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维恩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伊丽莎白。
“苦难的味道,”伊丽莎白微笑道,“那种人在苦难中变得崇高的气息——就好像更早的时代所有受苦的圣徒一样。”
她稍微压低了声音。
“或许你不能成为千古流芳的艺术家,塞维恩。”她说,“但你也可以被称之为瑰丽的珍宝——你是独一无二的。”
塞维恩不知道因为“苦难”而被人注意到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无论如何,现在伊丽莎白在他的身边了。
“然后呢?我是怎么成为你的家庭教师的?”塞维恩又问道,“我可不相信这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伊丽莎白笑了笑,笑容里藏着一点小小的得意:“很简单,我知道你被辞退了,只能找一份新的工作。我为你订制了一个合适的工作岗位——你知道,法语教师——然后把招聘家庭教师的广告投到你订的那份报纸上,你肯定会注意到它,不是吗?”
塞维恩想了想,然后犹豫着说:“这么说,如果我不向你求婚,你……”
“那我就只能先一步向你表白了——当然,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损伤男性的自尊心,埃莉斯告诉我人类男性都很在意这个。”伊丽莎白镇定地回答,“必须是你。我见到你第一眼,就决定是你了。”
塞维恩依然沉默,他似乎是在思考,当人类思考的时候,伊丽莎白总猜不到他们到底在想什么。片刻之后,他安静地说:“说真的,我当不起任何人的厚爱,你会那样想是你们种族的天性决定的,而实际上别人不会那样认为。”
别人会怀疑他真是一个抱着Yin暗的想法去接近贫民窟那些无辜的孩子的伪君子,毕竟,“假如他没做的话,那些人为什么会那样说呢”。
——对啊,那些人为什么会那样说呢,直到今天,塞维恩也不知道那个答案。
“你很在意你是否被你的人类同伴喜爱?”伊丽莎白问——在她放弃在塞维恩面前伪装自己是一个人类之后,她的措辞就这样坦然地变得非常之怪异,不过从某种角度来讲,这还挺惹人喜爱的。
“人人都想赢得同伴的喜爱,”塞维恩苦笑了一下,“非常不幸,我们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
“不要听他们的。”伊丽莎白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们的寿命最长不超过百年,在生命比他们更漫长的物种眼中如同蝼蚁。以他们生活的年岁、以他们短浅的目光,怎么能判断一个人到底是否值得喜爱?”
或许这话对于全体人类来说都有些傲慢了,但显然伊丽莎白觉得自己挺有道理的。塞维恩被她弄得有点想笑,但是还没等他笑着反驳什么,伊丽莎白就亲了他的嘴唇。
伊丽莎白和伊利安的嘴唇一样柔软,只不过他的丽萃的皮肤要更柔嫩,当然也没有那些刺人的胡茬了。塞维恩被对方亲得有些猝不及防,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了伊丽莎白的肩膀,他同时还能感觉到对方赤裸的皮肤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
这教会了我们一个道理:
就算是在一场令人满意的性爱之后,也最好别让你的心上人——你的心上“长得像章鱼的神秘怪物”,随便吧——全身赤裸地坐在你怀里跟你接吻,要不然你可能就会……
伊丽莎白舔了舔塞维恩的嘴唇(塞维恩忽然意识到她的舌面上有一些正常人的舌头上根本不会有的结构……那是吸盘吗?),然后偏了偏头,凑在他耳边说:“你又硬了。”
“……我绝不是故意的。”塞维恩红着脸羞愧地回答,他现在的感觉像是处于第一次梦遗然后半夜爬起来洗床单的那个绝望的夜晚。
“没关系,”伊丽莎白宽宏大量地回答,“反正之前的计划不就是这样吗?你现在不回lun敦本来就是为了放松一下。”
塞维恩很想指出,这年代一般成年男性的放松指的是“去俱乐部跟我的朋友打牌”,而不是“在一个热带海域孤岛上纵情糜烂”,但是现在他想指出这一点好像也晚了,因为伊丽莎白的手正坦坦荡荡地往下伸,此刻已经碰到了他的Yinjing。
……塞维恩想说的话都卡住了,理所当然的。
伊丽莎白发现自己摸到对方性器官的时候这(在他们种族眼中的)年轻男性的反应十分可爱,他的眼睛睁大了,就好像一只受惊的鹿那样,他的手指在伊丽莎白身后收紧,然后就好像觉得这样太过失礼似的、又强迫自己放开了。
塞维恩低下头,他能看见自己已经硬起来的Yinjing就贴在伊丽莎白雪白的大腿内侧,这种颜色上的鲜明对比让他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丽萃……”他小声说,声音比远方传来的、海浪拍击沙滩的声音更轻,这语调听上去像是一种恳求,好像恳求她停下又好像恳求她继续。伊丽莎白注视着他,然后微笑起来。
那个微笑看上去十分爽朗,配上她英气勃勃的眉眼,让塞维尔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伊利安微笑的面孔。
同时,伊丽莎白已经从他身上滑下来,跪在他面前那片柔软的树叶堆里。然后,她在塞维恩不知所措的目光中缓缓地、缓缓地俯身,腰背弯曲成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