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何其神通广大,他会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掀开被子一招手给二人穿好衣物,凤祁玉伸手搂住他的腰,一挥手将门打开,挑衅一般看向商洛,“商师兄,早啊!”
为什么总是这样?他越怕什么,他就越去招惹什么?
沈即墨恼怒的挣开凤祁玉的手,走向商洛,“商洛,你……”
“师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商洛沉眸看了眼杂乱不堪的被褥,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冷眼看向沈即墨。
“我……”这要怎么说?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无言的垂眸看着地面,凤祁玉又凑上了前来,一把揽住他的腰,挑眉道:“做什么你看不出么?”说完还故意一般,亲了亲沈即墨的面颊,“本座与自己的君后做什么,还需向商掌教你禀报吗?”说完,他斜瞥向商洛,一脸的挑衅。
商洛握紧了掌心,与凤祁玉对视片刻后却不再看他,将目光放到了沈即墨身上,轻声唤他,“师兄……”
为什么又要去刺激他呢?
沈即墨的脑子轰的一下就炸开了,怒由心生,猛地看向了凤祁玉,红了眼,“你住口。”他再次挣开凤祁玉,朝商洛走去,“商洛,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祁玉他不过是……”说他是凤祁玉的炉鼎吗?这话他说不出口,而且昨晚确实是他主动的,他又能解释什么呢?
咬牙将后语收回,沈即墨再次愤怒的看向凤祁玉,“你还不快走!”
凤祁玉唯恐天下不乱的朝商洛挑了挑眉,一伸手将一直放在随身空间里的六月放了出来。
他蹲身摸了摸六月的头,一拍他的背,“这次爹爹没骗你吧!”
六月在随身空间里刚睡醒,这会还有些迷糊,但看到沈即墨后立马眼前一亮,朝他扑了过去,“爹爹!”
沈即墨看到他亦是心中一喜,顿时将所有烦恼都抛之脑后,蹲身朝六月伸出了手,“六月……”等到他扑进他怀中之后立马将他紧紧抱住。
明明不过才十日未见,沈即墨却觉好似隔了几个春秋了一般,紧抱着他,舍不得松开半分。
凤祁玉看着他们父子情深的场景,勾唇将目光收回,看向商洛,“本座有话对你说。”
商洛亦是紧握着双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扬了唇,“刚好,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二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消失在了梨花居。
等沈即墨抱够了后,打算放低姿态再求一求凤祁玉时,一抬眸才发现,商洛和凤祁玉都不见了。
心中一紧,沈即墨忙带着陌开一个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按照沈即墨对他们二人的了解,他觉得他们若是打起来的话,一定会去紫竹林,于是他便径直的去了那里。
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二人虽然在那里,却并没有打起来,反像至交好友一般,笑看着对方,以礼相待的样子。
见状沈即墨心中松了一口气,忙迎了上去,“商洛、祁玉。”
凤祁玉回眸看了一眼沈即墨,又将目光放回了商洛身上,唇角未勾,“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商洛点了点头,未吭声。
待沈即墨走近之时,凤祁玉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六月先放在你这,等……本座再来接他回去。”
沈即墨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一眼,却只见他离去的背影,他不得不把目光收回,看向商洛,“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商洛无所谓的笑笑,牵起他的手,“没什么,只是了结一些该了结的恩怨罢了!”
听言沈即墨心中莫名一紧,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商洛的手腕,“你们不要再互相厮杀了。”
商洛愣了愣,回头看他,突然笑了,“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虽然他这么说,但沈即墨仍旧感到非常不安,但他太了解商洛了,知道他不想说,他即便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的。
在回去的路上,商洛一直紧握着他的手,手心微微渗了汗,也不愿意放开。许久,才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师兄,要是有一天,我和祁玉同时遇到危险,你会先救谁?”
沈即墨被问得一愣,又皱眉头:“你和祁玉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一样重要的,若真的有这么一天的话,我必然会豁出性命,将你们二人救出。”
商洛却摇了摇头,“如果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的话,你希望是谁活着?”
沈即墨顿了足,深深地看着他,“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商洛自觉再多说就要露馅,立马笑出了声,“没有,你想多了,我只是突发奇想想问一问而已。”说着他倾身将牵在手上的陌开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肩膀上,笑道:“走喽,回家喽!”
商洛极少有这么亲近他的时候,小家伙立马乐开了怀,亲昵的抱着商洛,开心道:“回家咯!”
沈即墨知道他在打岔,立马沉了眼眸。
在之后的几日里,沈即墨一直想从商洛口中旁敲侧击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