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那瓷砖拼接处的平直线条,脑子里想的确是这线条,跟秦听的线条根本无法相比。
糟糕,他没救了,江言酌闭着眼睛在心中算数学题。
秦听觉得好像洗的差不多了,他转身一下子扑进了江言酌的怀里:“我洗好啦。”
洗完澡后的秦听格外娇软地贴近他的胸膛,江言酌低头看了眼红唇齿白,笑靥如花的秦听,轻咬了一下他的唇瓣。
没想到这一咬,唤醒了他残剩不多的意志,秦听气鼓鼓道:“你又咬我,你怎么总咬我。”
秦听的记忆停留在从医院刚轻醒的那一刻,江言酌化身成大鲨鱼狠狠地咬住他的脖子。
秦听晕倒前的最后一句话是跟他说的,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也是跟他说的。江言酌自然不会忘,尤其是秦听醒来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还用那种娇嗔的语气责备他。
他当时恨不得激动地抱他入怀,只可惜时机不对。
想到那一幕,江言酌胸膛起伏,泛起稀碎的笑意,“坐实一下这个罪名。”
秦听哼哼唧唧。
怕他着凉,江言酌连忙将秦听扶到藤椅上,“我去拿你的睡衣,坐会,不要乱动。”
秦听没搭理他。
江言酌重新铺好了床铺,拿着衣物回到浴室的那一刻,门还没推开。他就愣在了原地,头皮瞬间发麻。
他听见了秦听喘息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像只求饶的小猫。
隔着轻薄的门板,江言酌哑着嗓子问道:“听听,你在干什么。”
秦听的脑袋晕晕沉沉,他好像又身处一片冰冷的迷雾之中,无法脱身。
门外传来熟悉的人的声音,他瞬间抬起脑袋,低声唤道:“阿酌,我好难受。”
落寞的语气里,夹杂着啜泣。
江言酌手上的青筋暴起,他呼吸艰涩地推开了浴室的门。
秦听曲着一条腿坐在藤椅上,另一条腿伸展开来,他的脑袋抵在膝盖上,眉眼清隽舒展,只是额头泛出层层汗珠。
手型是合拢的形状,与细长白嫩的手指,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江言酌的血ye都要沸腾了,在体内咕咕地冒泡,他眸光暗到了极点。
秦听可怜兮兮地说道:“怎么办啊。”他焦急地皱着眉头,动作不再柔缓,指尖用力得泛白,耳尖涂上了红色。
江言酌看着他痛的眼里泛出泪花,心尖也在发痛,秦听一直是个体面干净的男孩子,额发从不遮住眉眼,目光永远澄澈柔和。
可他现在的模样可怜到了极点,额发一缕一缕地搭在额头,把自己的下唇咬得泛出了血,那双无辜明亮的杏眼里透露着意乱情迷的脆弱。
江言酌胸膛剧烈起伏着,他重重关上了浴室的门,走到秦听的面前蹲下。
秦听察觉到他的接近,连忙用腿勾了一下,怕他离开:“别走。”
抚摸他的脸的手都在颤抖,江言酌冷静发问:“我来么。”
秦听笑意渐起,不再瑟缩地窝着脊背,锁骨拉成一条直线,他轻抬眼眸,长睫颤抖地默许着他的靠近。
江言酌凑过去,眼里的浓情彻底化开,无法腾出双手拥抱着秦听,珍重地吻了吻他的唇角,把自己灼得额角青筋暴起。
浴室里水珠滴答滴答地垂落在黑色的地砖,在低平处积聚着冲走污浊。藤椅吱呀吱呀地伴随着温存与欢愉。光洁的墙壁映照出甜蜜的依偎与亲近。
江言酌垂着眸,漫不经心地擦拭。
秦听看起来更可怜了,鼻尖红红的,眼泪汪汪的,从失神的状态下恢复澄明,眼波流转,眼神勾人。
江言酌几乎已经不敢再直视他了,他从架子上,拿出干净的浴巾,将秦听裹成一团,将放在床上,用被子把他包成蚕蛹。
神清气爽的秦听,看了眼江言酌的裤子,一本正经道:“那你呢,你怎么办。”
江言酌窝着一团火,自然不是怒火,此时鼓鼓囊囊的。
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自嘲道:“能怎么办。”
秦听眨眨眼睛:“我可以。”
说完,便要尝试挣脱束缚。
江言酌乱忙制止他的胡来,“听听,睡觉吧。”
绵软的被子将秦听紧紧包围着,折腾了一天,秦听的困意逐渐翻涌,上下眼皮热烈地打着架,秦听晕乎乎地说:“我可以,不过你得自己动。”
江言酌:……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大放厥词的人,呼吸瞬间平缓,眼皮紧闭,俨然一副睡着的模样。
江言酌让他气笑了,把他安妥好,转身重回浴室,打开花洒,任由水流倾斜,冰冷得直接浇在他的脸上。
他若有所思,暗沉的黑眸紧紧地盯着藤椅,想着他们今天的亲昵,脑内划过秦听的每一个表情。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将水流开到了最大限度。
*
江言酌清清爽爽地走出浴室,卧室的夜灯下,秦听恬然地沉睡着。
江言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