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刚好结束。”刘子衿想着陈桓过来得要一会儿,于是继续往篮球场的方向走。
陈桓问,“具体在哪?”
“Cao场,你在东大门等我就成,快到的时候发个消……息……???”
刘子衿忽然就着打电话的姿势停住了脚步,虽然傍晚天挺暗,但他还是能看见,在十几米开外,一个熟悉的身影边挥手边向他走来,脚步轻快。
陈桓语调上扬,“看见你了。”
刘子衿还能说什么,揶揄道:“陈总怎么都追到这儿来了?”
这话在陈桓听来可就一语双关了,立马应下,“是啊,还没来过S大,就顺便进来逛逛。”
周围除了他两没有其他人,按理说应该挺安静,但篮球场那边总时不时传来点稀奇古怪的呐喊声,就和刘子衿他们以前打比赛似的,输出全靠嘴。
“嗐,大学有什么好逛的,不都长一个样吗?”话是这么说,人还是自觉地向离开的反方向走。
陈桓自诩比任何人都了解刘子衿,只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眼,忽然就做了个投篮的动作,指指篮球场示意他,“来一局?”
刘子衿因为工作等不可抗力因素,有段时间没碰过球了,早就手痒的不行,捏捏拳头,“走走走!”
等到真上球场的时候,陈桓才意识到自己虎了吧唧的,刘子衿一身西装衬衫,还怎么个打法?
陈桓仔细叠好刘子衿脱下的西装外套,问他,“你可以吗?”
明明是纯粹的关心,但刘子衿误解到了质疑,于是胜负欲熊熊燃烧,真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他挽起袖子,运了两下球找回点手感,抬抬下巴冲陈桓做个挑衅的动作,“戚——瞧不起我??信不信穿衬衫照样把你干趴下。”
陈桓压低身子,上半身前倾,直勾勾地盯着他,“来啊。”
事实证明刘子衿的确过于乐观,他但凡在打球的过程中迈大点步子,那不给面子的西装裤,好像下一秒就会“嘶——”,破裆。
不过就算这样他还是非常轻松自在赢过了陈桓,可见对方放水量之大,手法之拙劣。
“不打了不打了!”刘子衿站定手指拨球稳稳地投了个三分,“这就没意思了吧。”
陈桓跑到篮下捡起球,反转手腕,用击地传球的方法瞄准筐,把篮球归位,“我要赢了不是趁人之危吗,下次什么时候咱俩公平公正来一局。”
刘子衿没回答,他走到旁边的高台坐下,腿越过了两级台阶随意地搭在上面,好整以暇地看着陈桓收拾东西。
现在天热,虽然运动量不是太大,汗还是瞬间爬满了整个额头,刘子衿以手代扇,嘴里嘀嘀咕咕,“热死了。”
陈桓走近,弯下身子给他递了张纸巾,“你坐这休息会儿,我去买水。”
贩卖机离Cao场有点距离,在体育馆门口的一个小角落里,不太好找也容易被人忽视,刘子衿正准备喊住陈桓给他指个路,却发现他压根没有找的意思,而是出门左拐,目的明确。
刘子衿觉出点不对劲来。
陈桓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他坐在大灯底下,垂着脑袋用石子不知道在地上划拉些什么,整个篮球场只有他俩,陈桓忽然觉得跟在偷偷约会似的。
刘子衿想事情想的出神,直到陈桓拿矿泉水瓶在他眼前晃了晃,带着笑意说,“别发呆了,想什么呢?”
他才回过神来皱眉看向陈桓,接过对方拧开瓶盖递过来的水,仰头痛快喝了两口,意味不明地问陈桓,“你大学哪儿读的啊?”
陈桓在他身边坐下,喝水的动作顿了一拍,才继续流畅地喝水拧瓶盖,再正常不过地说,“Z大,就对面,问这干嘛?”
“第一次来?看着不像啊。”
第一次来能这么熟门熟路的,刘子衿刚一说完在Cao场,他就立马能找到?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似的,准确知道放器材的地方在哪,贩卖机在哪?
当然不能。
陈桓大学的时候不知道来了几次,蹭了多少节刘子衿他们专业的大课,比如思修马原形势与政策这类的,一百来号学生,老师谁也不认识。毕业这么多年,只有这种时候他才能相安无事地坐在最后面的角落,仅仅是看上那么几眼,就足够了。
“的确是头一回,只不过刚刚路过体育馆的时候恰好看见了,”陈桓多不值一提似的,“嗐,我没事来你们学校干嘛。”
他摆明了就是在撒谎,刘子衿忽然觉得继续深究挺没意思的,起身拍拍裤子跳下台阶,“随口一问,走吧。”
自打敲定了要出国进修之后,刘子衿是一天比一天拼命,几乎所有时间都在学校医院两头跑,各种材料证明忙得他焦头烂额,还得抓紧把该交接的工作尽快交接。
所以别说陈桓了,就连何云川他们一科室的人最近都没见上刘医生几面。
陈桓能不打扰他尽量不打扰,除了自告奋勇帮刘子衿跑了几趟S大交材料,其余时间没再见过他。
于是又恢复了之前老