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成蹊招了个男ji。
一个小时前他正准备烧炭自杀,窗户缝都已经用毛巾填补上了,他突然想在死前跟别人上个床。这让他不由想到在特殊监狱的三年,狱友追忆起性爱的美妙,总会提到。他们说一定要找,就算是,被Cao和被Cao也是有区别的。简成蹊住在贫民窟与普通住宅区交界的地方,门口的缝隙里三天两头会滑入提供性服务的名片,简成蹊扔了大多数的“性感只为你绽放”,只留下了几张印有露骨男性健硕身材的。因为太赤裸,这些图只是视觉冲击大,毫无美感可言,简成蹊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真的会打个电话过去,还特意强调,他要真的。
然后简成蹊把窗户和门缝隙里塞着的毛巾一条条收回来,他本来还想整理一番这个东西少但摆放杂乱的一居室,但只把散落在床上和桌椅上的衣服叠放回衣柜,他就放弃了,躺在床上,静静等待那个人的到来,约莫一个小时后他听到有人敲门,简成蹊挣扎地爬起身拧开门锁,见到那人的第一眼,简成蹊就能确定,这个人散发出的气味不是伪装喷雾或香水,而是真正的信息素。
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
很高,几乎挡住了他全部的视线。简成蹊对这种完全压制的身高具有本能的恐惧,往后退了一步就要关门,比他眼疾手快,无需用力,轻轻抓住简成蹊的手腕,就制止了他的动作。简成蹊的新伤都在手掌和手指上,但他还是吃痛地抽回手,蹙起的眉头不仅仅有见到陌生人的惊慌。
他真的很慌,慌到都忘了自己才是嫖的那一个,他付钱,他才是老板。
那个恭恭敬敬地叫了他一声“先生”,他把门带上了,门锁落定的声音很小,没有再刺激简成蹊敏感的神经。这个房间也很小,床就在简成蹊身后,简成蹊特意换了新的床单,灰色的,要是弄脏了也不会特别靡丽。
他和一起坐到了床沿,没有得到允许,并没有触碰他任何一寸肌肤。简成蹊床头放着一瓶没喝完的酒,他拿起来灌了一大口,然后用衣袖擦擦嘴角,问,他应该怎么做。
没有立即回应。沉默里他们对视了好几秒,简成蹊看着俊美的五官和面庞轮廓,他自身都难保,还想着这样的人当男ji,可惜了。
“这取决于您想让我怎么对您,”道。他说话的时候,简成蹊有种他身上的信息素更浓郁的错觉,那是松香,千万年岁月洗涤后的琥珀才会有的清香,底层的很少有这么清冽的信息素,几年前简成蹊去参加上流社会的茶会沙龙,那里面的如果用香水掩盖自己的信息素,十有八九会选择这种香。
但眼前这个的信息素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如果不是在这个老旧的房间里,简成蹊绝更愿意相信他是哪个豪门的世家子,而不是干出卖身体勾当的低贱,但这种类型的总比名片上的油腻身材好,简成蹊习惯性地搓手指,隔着纱布,十指的疼痛依旧连心,他恢复了些许镇定,冲摇摇头,说自己也没有什么主意。
“你想怎么对我都可以,只要别太疼,我很怕疼,”简成蹊坦诚道。
一顿,问:“您是吗?”
“曾经是,”简成蹊微微侧目,露出苍白纤细的后颈,那里原本应该有未被标记的腺体,但现在只剩下一道狰狞的旧伤疤。
“那请问”不知为何,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您能感受到其他人的信息素波动吗?”
“可以,我能闻出你的信息素是琥珀的松香,”简成蹊说着,嗅了嗅鼻子,“但我自己不会受到影响,我也没有发情期,我”
他抬头,眨着眼,睫毛颤抖地像落入蛛网的蝴蝶:“我曾经跟一个人上过床,但我没和任何人做过爱。”
的喉结动了动,再开口,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柔和:“这么说关于做爱,您是第一次。”
简成蹊点头:“可不可以不要用‘您’,我很不习惯你叫我叫我什么都行,也可以。”
“那可以知道您你的名字吗?”像是表示诚意,先自报家门,“高新野是我真名。”
“简成蹊。”他慌慌张张地,也不提防一个男ji会有几个真名。
“那做爱的时候,我可以叫你成蹊吗?”
“都可以,”简成蹊面露赧色,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但却因为手上的伤笨拙地解不开口子,高新野便再次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地,不触碰内侧并未痊愈的明显用利器割过的伤口。他俯身要亲吻简成蹊的时候简成蹊惊恐地躲开,他以为做爱就只是下半身的运动,没想到对方还会附赠一个吻。
“小蹊不喜欢被亲吗?”高新野问。简成蹊没有给他确切的答案,只是脸颊上的红晕更甚。他被高新野托着脖颈平放在床上,高新野就开始脱衣服,那匀称又蓄力的身材在廉价的白织灯下如同一副被晕染的油画,美得绝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刻此地。他随后开始做漫长的前戏,腺体的丧失让简成蹊的身体迟钝又无趣,他不会像其他一样容易被的信息素轻易撩拨,连一些都要比他敏感、熟稔性爱。某种程度上来说,简成蹊的身体也是敏感的,但不是对快感,而是疼痛,高新野已经极尽耐心扩张了,但性器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