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半天没找到睡衣,钟情只好就这么大马金刀靠在哥哥床上,上身结实的肌rou暴露在空气里,甚至还有没擦干的水珠顺着脸滑下去,清了清嗓子才双手做喇叭状往外叫人:“哥你睡衣在哪儿呢?我找不到可就裸睡了啊。”
端着两桶已经泡棉了的泡面走进小出租屋唯一的卧室,钟欣脸色由红转黑没回答那句,只当是小破孩的玩笑抛在脑后。路上闪躲着目光不去看弟弟结实的上身,年纪小、身体棒还特么的是学霸,想想就来气,哪儿像自己,天生残疾、爹不疼娘不爱,还特么的没脑子,真不公平。
“没睡衣没被褥,明儿买去。饭也只有这个,凑合下。”
钟欣甩甩头,把抱怨亲弟弟和间接抱怨爹娘的话忘掉,泡面搁一桶在床上,自己坐一边吸溜吸溜吃特香。
看他不搭话也不纠结,钟情端起来这桶看起来就被泡的很不好吃的面,一边吃一边跟他嫌弃。
“我还以为按照你泡面的频率,怎么也有个好手艺,看起来还真不咋地,怪不得瘦了。”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好歹还是饿着了,搅着桶里的面吃完,也不擦嘴,就顺着倒在他腿上,脸还往小腹上蹭了蹭,半眯着眼睛抬手虚虚拢在他腰上,闷着声音开口,嘴唇就像贴在他腰侧似的。
“腰都细了,你手头案子都结了吧?之后还忙不?”
“结了结了,钓鱼执法抓着了。”钟欣一面回答一面兄弟连心一样,嫌弃至极地撇着嘴把泡面桶放到床头,拽出来一张抽纸拂去他唇边的油渍,刚吃罢的肚子给他这么一挤,连带着两侧腰窝的微暖,陡然生了些兄友弟恭的意味,于是伸手去拨拉他头毛,炫耀似的讲述起来,“四个不要脸的混球,开一辆看着像是拉货用的小白面包,其实里面早被掏空了。看上哪个,就给人家掳进车里一顿cao,然后丢回郊区的别墅。全赖你哥我智勇双全,打入内部,端了这一锅住别墅的畜生。”
钟情就这么侧着懒在他身上任由他动作,手指捏着他的腰,听他语气里慢慢的炫耀意味不着痕迹地勾着嘴角,指腹揉着他后腰的那片皮肤,似乎觉得隔着层衣服不尽兴似的,指尖勾着衣摆就钻了进去,只是两根手指贴着后腰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斜着眼挑眉看他,尾音轻轻地挑起来,似是疑问,又带着点压抑。
“是吗?哥你是怎么打入内部的?先被掳进车里cao一顿,然后被带进别墅,最后里应外合?”
“喂,过分了啊!再乱动小心我轰你走人。”
钟欣不应属于重案组刑警的白皙肌肤泛起点儿羞耻的粉,就算是兄弟间互相挠痒痒也别专挑敏感带!一边儿扭一边儿皱起眉,凝视仰躺腿上的人,一脸悠哉享受模样,言语间已有几分恼怒。
“我自有办法,才没有你说的那么要命,少看点少女漫,少胡扯!你哥的身手你还不知道?上了车他们也近不了身,当然选择带回去再做打算。”避重就轻总算是解释了,顺手就给人头顶弹了个脑崩。
钟情笑嘻嘻的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看他扭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脑子里的想法已经开始没了道德束缚,不置可否的重重掐过他腰侧才坐起来,压着眼底的欲望垂着眼装可怜:“是啊是啊,我好过分,反正我也没有监护人,哥要轰我就轰我吧,反正也没人管我。”
身手倒的确是挺好的,那要不他又做怎么会决定选择这种不入流的做法来达成自己想要玩弄这个人的欲望呢?钟情盘着腿坐在床上细想,挪动之间才觉得下身围着的浴巾碍事,索性拉下来随手扔到一边,揉着被弹了一下的脑门,又抬腿贴在他身上,好像身体上总要有点接触在逗弄他才好过。
“真没被那几个人碰过啊哥?你长得这么好看,真没人忍不住拉着你就开始动手动脚?”
“真、真的没有!敢对我动手,也得看看我这砂锅大的拳头和怀里的枪!”
钟欣瞪大眼挥了挥拳头,一番话说得潇洒,通红的脸上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转过头不去看弟弟没了浴巾遮掩的身体,倒不是大姑娘一样害羞,而是职业病——保护隐私。
作为哥哥实在没有理由把黏人的弟弟赶下去,因为身体的原因又自小讨厌过于亲密的触碰,搁别人早都不知道进了几回医院,但这是弟弟,只好僵着身子任他当个猫爬架。总归还是不忍心晾着,就着姿势抱住他轻轻摩挲脊骨。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还全是出在弟弟身上。刑警的直觉,这小子不太对劲。
“话说回来,刚才你那句‘没有监护人’,是什么意思?爸妈呢?”
钟情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似乎哥哥对这样的触碰格外排斥,但是又强自忍耐着不挪动身子。钟情的余光时不时扫过他的脸,故意蹬掉浴巾让他调转视线,微低着头,语气里带着点难过,但其实内心里知晓分明一点后悔难过都没有,甚至血ye里都充斥着即将控制这人的兴奋,刻意压低嗓音控制情绪。
“爸妈过世了,我没有监护人了,只有哥哥了。哥你还要把我撵出去吗?”
钟欣沉默,英挺的剑眉拧成川字,深邃黑眸中划过一刹那的悲哀,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