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祁玉皱眉看着他的后脑勺,尽量放低了音量问他:“怎么了?”
沈即墨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要一想到系统和前世的种种,还有今生所发生的一切,就莫名的委屈。
他明明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写文嘛!不就是有主角和反派吗?不就是美强惨吗?为何他会因为这些虚拟的人物和剧情,而遭受真实的如此残暴的对待?
越想越委屈,眼泪根本控制不住,滚滚而落。
凤祁玉眉头越发蹙得紧了,因为怕弄疼他,在翻他身的时候就显得十分的小心翼翼,直到沈即墨面向了自己,才再次追问道:“怎么了?”
沈即墨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看着凤祁玉,他是那样的好看,像他这等容貌,明明想要任何人只要他开口都能轻而易举得到的,而现在他也拿回了系统,想要一个药体之身,不是易如反掌之事吗?可是……为何?为何要缠着他不放?
凤祁玉见他迟迟不肯开口,靠近了他一一吻去他眼角的泪,难得耐心的轻拍他的背,像小时候沈即墨经常哄他一样哄着沈即墨,轻声道:“不哭,我在这里。”
面对他的难得柔情,沈即墨却一点开心不起来,反在心底挣扎再三,还是缓缓抬头看向了凤祁玉的下巴,诺诺的,带着哭腔道:“魔尊大人,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凤祁玉本温柔的手顿滞,眼中眸色也被冰冷所代替,垂眸看向他,“你到现在还在想着离开本座吗?”
只要一听他说话的口气,沈即墨就知他心情如何。
此刻见他这般,沈即墨心间立马一紧,想开口道歉已然来不及。
凤祁玉从来都不给他开口多言的机会,直接用行动拒绝了他所有的言语机会。
沈即墨含泪看着他,终是闭目认了命。
疼痛也好,耻辱也罢,他……终究是逃不过了。
自那以后,沈即墨便再也没有想过自己有离开那张床的机会。一个人和一个魔相比,那生理需求的概念是完全不一样的,沈即墨时常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一天会再也无法从这张床上醒来。
那时候他总会想,虽然这样死去不是很体面,但好在也是解脱不是?
所以他渐渐不再反抗,不再阻止凤祁玉对他索取,并且尽量满足他超强的欲望不再求饶。
可是这一天他等了三年,等到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能与凤祁玉契合,等到从一开始的痛苦到最后自暴自弃的与之沉沦享乐,却依旧未曾等来那一天,反等到了他这辈子最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这狼狈模样的洛清尘。
那日依旧是个Yin雨天,他与凤祁玉一起纵欲了一夜,却依旧睡得不怎么踏实,一早就被屋外的雨滴声吵醒。
凤祁玉总在寝宫里办公总是不便的,在沈即墨开始妥协以后他便又搬回了阎魔殿。而沈即墨,也久违的每天得到了些能自己独处的机会,只是他不再自由。凤祁玉给他腿上栓了条细细的铁链,限制了他的行动范围。
这条链子是用独特的材料制造而成的,任他如何使用灵气,都不能将其摧毁,从此以后,他的活动范围之内就只有床了,他真正的成为了一个炉鼎。
凤祁玉一开始就是这样说的,他也没有资格觉得委屈,只能默默的受着了,直到这一天醒来,他感觉到了那股陌生又熟悉的灵体,让他本无所畏惧的心顿感羞愧欲死。
他能够感觉知道洛清尘就在桌子旁,他却没有勇气去看他,甚至要拿起床上的被子将自己团团盖住,不让自己身上的痕迹在洛清尘面前露出半分来。
他不敢看洛清尘,因此并不知道他此刻那一闪而过的痛意与愤怒,直到洛清尘将手搭上他的肩,他才猛地一震,一个劲的往后缩去。
洛清尘握着拂尘的手用力到有些乏白,开口却依旧淡然,“沈即墨。”
“不,我不是,道长你认错人了。”沈即墨往后缩去时也不忘拿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以此来逃避着洛清尘。
洛清尘心疼的看着他,轻轻抓住他紧抓的被子,没用多少力气就将其拽了下来。
没了被子的遮挡,沈即墨又慌又怕,慌忙抬头间却刚好对上了洛清尘那清冷的眸子,顿时别开了目光,直到挪到床的另一边边界,才双手抱膝,将头埋在双膝之间,轻轻颤动着。
洛清尘知道他哭了,但是天生不会安慰人的他,却并不懂得在此情此景之下,要对沈即墨说什么。所以他只能缓缓的靠了过去,再次搭上了他的手臂,尽量放柔了声对沈即墨道:“师尊来接你回去。”
回……去?
沈即墨闻言一怔,仍旧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洛清尘。
洛清尘心痛如绞,面上依旧淡淡的,看不出情绪。他伸手揽过沈即墨,第一次如此允许他人这般靠近自己,将他的头压向自己的怀中,“对不起,是师尊不好,师尊没有保护好你。”
一股属于洛清尘冷香扑入鼻间,让沈即墨莫名的感到安心。可他仍是怕,怕这般肮脏的自己,弄脏了师尊的衣服。
他挣扎着想挣脱洛清尘的怀中,却被那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