快,找胡吱祈个愿,东西就找到了,误会就解开了。胡吱来报恩,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人解决,全都找郇大爷。郇大爷懒散惯了,受不得这个,遣了叶稚来问。
“行!”胡吱爽快地答应,“你可以滚了。”
“谁乐意看见你似的!”
叶稚无语地回怼,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你这恩人……你多注意点。我被他揪住身子的时候,想用妖力反抗,妖力却像被困住了,一丁点都使不出来。”
胡吱扑哧笑出声:“我不会告诉别人,你被一个凡人拔了毛,不用在我这找补。”
叶稚恼怒红了脸:“你这个臭狐狸!好心当成驴肝肺!小心对方把你给吃了!”
胡吱摆手:“走了。”
“等等。”叶稚叫住胡吱,吞吞吐吐道,“狐狸啊狐狸,我有个愿望,我被你恩人拔掉毛的脖子,能长出七彩颜色。”
叶稚毛发多变,以绿为主。但脖子上的毛一直灰扑扑的,他很不满意。心想,若不是为了臭狐狸,何止遭拔毛之痛。于情于理,你不得补偿补偿。
胡吱却没良心地为难道:“你知道我的妖力有限,要想实现愿望,宿主本人的诚心也很重要。阿野,你这种语气,我很难办事。”
两人初相识时,胡吱一直喊叶稚小野鸡。互殴几百年,胡吱才勉为其难为叶稚更名“阿野”。
为了美貌无暇,我忍。叶稚咬牙切齿道,“亲爱的小狐狸,我有个愿望,请您帮我实现,我的环颈毛能变成七彩颜色。”
胡吱狡黠一笑,叶稚突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