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文,和宾是吗?”两个少年点点头,齐声回答着“是的老爷,我们来自波克家的种植园,父母都在那里工作。”艾布特对两个人的身世比较满意,来自自己种植园,父母也都在他的掌控下,就不用怕这两个小黑鬼会耍什么花招,即便是为了他们的双亲照顾孩子们也会尽心尽力得多。
“名字也不错,以后你们就接着用吧。从今天开始,波文就是我儿子,也就是雷吉诺德的贴身仆从,宾你是我女儿的,她叫安娜丽莎。”两个少年同时弯下腰,“谢谢老爷,少爷/小姐,您好。”虽然是又糟烂又下贱的黑奴,但是两个人的恭谨倒是出乎了艾布特的意料,同时也让他庆幸自己多省下了一笔教育他们的费用,即便花费不多也让艾布特更为满意起来。
“好了,雷哲、安娜你们把他们带回房间,有什么规矩都教给他们。纳吉莎,去换好衣服,我们该去赴宴了。”说着夫妻两人一同离开了餐桌,安娜丽莎坐直身体张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却被弟弟拉住了袖子。
“安娜走吧,你还想跟爸爸他们说些什么。波克家是出了名的,宴会从不迟到。”这是两个黑人少年第一次听清楚雷吉诺德的说话,如果将安娜丽莎明丽欢快的嗓音,比作盛夏在枝头欢唱的红雀的话;那么少年的雷吉诺德的声音,就像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从头顶浇下的一捧溪水,淡淡的甜而又异常清冽。
少年拉着姐姐的袖子拄着拐杖起身离去,后面两个黑人小子,就傻乎乎地跟在两人身后,并排朝楼上走去,完全没有“贴身”仆人该有的自觉。要是保罗没有跟着两位主人一起走的话,看到这个场景他只怕要把那两兄弟拉到小角落去狠狠教训一顿了。
四个人一同走到了楼上的的书房里,雷吉诺德和安娜丽莎一起坐在沙发上,两兄弟则在听到允许后,坐在他们脚边。安娜丽莎有些按捺不住兴奋,扯着弟弟的袖子低声商量着,“雷哲,爸爸让我们给他们立些规矩,我们该说些什么?”
美丽的南方姑娘显然在不熟悉的情况下缺少点智慧,雷吉诺德清晰地看到波文和宾脸上的窘迫与紧张。“安娜,他们能听到的。你先坐好,别再扯我袖子了!”雷吉诺德拿开自己的手,放在沙发边的扶手上。波文看到少爷的袖子开了扣子,于是挪过去,轻巧地帮对方挽起袖子。
“嗯咳咳,父亲说需要给你们立一些规矩。哦,谢谢,波,波文是吧?”雷吉诺德还有些不太适应贴身仆从,感觉到对方帮自己挽起袖子,第一反应就是道谢。而波文是第一次接受到这样的谢意,他低下头,吃惊中带着点难以名状的喜悦。
“我先来说,你叫宾是吗?”安娜丽莎弯下身子凑近宾,那靓丽的金红色发丝从她脸庞垂摆下来,香波特有的蜜橘香味便这样飘进了宾的鼻子里。眼前的少年这才像是第一次察觉到男女之间的区别,向后躲开,深色皮肤上热烫烫的几乎要透出羞怯的红色,“是是,是的,安娜丽斯小姐。”
“啊哈,你可真可爱,不过不是安娜丽斯而是安娜丽莎哦,记清楚了,以后可不准出错。这可是第一条规矩,记住没!”宾狠命地点点头,“明白了,安娜丽莎小姐!”
安娜丽莎摸摸仆人的头,“很好,爸爸说得对,宾这个名字很不错,以后你还叫宾。”眼见弟弟和新主人相处得不错,波文的心里多了一些期待,他抬头看向自己的新主人。
雷吉诺德正低着头,看着自己那个怎么也不会再好起来的脚,就感受到一旁灼热的视线。他仔细思索半天,“波文,时刻记住帮我看好拐杖,外出的时候,如果我需要你帮我打架,你就不用再做别的,就这样吧。”语气平平淡淡的,甚至还没有刚才的感谢来的亲切,仆人只得默默点头,“好的,少爷。”
而另一边的安娜丽莎听到这两人之间,微妙的对话,撞了下弟弟的肩膀,“名字,名、字。”她对着他做出这样的口型,雷吉诺德反应了一会儿,才“啊,波文,这个名字,嗯,”被叫到名字的仆人又一次期待地抬起脑袋。
“不错,以后接着用吧。”随后他再次在姐姐的眼神暗示下,摸摸了波文的头顶,“就这样了,记住就好。”少年柔软温热的掌心一遍遍摩挲过波文短短的黑发,这种温柔的感触,让他不禁有些开始期待未来的日子。
说是贴身仆从,实际上波文和宾的工作更像是波克家养的玩伴、保姆、保镖之类角色的综合。简单的规矩立完,兴奋不已的安娜丽莎就立刻拉着余下的三人去自家院子骑马,这可是从弟弟出事以后,第一次她们的活动超过两个人参与。
叽叽喳喳的“小红雀”一路上都不能消停,因为成长环境,宾更习惯于少话的哥哥。他对吵闹的表现以及他时不时就泛起的红晕,让安娜丽莎不自觉地想跟他说话,就为了逗逗他。
而沉默地“溪水”和更沉默地仆人在一旁安静地走着,前几天刚刚下过雨,农场的草地还有一些积水的地方,雷吉诺德仍旧不习惯自己的拐杖,稍不留意就会被这样的地方绊倒,波文这才发挥出仆人的作用,一次又一次地及时搀扶住少爷,看着对方逐渐给予信任而握住自己的手,波文胸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