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等他把话说完, 黑衣人突然闷哼一声呕出一口血来打断了他, 他缓缓抬眸看向沈即墨,似有些无奈, “看来我是暂时走不了,你这里有没药箱什么的,能否借我先处理下伤口?”
沈即墨皱眉,弹指将屋内的灯点亮, 虽然极度的不情愿,但还是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了纱布来,至于药嘛……
抬眸笑看着黑衣人,沈即墨将自己还未开封的安胎药拿出来,倒了一颗在手上递给了黑衣人,“别的药我没有,就只有这个你吃不吃?”
黑衣人愣了愣,伸手将药接过一口吞下,随即看向了他,“这什么伤药?”
“不是伤药,是安胎药,但是也能治你的伤。”沈即墨笑笑将纱布扯开,看着他的伤口挑了挑眉,“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黑衣人被他那句安胎药给怔在了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沈即墨见状,轻叹了一口气,朝他腰带伸出了手。
他也不希望和一个贼呆一晚上,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帮他赶紧包扎好,然后让他滚蛋。
哪知那黑衣人却警惕的一伸手,一掌拍向了沈即墨的手。
沈即墨反应也是极快的,立马转手为掌,与他对了几招,不过片刻就将他拿下了,“你现在受了伤,还是不要乱动的好。”说完便就着姿势扯开了他胸前的衣襟,然后用纱布一圈一圈的把伤口包了起来。
黑衣人被他按在床上,却依旧转过头来看他,似夸似嘲道:“不愧为玄灵宗掌教夫人,修为果然深不可测。”
沈即墨故意加重了力道给纱布绑了个结,随后一掌将他推下床,“能走的话就赶紧走,我可不能保证等会有人进来后,你还走得了。”
其实这会三更半夜的根本就不会有人进来,就是这人说话让他有些不爽,他不太想和他久待罢了。
黑衣人被推得跌倒在地也不在意,反悠闲的坐了起来,抬眼看着床上的沈即墨,一手托腮道:“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抓我的人,我现在出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我不走,今晚就让我在这里凑合一晚吧!”
沈即墨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气得当场红了脸,“你在这,我怎么睡觉?”
“都是男人,你怕什么?”黑衣人将他全身打量了个遍,最后将目光放在了他小腹上,勾唇笑道:“还是说……你根本不是男人?”
这人真的是……怎么看怎么欠收拾!
沈即墨成功被他挑起了怒火,立马下了床,也不顾他还在流血的伤口,一把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用单手把他提了起来,怒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一下?”
“怎么试?”黑衣人目光不怀好意的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加深了唇角的弧度,“该不会是……”
沈即墨不等他说完,揪着他就一把将他从窗户扔了出去,继而挑眉道:“当然是把你扔出去了,你以为要怎么试?”
为了避免他再次进入,沈即墨干脆给房间设了个结界,把黑衣人的声音也阻挡在了门外,这才让耳根子清净下来。
轻呼一口气,沈即墨一伸手将床上血迹抹去,这才再次躺上了床,摸了摸肚子,“和爹爹一起睡觉吧!”
屋外,黑衣人目光深沉的看着屋内,勾了唇角。
沈即墨这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他还奇怪商洛为什么没有来叫他,一开门却见一女子带着一群萧昇门的弟子气势汹汹的涌进了院内。
细看之下,沈即墨才发现这姑娘正是前几日在街上缠着他的那姑娘,立马转身,正打算关上房门的时候,那姑娘的声音传了过来:
“玄灵宗的宗主夫人,别关门啊!我可是特意带了人过来拜访,您这样将人拒之门外,不太礼貌吧?”
沈即墨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一个像她这般能轻易惹火的人。暗地里叹了一口气,他不得不再次转身面对了她,一用力,将门敞开靠在门边上抬头看向了她,“姑娘,别来无恙?”
那姑娘看到他后明显愣了愣,随即扬眉笑道:“是你啊!”
沈即墨勾了唇角,不动声色的看着她。
“那天晚上的事情,在下多有得罪了,还请宗主夫人不要见怪。”
明明是道歉之语,却被她说得毫无诚意,这……也是门技术活呢!
沈即墨挑眉,丝毫不惧的回怼了过去,“自然不会见怪了,毕竟你家师兄都亲自来我玄灵宗道过歉了,看在你家师兄的份上,我们也不能与你计较不是?”
“你……”那姑娘被气得涨红了脸,拿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个后语来。
商洛一出门,看到的就是这般情景,立马皱了眉头,快步走上前去,挡在沈即墨身前,皮笑rou不笑的看着那姑娘,“不知道任大小姐一早来这夜璃园找我家夫人有何贵干?”
任清清看着眼前的商洛,眸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立马收了手,变得有礼貌了起来,作揖朝商洛行了一礼,“宗主。”
商洛仍旧保持着初时模样,看着任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