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潜确实没想到江渚白说的如此决绝。
昨天劳碌半夜,抵头而眠,还以为今日或许就是两人的开始,结果被对方无情的泼了一盆冷水,直接回到了最初相见那个最冷的寒夜。他本素来也是高傲的人,喜欢他的不论男女不在少数,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些心动的人,就在刚才,自己像一个被男人花言巧语骗了身子的姑娘,完了第二天对方告诉他自己只是玩玩并没有打算迎娶入门的意思,而且夜渡资对方也没给,还是自己倒贴。
一瞬间钟潜有一种钱财两空的失落感。
既然如此也不好做一些死缠烂打的泼妇行为。
“既然如此那就算我多心了,这瓶药膏放在你这里,如果有用得上我的话随时叫我。”
说罢钟潜就要走。
江渚白急切问道:“你去哪?”
钟潜一脸冷然,“出去转转罢了,约定没忘,江公子请放心。”
“哦那你走吧我没事了”
说完钟潜就走出了屋门,徒留江渚白锤桌挠头。
呆货,说的这是什么话?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结果却被自己搞得一团糟?他一定很生气,是了,若是两人互换立场的话,自己恐怕都要抡拳上去打一架了。
不过,我昨晚真的对他说了我欢喜你了吗?
看着桌上留下的那盒药膏,江渚白陷入了沉思。
钟潜到了刘记的时候,前脚刚迈进去就被一个人拽着跑到了后堂。
看着后堂的门被插上之后,钟潜疑惑道:“白淼邈,你又招惹上谁了?”
白淼邈怒道:“都说了不许叫我白淼邈,文真,文真知道吗?”
钟潜道:“知道了白淼邈。”
白淼邈努力说服自己不要跟他生气,顺便把门窗都检查了一遍才放心的走过去,抖了抖一抛端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细品了一口,赞道:“还是这的毛尖令人回味无穷啊!茶汤清亮、芬芳鲜爽。”
钟潜眼神都懒得给一个,直言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有辱斯文,跟你谈经论道和对牛弹琴一般无二。”嘲讽完好友之后,白淼邈顿时卸下清雅文士的姿态,换了一张八卦面孔,挑眉道:“这么晚才来,看来昨夜收获不少啊,吃到手了?”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我现在忙得很,没事我就走了。”
眼看钟潜作势要走,白淼邈急忙拽住对方的胳膊,谄笑道:“有事有事,你不愿说就算了,之前计划的没错,昨天那个大鱼果然上钩了,东西给你,鱼我就带走了。”
说完一拍脑门,“不对啊,明明是你有求于我,每次却像我求你似的。”
钟潜似笑非笑,“东西在哪?”
就见白淼邈从怀里掏出一件饰物,是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玉佩,刻有云纹和字迹,玉体晶莹通透、不含半点杂质,而玉表面细观察就会发现有一层细细的纹路,一看就是家传之物。
钟潜接过之后细细检查了一番,手轻轻地抚过玉上的纹路,目光凝重,一时不知思向何处。白淼邈难得的没有出言打扰他,只是静静地在一旁饮茶。
过了片刻回过神的钟潜把玉佩存放在怀中,拱手对白淼邈坐了一个揖,恭谨道:“白少主,多谢了。”
白淼邈听闻差点被茶水呛到,两人自相识以来对方对自己少有如此谦谨之态,于是也正言道:“我虽不知此块玉佩身负什么往事,但是对你来说必是有着非同凡响的意义,少时相识以来,咱俩也算君子之交,能帮上你的忙,身为朋友我自然也很是欣慰。”]
钟潜道:“若是有朝一日身逢劣势,不言必助。”
白淼邈听闻哈哈一笑,“今日可惜无酒,不然难得听你说出这般话来,能让钟大侠许诺的可实在寥寥无几,我还真想喝几杯祝贺祝贺。”说完又耐不住心痒,问道:“那我问你,你同那小公子到底如何了?”
“还能如何?”钟潜嗤笑一声似是自嘲,“不过黄粱一梦,自作多情。”
白淼邈反复琢磨了这八个字,疑惑道:“不对啊,那小公子明显对你是有意思的,你是不是理解错什么了?”
“理解错?他,明明确确的告诉我把这一切当做梦,最后的话不能当真,还要我怎么曲解他的意思?”
白淼邈一张斯文清秀的脸顿时涨红,一脸兴奋:“看来你俩昨天真的做了,你说话不能当真,他有说什么许诺应允的话吗?”
钟潜轻咳一声,低头扶额,闺房之事终归是私事,青天白日的就拿来探讨多少都会有些令人羞耻,只是人最易在感情之事中迷惑,或许说出来还能让他人解惑一番。
想通之后,钟潜便隐去了昨日发生的细节,只草草讲了一下大概经过。白淼邈听后不由拍桌大笑。
“钟潜啊钟潜,我想你平日里也没少在花丛之中流转,风月之事不说,感情上少说也是个信手拈来的老手,怎么如今也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见钟潜一脸不解的样子,白淼邈忍住笑意,“那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