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靖其实早就瞧见了他。
自己温书到半夜,眼睛痛都要命,便跑来后院透透气。谁想就目睹了一幅美人入浴图。
今夜月光明亮,把这一池水和水里的人托在手里后又绒绒地裹了起来。那人身子探出来,好似一粒晶莹的水珠。
他蹑手蹑脚地步步靠近,直到看清楚对方脸上略带痛苦的表情。
“你在做什么?”他蹲下来开口问道。
池中人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用那双涌起雾气的眼睛看着他,长长的睫毛一扇一扇似带起了风,吹皱一池春水。
一寸秋波,千斛明珠觉未多。
张淮靖心头涌起自己背过的诗句。
“少爷?”美人没有答他的话,反而一语点破了自己的身份。
“是。”张淮靖想起他爹之前提过要赎个人进门,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你是不是身子不爽利?”
池中人没有说话,脸上燃起两团可疑的红晕,眼角眉梢沾染着海棠花的香气。许多年后,张淮靖想起那日突然觉醒过来,其实海棠花是没有任何气味的。
“嗯,大人留了些东西在我里边,弄不出来怪难受的。”
“我爹他留什么了?”少年从小只读圣贤书,未经人事,不解其中意味。
“来,”池中人冲他歪着头招手,洁白修长的颈部弯成一个流畅的弧度。
张淮靖似乎受了某种蛊惑,此刻身体里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地催促着他,于是他任由自己踏进了池中。
眼前人抱着张淮靖的双腿慢慢站了来起来,丝毫没有想要遮掩他未着寸缕的身体。
梓帛的xue口还是红肿未合的状态,它在等待着少年的侵入。
“就留在这儿了,帮我。”梓帛用嘴贴着张淮靖的耳朵,声音像是被蜜糖腌过。
张淮靖的手指被人轻轻拿起来,送入了一个温暖shi润的地方。每入一寸,他的魂儿就好似丢了一缕。
梓帛随之发出低低的细碎呻yin,他转过去,故意弯下腰趴在池边,好让身后的人一览无余。
张淮靖觉得这里面的软rou分明吮吸着的是自己的手指,可浑身的血却不受控制般往另外的部位流去。他不敢用力,只是无师自通般地轻轻抽插着。
不一会儿,一股浓稠的白ye从里面流到了他的手上。
张淮靖不懂为什么这个画面会如此强烈地刺激到了自己,他甚至感到一阵晕眩。还没等张淮靖理清纷乱的思绪,身下的人就站了起来。
他此刻清明的神态跟刚刚那个满脸红晕的人判若两人,他说,“多谢少爷。”随后不带一丝迟疑地迈出了池子,捡起丢在一旁的长衫披上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却又回头笑着嘱咐道,“别告诉你爹。”
然后不再去理会自己举着手呆站在水里的愚笨样子,飘然远去。
这天晚上,张淮靖第一次做起了春梦。
他梦见俩人再一次回到了那冒着热气的温泉池中,而不停抽插在那个shi滑软嫩之处的,已经由他常年握笔的手指变成了他昂扬的性器。
天光乍现,张淮靖惊醒后只觉得身下shi凉一片。
他伸手抚去,沾到了昨晚从那人处流出来的一模一样的东西。
外面传来敲门声,把张淮靖从恍惚中拉了出来,梦里之事顿时忘了大半。
“少爷,老爷叫你一同用早膳。”是下人的声音。
“知道了。”张淮靖应承着,忙起身去找了干净的亵裤穿上。把沾了盐粒的柳树嫩枝儿放进嘴了嚼了嚼,再用清水漱口。一切收拾妥帖后,出了门。
到了正厅,张淮靖便看见了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和......他似乎又感受到了昨晚那股晕眩感。
他看见了那个求他“帮忙”的人,这人就规规矩矩地就坐在父亲身边。浑身上下被白色长衫裹得不露一丝皮rou,好像昨晚那个不着寸缕的身影全部都是自己的想象。
“父亲。”张淮靖对着张为江请安。
“坐吧。”张为江颔首。
“这是梓帛,比你大不了多少。”张为江没有详细说明这人身份来历的意思,“以后就在咱们府上了。”
原来他叫梓帛,张淮靖心里念到。
“少爷。”梓帛不带什么情绪地跟他请了安。
张为江起筷吃饭,没有再说什么。张淮靖当然也不好问东问西。
三个人似是各怀心思般吃完了这顿早膳。
随后几日,张淮靖没再见到梓帛。他不再在正厅同他们一起用膳,同时也好像再没去过后院的温泉。
这一日晌午前,张为江外说有要事须得出几天远门,细细嘱咐了张淮靖要用功读书为明年的考试做万全的准备就出了门。
张为江走后,赶巧下人也来跟他告假,说临县老家来人送信,宗族里有老人过世要回去几日帮着筹办出殡的大事。
张淮靖忙准了,又拿了些银两出来给到下人用作盘缠。
待下人千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