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我坚决不同意。”胡吱瞪大了双眸,耳尖往后动了动。杨花序儿虽清香,吃一顿就够够的了。
“你快对我说,‘胡吱,请听听我的愿望,我希望有足够的钱财。’”胡吱说道。
司空愣住,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他同胡吱说想要银子,就会有银子了?
“快说啊快说。”胡吱催促道。
胡吱的双眸清澈而闪亮,充满期待地望向自己。司空无法,只好磕磕绊绊地重复道:“胡…吱……请听我的愿望,我希望有……足够的钱财。”
说完之后,司空顿觉无地自容,觉得自己好蠢,还是在外人面前犯蠢。
大白天的,就许起痴人说梦的傻话呢。赵三点不满地说道:“你们莫要装傻充愣,一贯银子还付不起吗?你们可是司家。司空小子,你爹临死前,可是专门到我三太爷那里做了认证,留给你十亩地十两银子。你现在说你没钱,哄我呢。”
赵三太爷是一村里正,相当于一村之长。村中分家啊财产继承等等事务,若是有异议,都找赵三太爷解决。而司空父亲担心痴傻的司空无人照料,特意立了遗嘱,保证司空的权力。
“你傻时,这笔遗产由你大哥帮忙照料。现在你不傻了,分家了,不都得还你。”赵三点说道。
胡吱眼睛一亮,说财财就来。
“提篮先放这,我们取钱来拿。”胡吱将荷包重新揣回袖子,拉起司空的手直奔司家。
司空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胡吱的手不同他咋咋呼呼的性格,轻柔可爱,有一种软绵绵的rou感,像猫狗的爪子垫。他悄悄捏了一下又一下,不觉嘴角抿起一抹笑意。
胡吱察觉异常,回头瞪他:“笑个屁哦。你整整十亩地,十两银子全都被你大哥昧下,你还笑得出来?”虽然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司空收敛笑意:“我知道。”
“知道你不争个明白?”胡吱反手呼了他胳膊一巴掌。
司空被打了个机灵,不觉疼,却有一丝委屈:“我又种不完那么多地。”
“种不完不会找人来种?”
说罢,想起司空的性格,胡吱问道,“你是不是宁愿不要,也不愿与人争论?”
司空沉默。
“好嘛。”胡吱大叹一声,心想这是造了什么孽,碰上个乌gui性格的恩人。估计将金山银山塞到司空手里,司空仍然会过得一贫如洗,因为这个人不会去花啊!
胡吱兴师问罪般带司空直冲到司权家,正赶上司家人吃午食。桌上摆着一盘辣炒鸡、两盘大大圆圆的四喜丸子,还有两三碟青菜,一家三口一人一碗白米饭,莹白的大米闪着温润的光泽。
胡吱眼泪从嘴角流下。他转怒为喜,奉上可人的笑容。
“大哥大嫂,吃饭呐~~~”胡吱嘴角含笑。
司大嫂Yin阳怪气地道:“昨夜洞房花烛,恭喜弟弟弟妹。”
胡吱笑笑,环视一圈,从角落里拽来两个板凳,推了推司家大儿。司家儿子司书年约十六,长得浓眉大眼,干净白嫩,一脸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胡吱和司空稳稳当当坐下。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们一大早,特地来给大哥大嫂请安。”胡吱一双眼睛钉在那盘香喷喷的烤鸡上,头也不抬地回道,“劳烦大嫂添副碗筷。”
司大嫂咬牙道:“各分家过,犯不着那么客气。”
司书甩脸子道:“都分家了,还到我们家打秋风,好生不要脸。”
司权沉脸训斥儿子:“你是读书人,是文明人,不能骂人,不能和村妇们见识。”
司权送儿子到乡里读书,农家人都极为尊崇读书人,司权一直以儿子能读书为傲。
这家人完全没有给他添碗筷的打算,胡吱心想有筷子自己也不会用,就不装什么文明人了,索性将炒鸡端到自己面前,伸手去抓,可馋死他了。
司空一手拦住,面无表情道:“洗手。”
死自闭,毛病多。胡吱懒得管他,撇开他的手,鸡就在眼前,没有一个狐狸能忍住。
司空长臂一挥,将炒鸡端在手中,坚持道:“去洗手。”
胡吱一拍桌子,大怒道:“司空你是不是有毛病?”
说罢,动手去抢。两人拉拉扯扯,一桌子菜洒了大半,那盘鸡尽数落到地里,滚了泥。
司大哥嚷道:“你们再胡闹,休怪我不客气。”
“就是就是。司空昨日里拿走了我们家好些东西,我还没找你们要。你们反倒上门撒泼打滚,一对白眼狼!”
鸡是吃不成了。
胡吱心情十分不爽利,双手一拍桌子,桌子四分五裂。
“敢欺负我胡吱,我让你们全都死在这!”
胡吱圆眼怒瞪,闪过一抹凶狠野性的红光。
“你……你……”司大哥‘你’了半天,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被胡吱冷视,背后莫名一冷,仿若被猛兽盯上,升起一股寒意。
胡吱妖性暴涨,只砸桌子,不足以泄怒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