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模样容易引起围观,就算是这行当也没硬要拉客的道理,尤其是看这位这么抗拒跟当街强抢似的。心想着还能给姑娘们找个俊俏哥解解闷的王妈妈内心直道可惜,刚想撒开江渚白的胳膊,就见这位小公子眼睛扫了一眼内堂,随即低下头把自己缩在了旁边。
看来有戏。
“小公子是来找人的?”王妈妈试探问道。
“嗯!”方才两人门口拉扯惊动了一些内堂的客人,差点被正要上楼的钟潜看到,惊魂未定的江渚白下意识的就回答了,然后又赶紧摇头否认。
王妈妈会心一笑,见过的客人数不胜数,进门前都是君子,进去后不还是全靠下半身那物件思考,更别提这位一看就没什么经验的俊俏哥,送上门的鸭子还能跑了那她还怎么在这条街上混。
随即王妈妈叫了一个姑娘出来,那姑娘年纪不大,长相清秀,不过人怯生生的,穿着也很是朴素,看着像是这ji馆的丫鬟。
“翠儿,好好招呼这位公子,切不要懈怠了。”
江渚白心底生出一股逼良为娼的感觉,摇头道:“我真的不是来玩的,你在不放我走我就喊人了。”
“小公子是来找人的嘛,这我已经知道了,翠儿,赶紧的带这位小公子进去找人啊,没看公子都着急了吗!”说完王妈妈一把就把江渚白半推了进去。
瞬间被脂粉气包围的江渚白只能感叹,关键时刻也许只能靠老天爷给自己做抉择了。
ji馆除了多一个展台之外与普通的酒楼布置并未有太大出入,除了看起来更奢靡,脂粉气更浓,当然最大的不同就是四处都是陪酒唱曲的女人。时不时还会有穿着暴露的女子过来搭讪,一看到江渚白手脚僵硬的躲避就哈哈一笑,看到被调戏的耳朵都红了的江渚白,跟着他的翠儿忍不住扑哧笑出声。
江渚白只觉得脖颈都要烧着了,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不妨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喝花酒,以及钟潜到底怎么回事。想到这江渚白把翠拉到相对安静的一旁,想要询些话。
只是还未开口就见翠儿双手捂胸一脸防备。
“我只负责带路,你不要对我有什么想法,楼上的姐姐比我漂亮多了,你千万不要找我啊。”
看着一脸泫然欲泣的翠,江渚白赶紧表明目的防止对方再深入展开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刚才有两个穿着锦袍的男人你知不知道去哪了?”
翠儿很是诧异:“你真是来找人的?”
“废话么不是,刚才门口那大娘不是说让你有问必答么,所以你知道吗?”
“”
翠儿犹豫了一下,答道:“每日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能来秀芳阁的大多非富即贵,哪个不是锦衣华服,你能说的再具体些吗?”
江渚白道:“再具体些,也就比我先来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吧,其中一人容貌容貌很是出众,长眉凤眼,总是冷着一张脸,有印象吗?”
翠儿听到描述后眉眼一弯,“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两位应该是去了二楼的四君子。”
“四君子?”
“对啊,就是四君子,梅兰竹菊嘛,分别就是我们秀芳阁的四位红牌,不过具体是哪个房间我就不清楚了,这些事我们这些做杂活的是知不得的。”
这句话直让江渚白哑口莫言,一个ji馆竟然把四君子拿来当招牌,一句世风日下在肚子里滚了几圈终究是没放出来,现下找人才是目的。
“那你能带我上去找我朋友吗?”
“这恐怕不行,若没有姑娘使唤,我们是不能随意上二楼的,被知道的话少不得挨训斥。”翠儿对江渚白使了使眼色,“今天按理说四位姑娘是不接客的,如果那两位是你朋友的话估计也是我们这的贵客,打搅了我自己是万万担待不起的,要不我跟这里的管事说一声,他定会知道那两位贵客在哪,带着哥哥您亲自上去找?”
然后指了指二楼的西侧,“那个走廊走到头就能看到房间门口分别挂着画有梅兰竹菊的房间,我还有事先走了,公子您玩好啊!”说完提裙迈着小短腿,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
这话怎么听都逻辑有漏洞吧。
然而令人极度不自在的环境让江渚白来不及细想其中的原由,看着满堂的欢客和容颜姣好的ji子,纨绔子弟江渚白难得没有鱼归大海的畅快感,反而像是一只被丢弃到深山的家宠,四面环狼,有的只是焦躁和不安。
就这么一晃神的瞬间,江渚白一不留神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连忙作揖赔罪。
“抱歉,在下莽撞了!”
“无碍。”
声音清朗温润,惹得江渚白不由抬头想要看看发出如此玉石之声的是何种人物。
金冠墨发,锦衣玉带,气度尔雅无俦,虽是言笑晏晏,但自小没少跟父亲参加各种宴席的江渚白知道,这人绝对招惹不起,本人绝对没有外表展现出来的温和无害。
索性那人也无心与江渚白纠缠,两人只打了个照面就转身走了。
江渚白心有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