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和腿终于一块动了起来,情况是有了好转,但不是很理想,毕竟大一点的挣扎动作还是未见到,渐渐的,喊声已大不如前,可能个个都喊到喉咙沙哑。
正当我们的喊声停下来之际,电媚的动作似乎又大了一些,起码身体也开始动了,这时候火狐叫我们先别出声,静观其变。
火狐说:「大家静一静……先别喊……」
果然,我们的喊声是停止下来,电媚的动作却大了起来,手脚和身体不但开始摆动,肩膀偶尔也耸了几下,奇怪的是,原本压在她身上是七隻恶鬼,竟然一隻无故的被弹开,接着又一隻被弹开,弹开的速度越来越快,瞬间已弹走身上最后一隻,但电媚仍没有爬起身,只是翻转了身体,双掌合十,慢慢的舞动身体……
我被电媚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心想不会是鬼上身,还是撞了邪吧?但火狐相雨艳神情很怪异,只顾凝望着电媚,而不愿多说一句话,导致想向她追问的念头暂且打清,不想因此妨碍了她的思绪.电媚开始站起身,但下身仍贴在地面,只是撑起了上半身,双掌仍是合十,并且左右的摆动,好像在朝拜什么似,接着双腿慢慢开始移动,成了半跪的姿势,跟着又朝不同的方向叩首,她这般异常的举动令我十分忧心,想向火狐询问根由,却怕会打断她的思绪,最后只能暂时当个观众。
拜了几拜之后,电媚终于在地上站了起来,看她神游太虚似的,好像忘记了我们的存在,只顾朝拜和叩首,心想能够令她朝拜的对象,恐怕只有巫爷一个,莫非他老人家出手相助,替她弹走身上那七隻恶鬼,所以她不停做出感激的谢恩相虔诚的跪拜F。事情肯定是这样,准不会猜错,可是巫爷今次为何不找我呢?
不对!电媚的双眼虽是紧闭,但脚步的移动和身体的动作根本是在跳舞,而且是跳着慢舞,不过这是属杪什么舞,我可不认识亦不曾见过,但好像又在哪裡见过似的,如此看来,巫爷应该没有出现,那她向谁跪拜?跳舞给谁看?为何会跳出这种怪舞?耐人寻味的是,为何在这个时候跳起舞来呢?
我终于忍不住问火狐和雨艳说:「你们知道电媚在发什么癫吗?她是不是中了邪,还是被鬼上了身呢?快回答我呀。有什么可以帮到她的?」
火狐和雨艳一一人,被电媚跳舞的动作所迷住,只是拍拍我的手,表示仍在观察中,我只好再次望向电媚的身上。此刻她不再忙于跪拜,而是翩翮起舞,虽然我不懂她跳的是什么舞,但瞧她身体和步伐的配合,倒是舞出美妙的舞姿,有时候弯曲着身体,左手摆在腰臀边,右手贴在耳旁,十指张开或紧合,都有次序逐渐慢慢更换动作,举止优雅不在话下,偶尔睑上还会露出浅笑,奇妙的是她和火狐的眉间一样,都浮现一个怪异的符号。
渐渐的,我们都被电媚的舞姿深深吸引,包括那七隻恶鬼亦看得痴然如醉,这时候,电媚的右脚贴着地面往前伸,身体往后仰,双掌合十,从小腹栘至胸前,再从胸前举向头顶,直到与身体形成直线之际,终于张开了双眼,接着以尴尬的表情,速速走到火狐身边。
火狐大声的说:「是奴拉!」
雨艳同意的说:「对,是奴拉的祭神舞!」
圣凌师太带着众人,走过来问火狐说:「二妹,你教过电媚跳奴拉舞吗?」
火狐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我本身都不会跳奴拉舞,又怎会教电媚跳呢?电媚,我和你相交甚深,为何不曾听你向我提起,你会跳奴拉舞呢?」
电媚摸不着头脑的说:「什么奴拉舞?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雨艳说:「二姐,看来电媚真是不懂什么叫奴拉舞。」
我忍不住问说:「到底什么是奴拉舞?」
圣凌师太说:「主人,奴拉舞是暹罗舞,这种舞蹈至今已分成两种,刚才电媚跳的那段属种,亦是原始的那一套,王要是用来拜祭天神,如今泰国很多人拜四面神都请舞嚷跳舞,有的讲究原始原味,所以要求舞嚷赤裸身体的跳,但多数只会跳一部分,因为很多步伐已经失传。」
我追间说:「哦!我倒是听说过,有人到泰国拜四面神,确实足请四位或八位舞嚷在神像前跳舞。香港也有一位明星信奉四面神,据说曾在神像前围起白布,自己赤裸着身体在神前跳舞。那另一套又是什么呢?」
圣凌师太说:「另一种的奴拉舞,其实是将这套舞蹈重新包装,更改某些部分,王要是保留旧泰国暹逻的文化艺术,至今很多公开庆祝的活动,都会跳这套舞丛不对文化的尊重。不过,带头更改奴拉舞之人,在更改后的第二天便暴毙身亡。」
我终于明白奴拉舞是怎么一回事,难怪之前会觉得似曾见过,但电媚怎会跳奴拉舞的疑问,至今还是个谜,于是问说:「电媚,你怎会跳这奴拉舞呢?」
电媚小声的说:「主人,我们似乎还有另一件事尚未解决哦……」
我回答说:「对!不!不!慢!为何我们停了下来,那七隻恶鬼也不吵咱们呢?莫非被电媚那一弹伤了元气?还是准备了什么东西,用来对付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