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汗珠从地上跪着那人的额头上滑落,没入灯光下谭晋笔直又沉郁的影子里,好像深夜别枝惊雀,鸟儿颤颤巍巍地飞走了,树影却还巍然不动,一派深沉。
闻风跪在地上,明明一动不动,却像是刚从健身房里挥汗了几个小时刚出来,泌出的汗落在红成一片的头脸和后背上,给深夜的静谧涂上了一层隐秘的光。
他双手背在身后,被一副暗红色的束具紧拷在一起,黑色的锁链在交接处扣紧,挂在身后半人高的刑架上,脊背被反吊的姿势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刑架的高度使他不得不抬高胳膊,身体被迫前倾,修长的脖颈温顺地垂下,目光落在谭晋皮鞋尖处的Yin影里。
谭晋只是站着不动,压迫感却异常强烈。闻风一向非常害怕这种时刻。他的主人给他立规矩的方式单调到乏味,却让他一思及此就浑身战栗。
双手反吊罚跪,少则半个小时,多则半天,这段时间里,膝上的压力和肩膀手臂的撕扯给他带来源源不断的痛苦。而比这痛苦更煎熬的是,他的主人总是沉默地站在他身前。而他跪在主人的脚边,在无声无息的压迫感中条件反射般地一次又一次默念守则,直到他的主人认为他罚跪的时间已经足够他牢记规矩,才允准他起身。
两人一站一跪沉默了很久,直到闻风有些控制不住地弯下腰蜷起身子,谭晋才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走到刑架旁取下了锁链。
“过来。”谭晋将牵引绳扣到锁链上,向洗手间走了两步,示意闻风跟上。闻风被他扯的踉跄了一下,差点以头抢地,幸好谭晋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闻风右肩点地,好不容易从地上磨蹭起来,赶紧拖着跪的酸麻的腿膝行两步,跟上了谭晋。
洗手间还是上次谭晋调教完他之后,他自己清理的,几天没来还是一样的光滑干净。谭晋一手把他拉到喷头下面,另一只手抽出了尿道棒,说,“排出来吧。”
尽管在主人面前排泄早已不是第一次,闻风还是脸涨得通红,更让他觉得尴尬的是,也许是憋得久了,下半身整个都麻木起来。他用了两下力,使劲儿想尿出来,却天不遂人愿,虽然膀胱涨得厉害,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入口,硬要往前挤的时候又忍不住憋了回来。
“怎么?要我帮忙?”谭晋一瞬就发现了他的窘境,将牵引绳挂在皂台,走到他身侧,一只脚抬起来,照着Yin囊重重地蹭了两下,然后抬起脚飞快地碾过半勃起的Yinjing,又收了回来。谭晋脚还没落地,一柱ye体就从刚被蹂躏过的马眼里喷了出来,哗哗啦啦地流进了下水道。
虽然是清洗用的水,味道也不是很大,闻风还是又羞又急,恨不得缩进地里去。谭晋看他急红了脸的样子,心情却好了些。闻风总是这样,无论实践了多少次,都还是这一副生涩的面孔,羞答答的好像下一瞬就要哭出来。勾得自己忍不住想要打碎他,弄坏他,让他在自己身下痛哭流涕,话都说不清地咕哝着求饶。
更过分的想法在谭晋脑海中一闪而过,虽然有心付诸实践,但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闻风是他的奴隶,是他豢养的小宠,却也是他一手提拔的下属,呕心培育的弟子。这样通红着脸颤抖求饶的样子只有他才能能够看见。第二天走出家门,他要闻风在人前傲骨峥嵘,客户之前谦逊有礼,法庭之上意气风发,任谁都不能欺侮。想到这儿,谭晋又低头看了看时间,已是深夜一点。
“去把自己洗干净,然后到我房间来。”谭晋一边吩咐,一边解开了他手上的束具。
“顺便一边洗一边想想,一会儿到我房间来,告诉我明天你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