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耶, 这大早上,也太令人血脉喷张了吧。
江言酌是被人摸醒的,从上到下又被摸个遍,他看着秦听轻皱着眉头, 眼睫毛微微颤抖, 漂亮的杏眼缓慢睁开,眼神里透露出不可思议。
江言酌笑了笑,哑着嗓子问:“早安听听,头痛不痛, 睡得还好吗?”
语气温温柔柔的,听得秦听浑身麻酥酥的,他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抽出双腿,稍微往后退开身子。自顾自地说道:“你怎么又出现在我梦里啊。”
江言酌:……
秦听看着江言酌露出个微微惊讶的表情, 继续说道:“那个,一会从我梦里出去,记得把门带上哦。”
然后连忙裹紧他的小被子,生怕江言酌再变成鲨鱼一口咬过来,他此时脑袋晕沉的,什么也不愿意细想,他只想再好好睡个囫囵觉。
江言酌看见他抱着被子滚到了床边,瞬间便感觉怀里空落落的。他揉了揉滚烫的额角,颇为无奈地看着秦听翘起来的头发。
他是真不知道这个小迷糊的脑瓜里都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
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秦听呆愣愣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腿岔开,胳膊支撑在大腿上,脑袋低垂,头发丝都写满了失意。
现在的他离一个深沉的落寞男人只差一根烟的距离。
秦听终于清醒过来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一件不得的大事。
他好像把江言酌睡了,不过他都醉成那副德行了,应该没能力将他一睡到底。
但他敢肯定自己确实把高岭之花欺负透了。
刚清醒过来时,秦听仔细检查过他的身体,除了脑袋疼,没有其它的不适感。他的身上没有淤青,也没有情爱的痕迹。
反倒是江言酌发烧烧得滚烫,胸肌上有好几处新鲜的咬痕,就那么大喇喇地展现出来,映入秦听的眼帘。
这是谁干的呢。
总不能是江言酌半夜饿了,自己啃的吧。
秦听连连叹气,愁苦且郁闷。他疯狂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任由记忆一点点倒带。
看看他昨晚都做了些什么蠢事啊。
首先,他主动亲了一下江言酌,好像还问他,甜不甜。
秦听捂住了眼睛。
然后,他们俩个就站在走廊里忘乎所以地热吻,唇舌勾缠难舍难分。
秦听捂住了脸。
接下来呢,他就被江言酌又背又抱拐回了家中。
秦听捂住了脑袋。
再往下,他就彻底不记得了啊。
秦听彻底瘫倒在沙发上,脸上写满了悲壮与绝望。
小秦已死,有事烧纸。
他现在只想连滚带爬地离开这个不堪入目的伤心之地。
*
江言酌再次醒来的时候,秦听已不见踪影,他身边的被褥凉一片冰凉,感觉头上有shi漉漉的东西,江言酌扯下一看,竟然是条毛巾。
他心中一暖,叫了几声,却又没人搭理他。
秦听走了。
江言酌的心沉了沉,虽然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小朋友酒后状况百出,如今回忆起来肯定害臊,更不愿意待在他这个唯一目击者的旁边。
可他还是有些失落,一夜过去,他又成了孤身一人,昨夜的暧昧与亲热宛如泡沫,梦幻且易碎。
江言酌使劲地闭上眼睛,呼吸一片滚烫。他知道自己发烧了,因为他夜里冲了好几次凉水澡。
秦听半夜闹了好几回,他喝多了酒浑身燥热,总是踢开被子,又贪凉,总是往他的怀里钻,被子捂过后香喷喷的身子恨不得整个摞在他的身上。
江言酌煎熬了一整夜,天亮了才慢慢睡着,昏昏沉沉地醒来,此时浑身不舒服。
他强撑着站起来,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周,屋子明显被人收拾整理过。沙发上抱枕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浴巾洗的干干净净挂在阳台上。
江言酌淡淡地笑了笑,身体半靠在墙上,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心去调侃秦听,想到家里没有退烧药。他就给自己下了份药物配送的订单。
门铃响起的时候,江言酌缓缓起身开门,他一度以为他烧出了幻觉。
门外的秦听肩上扛着袋米,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十分不自在地看着门口的江言酌,“你睡醒了啊,我出去买了些东西。”
江言酌的住处离附近的商场还是有些距离的,况且小区内出租车进不来,他拿着这些东西走走停停,来回都快两个小时了。
江言酌愣了半晌,回过神的时候,看着秦听此时满头大汗,手指都袋子勒得红紫,于是连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心疼地说道:“出去买东西怎么不叫我一声,我应该开车带你去的。”
秦听躲过他伸出来的手,略显慌乱地回答,“你发烧了,我来就好。”
然后立即脱鞋,去厨房将东西放好。
江言酌跟在他的身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